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驕傲地說:“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燕國,我處心積慮這麼多年,我離開自己所愛的人嫁給了你,一切,都是為了報仇,是你們中原欺人太甚。”
沙玉麟劍眉飛剔,星目射電,切齒恨聲道:“原來這些年來,陪伴朕的,一直是蛇蠍婦人。”
上官紫想起什麼,從懷中掏出密令,給沙玉麟,說:“玉麟哥哥,這是當年皇後滅秦王府的罪證。”
沙玉麟拿過一看,不由怒火心生,指向皇後:“賤人,你有何解釋!”
皇後哈哈大笑:“不用解釋,沒錯,是我幹的,秦王府滅門,是我幹的,古月的死,也是我幹的,一會,你那後宮妃子,還有你那心疼的妹妹,都會死在我的手心裏。”
沙玉麟一驚,文賢!不——他的臉上有了一絲驚慌。
上官紫朝江南一示意,江南點頭,領著幾個三隊的人出去。
老趙進來了,在上官紫耳邊說著什麼。
上官紫點點頭,又跟他吩咐了幾句。
老趙點頭,離去。
宮門外,突然,大霧中閃出一隊戰馬,呈月牙型一字排,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三軍元帥薑翊軒。
寧王有些慌了,他伸手叫親兵:“怎麼回事?”
沒人回答,他回頭一看,親兵不見了。
他預感到了什麼,搭弓在手,朝薑翊軒射去。
利箭撕開晨霧,嗖的一聲響。
薑翊軒閃身躲過來箭,手中弦響箭出。
沙玉簫胸前擊中一箭,從馬上落下來。
兩旁數十個親兵一擁而上,將他拿下。
薑翊軒命人在百官上朝前打掃好一切,不能有一絲殺過人的痕跡。隨後,他領著小支隊伍朝正陽宮而去。
正陽宮內,羅忠領著一支親兵殺了進來。
紅了眼的羅忠見人就殺,逢人就砍。
羅忠和亞瞿狹路相逢。兩人刀來劍往。羅忠惡氣貫天,一劍將亞瞿劈倒,再一劍,狠狠地捅進亞瞿的胸膛。
“亞瞿!”老趙一聲嘶喊。
殿內上官紫聽到了,有些分神,探過頭來。
羅忠抽出劍來,揮舞著手中的劍,歇斯底裏地喊道:“給我殺,給我殺!”
底下的親兵個個紅著眼,連手無寸鐵的太監和宮女也不放過。
守宮的侍衛被砍倒。
太監侍女被砍到。
正陽宮內,血流成河。
上官紫衝出殿外。
三隊的人與羅忠拚命相抗。
羅忠被嗜血的殺戮刺激得渾身顫抖不已。他揮劍劈倒了一個宮女,再將長劍刺進一名三隊士兵的胸膛。
上官紫聲嘶力竭地朝羅忠喊:“羅忠,羅忠,天不饒你!”
羅忠聽見了上官紫這一聲喊,劍一收,朝上官紫走去,目露凶光:“上官紫,若不是你,四殿下不會背棄燕國,你受死吧。”
薑翊軒背棄燕國!上官紫一喜。
羅忠一劍劈來。
上官紫一躲。
也抽劍相抵。
殿內,皇後冷冷一笑,一步一步逼近沙玉麟。
沙玉麟毫無懼意,還是一副冷靜沉著之色。
忽然的一條白帛帶從皇後後麵飛出,套住了她的脖頸,將她拖過去。
皇後大失顏色,跌倒在地,抬眸一看:“飫兒,你敢背叛我!”不可思議極了。
飫兒麵無表情,素帶一甩。
皇後在地上滾了幾滾,素帶如牢牢的繩子,束縛住了她。
薑翊軒趕來了,一見羅忠,怔了一下。
羅忠回頭,看見薑翊軒,也怔了一下,忽聽皇後一聲喊,知道大勢已去,衝薑翊軒投去一個不知意味的笑意,抵擋開上官紫那一劍,飛身逃去。
上官紫要追,薑翊軒攔下她,說:“讓她去吧。”
上官紫邁回腳步,轉過身,不看薑翊軒,反看四周,剛才與羅忠一戰,因為她內力擅未恢複,自然有些險於弱勢,可對戰中,招招有人幫著她,她才能抵擋到現在。
她以江湖兒女還恩之禮,抱拳道:“不知是哪位高人暗中相助,請現身受小女子一拜。”
四周一陣風兒拂過。
上官紫有些難過地低下頭。
薑翊軒看了一眼上官紫,不說些什麼,進殿救駕。
“皇上,微臣救駕來遲!”
沙玉麟麵有慍怒,擺了擺手,說:“沙玉簫拿下了沒?”
薑翊軒答:“已經拿下,待皇上發落。”
沙玉麟一指皇後:“連這賤人一起押上朝。”
“是!皇上!”
薑翊軒命人押解走皇後,出門時,看了一眼上官紫。
上官紫也在看他,並展顏一笑,這個笑容,是那樣的甜美,像是劫後重生的幸福之笑。
他低下頭去,隨著士兵出了正陽宮。
太陽出來了,陽光是柔和的。
江南站在陽光下,看著眼前的人。
“師父!”她喊了一聲。
龍昭庭轉過身來,臉上盡是疲憊神色。
江南說:“你剛才幫師姐對付羅忠,耗了不少內力,我看,你還是別著急走了,先歇息一下吧。”
龍昭庭搖了搖頭,他以為自己真放手了,可在上官紫下山的那一刻,他還是放不下心,他不想看到上官紫再受傷害了,所以他尾隨她們而來,在上官紫內力恢複之前,保護著她。
現在,看到她再度展顏,他放心了,希望翊軒,是真能給她幸福的人。
所以,他說:“江南,不要告訴丫頭我來過,你已經會一些簡單的若水劍法,從現在開始,在丫頭內力還未恢複之前,你一定要保護好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