“妖孽哪裏走?!”
譚崇道一聲斷喝,手拿茶碗,咒道:“玄武大帝賜法旨,收妖捉邪伏惡鬼,指到即行,急急如律令!”
唰~~~~~~
一道白光從那茶碗中射出,直奔熊李氏而去,熊李氏驚慌失措,邊跑邊奮力喊道:“張道長救我!張道長救我!啊。。。”
白光褪去,譚崇道熟練的用符封住了碗口,把那茶碗扔向了身後,大護法黿大將軍伸手接住那茶碗,化作一道金光,隱遁了身形。
“啊?!”
“你。。。。”
“譚道兄,你!你到底意欲何為?!”
張道一眉毛擰在一起,麵部有些扭曲,語氣更是不善,譚崇道一甩拂塵,輕描淡寫的說道:“道兄,你現在能分辨得了這女鬼是妖魔所化,還是你廟上的護法嗎?!”
張道一沒有說話,就那麼瞪著眼看著譚崇道,這理由也太牽強了些吧,就因為這,你就要扣押我的護法?!就在張道一氣不順,想發火的時候,豹天花忽然傳音說道:“道長勿氣,熊李氏現在聽命於魏判官,可將此事稟報魏判官,請判官大人定奪!”
張道一眯著眼睛答道:“對!讓魏判官找他的麻煩,看他如何應對?!”
就在屋內的氣氛無比尷尬之時,床榻上,李富貴李大老爺忽然蘇醒了過來,他醒來第一件事,不是呼喊,不是咆哮,而是坐在床邊放聲大哭道:“太他娘的嚇人了!我什麼都能看到,什麼都能聽到,可身體就是不聽我使喚,我說話也沒人能聽到,我就那麼看著他們為所欲為!太嚇人了!”
李富貴哭的像個孩子似的,既無助又傷心,弄的眾人紛紛過去安慰李富貴,李富貴忽然抓住張道一的手,說道:“張道長,你給我寫道護身符吧!我求你了,你要多少銀子,你說!”
張道一尷尬異常,邊拽自己的手,邊說道:“大人不必如此,若是大人需要,我這就書寫靈符。”
譚崇道看著李富貴的樣子,搖頭笑道:“等城隍廟開了光,李大人有事便可去城隍廟中祈求,到那時,妖魔也不敢亂闖安陽城了。”
譚崇道的話讓李富貴抓住了救命稻草,他鬆開張道一的手,抓住譚崇道的手說道:“譚道長,城隍廟何時開光?!”
譚崇道笑道:“李大人勿急,三日後乃是吉日,可為城隍廟的神像開光請聖。”
“好!好!”
李富貴抓住譚崇道的手哭的稀裏嘩啦,也不知是高興的哭,還是傷心的哭,李富貴的醜態張道一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拱手說道:“李大人,貧道廟中還有事,之前大人一直昏迷,貧道便沒走,如今大人醒了,貧道正好回廟看看。”
說罷,張道一也不等李富貴回話,轉身便走,譚崇道一甩拂塵說道:“張道兄慢走,貧道隨道兄一起去。”
李富貴一聽兩位道長都要走,急忙站起來說道:“二位道長要去何處?!二位怎能就此丟下本官不管?!”
張道一此刻心中煩悶,對於譚崇道他有些看不透的感覺,哪還有心思搭理李富貴,便敷衍道:“李大人,有人要拆我那二郎廟,出家人以廟為家,若沒了那廟,貧道便無處安身了。”
聽了張道一的話,李富貴掐腰說道:“哪個賊子如此大膽?!竟然想拆咱們張道長的廟宇?!錢師爺何在?!”
“老爺,小的在。”
錢師爺擠過人群,來到李富貴近前,之前他不能確定這個李富貴是不是他的老爺,如今看李富貴這欺軟怕硬的樣子,他終於能做出準確的判斷了:沒錯,這就是縣太爺,這就是李富貴。
李富貴見到錢師爺也覺得很親近,他躲在軀體裏,把外麵的事看的清清楚楚,錢師爺為了他跑前跑後的,李富貴全看在了眼裏,他滿意的點點頭,吩咐道:“師爺,你去把孫肥豬找來,讓他帶人護送道長回廟。”
一提到孫捕頭,錢師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頭肥豬從昨夜安陽遇險開始便一直不見人,這都下午了,還不來縣衙報到,這是要幹什麼?!
錢師爺憋了一肚子氣,正好李富貴問他,他便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啟稟老爺,這孫大捕頭,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從昨夜至今,全縣的差役都找不到孫捕頭的去處,他這個捕頭真是省心,昨夜,老爺都登上城頭了,他卻不知躲在哪逍遙快活!”
錢師爺一煽風點火,李富貴的氣也上來了,“他娘的,這頭豬,躲哪去了,是不是又躲到哪個小娘皮的騷窩裏去了?!你們都給我聽著,誰能找到孫捕頭,老爺我賞銀三兩!”
捕快們一陣騷動,有個高個子捕快,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拱手說道:“老爺,小人說不準孫捕頭的去處,可小人卻知道些眉目。”
“哦?!你知道什麼?!快說,隻要說的對,一樣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