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第一次見到黎晟川,是在三年前的夏天,她剛畢業,便憑借姣好的外貌,成功麵試進入了榮晟集團,當上了小小的前台。
樣貌出眾的人,到哪裏都會是焦點。
更何況在那樣一個大集團,像她那種三流大學畢業的,能進去,自然是有不少非議。
那天晚上,她和往常一樣下班,在更衣室裏換衣服,製服剛脫到一半,江麗便走了進來和她閑聊起來。
被人看著脫光的感覺很不舒服,餘夏便走進了單獨的更衣簾後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她,把製服脫掉搭在了掛簾子的繩索上,渾身上下隻穿著內衣。
要穿衣服才記起便服還在櫃子裏,“江麗,你幫我把衣服拿來吧,我忘了開櫃子。”
“好。”
餘夏把鑰匙從門簾後遞給了她。
過了老久,都沒遞過來,餘夏不禁問:“江麗,我的衣服?”
沒人回應,她撩開簾子才發現更衣室除了自己別無他人。
走了也不說一聲。
她就自己出來拿。
櫃子還是鎖上的,鑰匙卻被江麗拿走了。
她有些著急,時間已經不早了,隻好先穿著製服回去了。
她一回頭才發現,製服也不見了!
明明搭在簾子上的,怎麼突然就沒了,哪都找不到。
是江麗,一定是她,平時她那麼不待見自己,怪不得今天破天荒的主動來和自己說話,原來是為了整自己。
她看了眼牆上的鍾,已經快九點了,所有人都下班了吧。
這個時間,隻能祈禱某個加班的女同事來到更衣間拯救自己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什麼動靜都沒有,她實在受不了,就直接把簾子扯了下來裹在身上,戰戰兢兢的打算從門縫裏觀望一下。
更可怕的是,門竟然在外麵被鎖上了……
二十分鍾,四十分鍾,一個小時又過去了。
她都快無望了,這個時間,公司裏肯定沒人了,看來一整夜都得被關在這了。
正當這時,門外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聽不清,但她能確定肯定有人。
女更衣室對麵就是洗手間,這個時間可能是整夜加班的人吧,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得趕緊出去。
“有人嗎?我被關在裏麵了,有人嗎?”
她不停砸門,時而停下,聽聽門外的動靜,那人好像還沒走,依稀還聽得見話語聲。
“幫幫我,我被關在裏麵了,有人嗎?”
外頭沒聲音了,是走了嗎?
正當她耳朵貼著門仔細聆聽時,門外傳來了幾下敲門聲,太突然,還嚇了她一跳。
“我在裏麵,你幫幫我,我被鎖在裏麵了。”她趕緊回應著。
外頭卻沉默了。
“還在嗎?”她敲了幾下門,“你走了嗎?”
沒人回應,是走了吧。
她喪了口氣,正要坐回去,就聽外頭響起了很好聽的磁性嗓音,“你讓開一下。”
是個男人。
餘夏本來隻是把簾子圍在了胸前,像是抹胸裙一樣,可一聽是個男人,慌亂的扯下,又重新從脖子開始圍了起來。
“嘣”的一聲巨響,外麵的男人竟然在踹門,這讓餘夏不由得恐慌起來。
一聲沒開,緊接著第二聲巨響,門直接歪歪扭扭的蕩到了牆上,被他踹壞了!
“你……這要賠錢的。”她看著門外的高大身影脫口而出。
男人打量著眼前的女人,黑色的長發微卷,水靈靈的眼睛撲閃撲閃,麵容精致嬌美,特別那由於驚嚇而微張的小嘴,更是誘人。
可那從脖子一直裹到膝蓋的綠布是什麼鬼,像個粽子一樣。
餘夏同樣也打量著他,三個詞形容就是,帥爆,帥炸,帥到爆炸!
可比起這些,她更在意那扇門,“雖然你是為了幫我,可這門終究是你踢壞的,和我沒關係。”
弱弱的,一點底氣都沒有。
男人似乎也不介意,隻是一臉玩味的打量著她,她踩著拖鞋,胳膊都包在綠布裏,小腿露在外麵,也依稀能從布料的銜縫中看到她白皙光滑的大腿。
他問:“裏麵……真空嗎?”
餘夏有點沒聽明白他說什麼,一臉疑惑不明了。
他又用大白話說了遍:“我說你裏麵沒穿衣服是嗎?”
啊!要瘋了,這男人怎麼那麼色,該不會遇上流氓了吧!
看她的反應,黎晟川知道自己猜中了。
忍不住逗她:“深更半夜的,我們孤男寡女,幹柴烈火,要不要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