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女士根本就不怪罪馬騎豹，也不需要聽他對自己解釋什麼，因為她根本就不喜歡聽別人說話，而是隻願意自己說。說起來就不許別人插嘴，以便讓自己玩兒個酣暢淋漓，盡興（累了）為止。
說起來陶女士還真有著語言優勢，常常說出令人目瞪口呆的話語來。比如：
“馬先生，我尼瑪索（說）實在的，咱們介（這）是尼瑪緣分！一見您啦，就尼瑪看好了您啦！不過，介（這）尼瑪男女之間的事兒啊，還真不能——起急！咱們反正也不用上尼瑪班啦，咱冷水泡茶慢慢品著唉。您啦索（說），對嗎！”
“那是，那是”。馬騎豹不得不禮貌性地點頭稱是。
“我尼瑪的意思啊，搞對象啊——介（這）男人獻心，就跟尼瑪女人獻身賽（似）的！也得循序漸進，可不能猴急草率呦！”
馬騎豹頓時臉熱心驚，他拚命第搜腸刮肚地回憶，自從和她交往的這段時間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可曾有讓她立即獻身的跡象麼？！
陶女士所謂的循序漸進，其實就是有時間讓她細水長流地聽她“嘚啵嘚，嘚啵嘚······”沒完沒了地叨咕下去——從她青少年時期就受到同學和老師們如何如何的喜愛，到後來的參加工作後眾異性同事們，一個個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曾厚顏無恥地紛紛向她“飛眼兒”，以示愛慕；
陶女士看來沒當共和國的外交官，甚至連小學或中學老師都沒當上，真是太可惜啦！
多少年來，她的口才一直沒法得到恰當的施展。幸虧有這種機會，碰上了馬騎豹，她終於可以滔滔不絕地暢所欲言。
她講起她那位前夫——早在婚後不久，那“該死的狗東西”便另有新歡。以此為序幕，她就道德倫理問題“展開了”——大講特講，古代中國的，現代中國的，今後中國的信仰、道德、婚姻、觀念等方麵的問題，之後是歐洲、南美、日本、英法各國的性觀念及其發展變化趨勢，各種********間的互為滲透和變種······好家夥，網絡這邊的馬騎豹咬緊牙關，總算沒有睡著了或者幹脆暈菜！
到現在，馬騎豹算是聽出來了。陶女士曠日持久地長期單身，乃是一種曆史的必然——不會有任何一位男人能不受折磨地生活在她的身邊。
“好嘛，姐姐，”馬騎豹不覺間也跟她學會了一點兒天津話，“咱倆沒戲呀！咱，尼瑪性格不合啊。對不起啦，您啦！”
“哦？！介（這）沒嘛。沒嘛關係。買賣不成仁義在，咱還可以做朋友吔。有空咱還得聊聊吔——對不對，你索（說）！”陶女士還挺大度，竟還指望馬騎豹能與她經常聯係。
和這位天津陶姐姐交往了一場，馬騎豹總算有了一個好聚好散的相親案例。
對待網絡上騙子，馬騎豹倒還能及時而正確地顯示出了應有的“革命警惕性”。也就是說，老馬畢竟已經經曆了生活，享受了生活，已經到了深諳人世的年紀——沒有白吃六十年的鹹鹽。他老人家的社會經驗、人生智慧啥的，還是十分到位！
在那些不計其數的征婚資料中，有許多人（男女都有）都使用著自己很久以前，年輕貌美時的照片。“這麼幹好像不大地道。”馬騎豹對這事兒這麼看。
有的女人從不曾漂亮過。於是她們便精心化妝，伴之以自己的“優越的物質條件”來征服男人的心······馬騎豹對她們唯有退避三舍，因為他“固窮”，但絕不會覬覦和高攀。
視頻裏，那位三、四十歲卻聲稱“必須找一個年紀大些才可靠”的女子，她坐在電腦桌前，對著馬騎豹穿著半裸的睡衣，而且還左扭右扭，風擺楊柳般的展示著自己的風姿。顯然是要對方——一個老男人勢必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欲念，並且不知羞恥地神魂顛倒。
馬騎豹耐著性子觀看她的表演。他竭力保持冷靜、鎮定。沒錯，馬騎豹知道自己已絕非那足矣讓女孩子一看到便心房怦怦亂跳的美少年了。但他仍要保護自己那神聖的赤誠之心，非禮勿為地防止男人的尊嚴遭受她們的褻瀆。
當她終於說出了自己真正的心願，說現在，她這回要投資一筆肯定能賺大錢的生意，隻是一時“還缺五、六萬塊錢”的時候，馬騎豹再也按耐不住啦，不由用那麼一句東北話低低地叫道：
“我啊——‘雖稱不上老狼吧，也******算是白尾巴尖兒啦’！你呀，還你媽的嫩了一點兒。勸你還是找那些有錢的傻子吧！老子是有點兒錢，但不傻。你給我——滾你媽犢子！”
“哦······”那女騙子一聲慘叫，像一隻慘遭棒打的小狐狸。
對方立即黑了屏，關了機。
“啥******玩意兒！草的，什麼東西！現在的人究竟是咋的了呢？”馬騎豹對現在的許多事兒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就為了弄倆錢，這些玩意兒，簡直是什麼都不顧啦！如今，五湖四海，大江南北，上上下下，好像思想觀念都變啦。大夥兒已經是既無政治信仰又沒宗教崇拜，以往的一些道德自律也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是啊，有些人真的富起來了。你別管人家是怎麼變得有錢的——是備嚐艱辛，打拚積累，還是行賄、贈“點”（回扣提成），拿下工程，不管怎樣反正是掙了大錢。有了錢就有了一切，身價上來了，名譽地位也都有了，更不信什麼上天堂下地獄的，什麼因果報應、塵世的浮沉起落，隻要不被繩之以法就不算犯下了罪孽。道德信仰，那都是浮雲！真的是******一切向錢看。為了弄錢，可以不擇手段，不惜當“雞”作“鴨”，隻要給錢就行。
笑貧不笑娼的時代。現如今，什麼操守，品德，都被拋棄不顧啦——是的，假如錢財取決於貞操，人們肯定會一輩子守身如玉。可問題是恰恰相反。
想起早先唱的那個歌，“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艱苦樸素的工作作風·····”那時候多好！那時候的人們才是身心健康。聽老人們說，剛解放時，東北還是胡匪猖獗。可一個縣隻有那麼三、五個“土八路幹部”，縣長書記都算上，就那麼幾個人。再有一個軍代表帶著一隻小分隊，就把諾大一個縣，上上下下治理得月白風清，國泰民安。現在，一個縣大小“官兒”好幾百，甚至上千，一個個盛氣淩人的，******是能貪就貪，能摟就摟，不是不作為就是******，啥事都整不明白，老百姓怨聲載道。再不好好整治整治，就完蛋啦！
咳，想多啦。馬騎豹歎息一聲，咱一個退休的老百姓，能做的就是獨善其身啦。不必憤世嫉俗，也不必發那沒吊用的牢騷，眼下的是就是如何安度晚年。具體說就是征婚找個好一點兒的老伴兒。
繼續？再試試吧。馬騎豹現在的征婚狀態已經是強弩之末啦。何況他那“弩”好像早就不強啦。接下來聯係的都不能讓人滿意。在馬騎豹看來，那些草蛋娘們兒，不是財迷心竅就是心術不正。
還有的征婚女人，一開始就讓馬騎豹氣惱。征婚上的那花容月貌，傾國傾城的照片與她們如今的老巫婆子的模樣——讓他根本就無法相信照片上跟視頻中是一個人·····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幾個月下來，對網上找老伴兒，心力交瘁的馬騎豹終於決定：放棄。
實在是不行啦——繼續在這網上“征婚”下去，恐怕要減壽，至少要他媽了個巴子的少活好幾年！
然後，馬騎豹久久地躺在床上，竭力抑製著傷心、氣惱、以及那種丟人的絕望感。
第6章老師主張兩條腿走路
老師和馬騎豹雖不能說是頓成莫逆，但已經是朋友。這是十分肯定的啦。為了所謂“兩條腿走路”的方針，為了朋友，老師開始了對於娜拉女士的探訪。
進入了於女士的房間，老師作為一個有著豐富持家過日子經驗的男人。他立即感覺得自己來她家偵查是對的。
於娜拉家裏室內的擺設，雖滿符合北京人的品味，但看的出來是一時心血來潮的結果——雖然各種時髦家具占滿了室內的四麵八方，可看的出來，這個家裏並沒有一位勤勞的女主人應有的日常的精心保持和打掃。
於娜拉家裏最令老師意外的是，在這個一個人的家庭裏，家裏一個挺大冰箱還嫌不夠，竟然新近又買了一個冰櫃。裏麵裝滿了從超市、網店購買的各種零食和成箱的各種食品。這在一個單身的公司白領的家裏，還算差強人意，事業女性嘛。可一個退了休的女人，有的是時間，為啥把生活搞成這樣？
看來，她真的需要找一個持家有方的丈夫，建立起一個正常的家庭，有一個像模像樣的生活啊！
老師不愧是多年在講台上操練過的語文教師，且又是個講究語言藝術的業餘作家，當然算善解人意，格外健談嘍。
他愜意地坐在一張舒服的沙發上，表情生動，侃侃而談，從威海和北京的氣候，到山東的風土人情，從他們這個歲數的人生的閱曆，到對現代生活的哲學考量，其間，老師真的是口吐蓮花，妙語連珠，把個於娜拉女士聽得一會兒“咯咯咯咯······”地脆笑不已，一會又讓她驚訝不已、目瞪口呆。老師的風趣和淵博，竟使得一向自以為智商不低的前籃球女教練，佩服得五體投地。
老師對自己的來意決不會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他在迂回包抄地讓於娜拉自己體味、省察。比如，老師對獨身女士的生活，表麵上看上去充滿了讚慕：
“於教練，家事拖累，實在是大大地影響事業的進取和完成。要不是老婆孩子成天給我帶來著些無窮的困擾，我會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做更多的事情啊！”老師至少是看上去真情實意地歎了口氣。（成年男人的一聲歎息，是多麼能讓人心中湧出無限同情啊！）
老師接著說：“看看我的一些單獨生活的朋友，像你們這樓層的馬師傅，（也有你於娜拉女士）真挺讓人羨慕。”
於娜拉女士立即就覺得：其實上老師就是在專門說她自己。獨身生活的女人，真的有什麼值得羨慕的嗎？
“過平靜的日子是最幸福的啦！於教練，您說是不是？所謂‘靜生慧’啊。還有‘淡泊以明誌，寧靜以致遠。’孤獨，雖然看上去有一些······淒慘，但它可以清心寡欲，使人的靈魂得到升華！”老師說罷這話，平和地看看對方的反映，一副誠心誠意相，其實不免心中洋洋得意。
於娜拉女士的臉漸漸發紅了，瞬間的醒悟後，她不無窘迫地繼續思忖——靜生慧？還靈魂得到升華？這都是誰說的？淨瞎說！您那麼大學問的人，真是的。您別忘啦，人在孤獨中，某些欲望反而會更加強烈！
老師及時告辭。他走得恰到好處——那顆被打動的異性的心，正恨不得讓他多呆一會，再聊一會，打開心扉——敢問路在何方——好好傾述一下衷腸。
留下的於娜拉女士，當時竟感到了從沒有過的痛苦——整整一個夜間，孤苦和淒慘都在更加凶狠地噬囁著她的心靈。
第二天，於娜拉的家門都沒有開過。日升老高，都十點多了，才見她慵懶地起床，刷牙漱口，洗臉梳頭。昨晚上幾乎徹夜失眠，大概直到淩晨，她才昏昏入睡。現在，她有點餓啦。做飯，她一直不大會，也懶得琢磨那些事。從小，她的家和許多黨校的教職員工的家庭一樣，一天三頓都是去吃食堂。記得當時黨校北院有第一食堂，第二食堂，第三食堂······她們家裏離新建的設備最好，飯食最好吃的第三食堂比較近，所以，總在那裏吃飯。
於娜拉的母親是蘇聯人，年紀輕輕就來到中國，她的父母都在衛國戰爭中故去，幾十年的中國生活，並沒有讓這位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洋妞兒學會中國女人的料理家務的本事。當時的比較好的黨校的生活條件，也使得他們全家人都不大會料理家務，特別是做飯。
十幾年後，長大了的於娜拉下了鄉，在那裏，生活所迫，她和其他知青們一樣，多少學會了點農村的燒火做飯。可她出於從小就吃現成的習慣，直到後來結婚生子，都是盡可能“遠離庖廚”。好在當時她那個丈夫手腳勤快，廚藝也不錯。
現在，作為一位老年（她堅持說是中年，那就算中年吧）的單身女士，她常常是在超市甚至網上買一大堆食品、糕點、各種零食，堆滿了兩個大冰箱，經常“對付上一頓”，不必做飯。大半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習慣成自然。現在就是想改變也難啦。
那天上午，介乎於早飯和午飯之間，於娜拉終於走出房門——到街上吃點什麼吧。忽然，走廊上飄來一股奇香，啊，誰家的飯菜？於娜拉不禁貪婪地抽了抽鼻子，哎呦，多香啊！立即，她感到自己分外饑腸轆轆。
路過鄰居的門口，馬騎豹正好衝出房門，他是到樓梯拐角處，拿放在那裏的大蔥。一大捆大蔥放在那裏，是因為那裏比室內的溫度低。馬騎豹抽出一顆長長的山東大蔥後，急急奔回房間，看樣子正在炒菜的進行中。那大蔥足有二尺長，是山東這地方的特產之一。哦，他在炒菜呢！看來這位老先生每天都花樣翻新地添加新的菜單。嗯哼，一個男人，活得還真挺滋潤哩！
遇見樓層中僅有的芳鄰，馬騎豹忙裏抽閑地對她點頭笑笑，算是“禮不可缺”地打了招呼。
一個大老爺們，圍著一個蠻像那麼回事的圍裙，有些滑稽。嗯哼，也······有幾分可愛。
“好嘛，馬師傅，下廚做飯呢!”於娜拉既然發現了那股襲人菜香的發源地，對其主人自然也是不無好感。
“啊，隨便弄兩個，讓您見笑啊，我手藝不大好······歡迎您來品嚐啊！”馬騎豹客氣一句，又匆匆鑽回屋去，廚房裏的炒勺裏還燒著一份什麼菜。
“哦······”於娜拉真的想進去“吃一吃”啊！
可惜人家主人並不是誠心相邀。咳，沒辦法，於娜拉悻悻地鑽進了電梯，無奈地到外麵的小飯館“打野食”去啦。
幾天後，老師又來閑聊：
“好家夥，你們隔壁的馬師傅的廚藝真的不錯！前天我在他家吃了一頓飯，（哦，原來那天馬騎豹是宴請您！真有你的。）有香酥大蝦，紅燒鮑魚，還做了個可樂雞翅·······”老師說的津津有味，仿佛馬騎豹真有著繞梁三日的作品。
於娜拉女士不禁暗暗咽了口口水。說實話，於娜拉同誌和許多女人一樣，都特別愛好美食。據說，女人一般的比男人更貪圖口福呢！要不動不動就說“饞嘴老婆”什麼什麼的。
“哈哈，這老兄的廚藝，那真是，色、香、味俱佳啊！哪家式！”老師在那裏自我陶醉地竭力吹捧著馬騎豹的燒菜手藝。“咱威海這地方，吃海鮮比較方便。比較便宜不說，還新鮮。七、八個頭的鮑魚，趕上好的時機，一斤才三、四十塊錢。”
“是嗎！”於娜拉知道，那一斤七八個頭的鮑魚，在北京買，得貴上六、七倍。要是在大飯店，那，簡直是要花上百倍的價格呢！
“老馬還說啦，哪天也請您去他家品嚐一下他的廚藝呢！”
“真的嗎？”
“那可不。”老師簡直要笑出聲來啦。
“好吧。”
“那咱說好了，定下來啦！我這就告訴老馬師傅，讓他好好準備。”
老師這是別有用心地在竭力放大馬騎豹的“閃光點”。這是他幫助馬騎豹突出他的“一個出色的男人的優勢”。馬騎豹同誌財不豐富，貌亦不驚人，簡直無法獲得那於娜拉一類女士的青睞。幸好他還有會做飯的這一“特長”！
男人的這一特長，一經針對那不大善於理家的女人，便會大放異彩。老師則是看準了於娜拉雖經濟上比較富裕，但是卻在過著“得過且過的寒號鳥”似的生活。所以，他古道熱腸地決心推波助瀾，好好幫助一下自己的好朋友。
老師真的去找了馬騎豹。
兩人趕快計議著——馬騎豹還真得“好好準備”，因為馬騎豹僅僅會一般的做飯炒菜，充其量也就算得上是“大鍋飯”的水平。至於那些老師在於娜拉女士那裏大談特談的什麼“紅燒鮑魚”、“香酥大蝦”，暫時——還純屬虛構。
老師命馬騎豹趕快打開電腦，搜到專門的欄目，玩他個“急用先學，在用字上狠下功夫”。就是要讓馬騎豹迅速達到“貨真價實”的水準。咱現今玩的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那“兔子”，已經見到並答應來啦，要咱們真的不會“撒鷹”，那不穿幫，還等什麼？！
為了更加保險起見，老師還叫來兩個精通廚藝的同樓女人。老師悄然將她們恭請到馬騎豹家的廚房裏，請她們對馬騎豹補課似的麵授機宜，“現上轎現紮耳朵眼兒”般的手把手地教導於他······當然，老師在這方麵也不是外行，在家裏，也經常下廚房演練一把呢。
之所以這樣做，因為現如今，老師已經看出來啦——馬騎豹網上找對象，沒戲！
近來，那些曾經一度跟馬騎豹在網上歡快地“嗒嗒咯咯”的女人們，後來不久竟都腳底下抹油——溜啦。致使馬騎豹同誌一連多少天都一臉“失戀者的滿腔悲哀”。
那些日子，馬騎豹還真的是一度淪為比較癡迷的“網蟲”呢——在網上，他盡情飽覽著諸多的秀色可餐的征婚女子的照片。
說實話，那些看上去個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們，一杵一猛（東北話，意為乍一開始，猛然間）地簡直讓他“心花怒放，意蕊橫飛”，美得他老人家一時簡直找不著北啦——照片上的征婚女士還真不少，她們不僅是年輕貌美得扣人心弦，與自己交往、通話起來，一開始也都情意綿綿，大有希望的。
隻是，後來一經知曉馬騎豹的實際情況，一個個的又******都瞬間在網上蒸發——懶得搭理他啦。
馬騎豹設定的目標是四十至五十五歲，最好沒有兒女拖累，多少有點工資收入的。當然，還要忠厚老實，會過日子，模樣周正。
他其實犯了一個主觀主義的錯誤：隻想到自己的“要求並不太高”，忘記了那些“可親可愛”的女人們，是在找尋值得一傍的大款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