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被嚇的臉一白,直往後退,他也沒閑著,直接把她逼到了牆角。
餘夏手裹在布裏,也沒法推開他,隻能害怕的閉著眼。
良久,都沒什麼動靜。
她緩緩睜開眼,就看見他完美雕刻的英俊麵孔正緊緊盯著自己,相距僅有五六厘米。
第一次和男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還是個這樣極品男人,臉不紅才怪。
看著餘夏一會紅一會白的臉,黎晟川隻覺得惹人憐愛,看她這樣子,應該是被人欺負了吧。
他後退了幾步遠離她,直接脫掉了身上的白色T恤,露出精壯的男性上半身。
“啊~變態!”
餘夏怕的直接背過了身,臉對著牆。
黎晟川又好笑又無奈的不知怎麼解釋,直接把T恤扔在了她頭上:“換上吧。”
說完走了出去,順帶著把壞了的門又給帶上了。
餘夏慢慢轉過身,確定他不在屋裏,才艱難的伸出手,套上了他的T恤,很好聞的專屬於他的味道。
T恤很大,足以蓋到她屁屁,當成超短裙穿,可她覺得太暴露,就又把綠布圍在了下半身,像是個裙子一樣。
她滿意的對著鏡子轉了轉,這樣子好多了。
可以回家嘍!
手剛碰到門,門就如同山頂掉落的巨石般直向她砸下來。
“啊~”
她驚呼,門生生停在了她頭頂三厘米處。
“沒傷到吧?”
門被甩到一旁,黎晟川才出現在他麵前,還是裸著上身。
“沒有,我沒事,謝謝。”餘夏回神看著他,又連忙轉過臉,“你怎麼還不穿衣服?”
“我衣服在你身上,要不你脫掉還給我?”
“你……算了,看在你幫我的份上。”
她轉過身,一臉正經的看著他:“這個門吧,雖然是你弄壞的,但畢竟是為了幫我,所以賠的話,我們就一人一半,好吧。”
“不用賠。”
“怎麼不用賠,這裏有攝像的你知道嗎?”餘夏開始對他進行說教:“這門算是公共設備,損壞了一定要賠的。”
“你是新來的?”
好歹也是榮晟的堂堂總經理,公司上下沒人不認識他的,眼前這個女孩,是真的不認識,還是裝的?
“不算吧,我已經工作半個月了。”
這就說的通了,他剛巧英國出差半個月才回來,所以她還不認識自己。
餘夏一直很認真的觀察著壞掉的門,發現門一側好像有卡槽,便提議到:“這門好像能安上,我們看看能不能修好。”
她一個人去搬門還真是有些吃力,黎晟川看她細胳膊細腿的使不上勁,就一把把門接過,直接扶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門扣上了,“掉了個螺絲,明天找人緊上就好了。”
餘夏雖沒出力,可也一直有替他托著門,胳膊都有些酸,身上也不禁累出了一層細汗。
黎晟川臉上又揚起了壞笑,朝她湊了湊:“身子這麼弱,一會要怎麼陪我?”
……
“身子這麼弱,你要怎麼陪我?”
餘念支起身子,吐出之後已經舒服很多,臉色微微還是發白,她清冷的掃了眼黎晟川,拿過他手中的行李箱,“我可以。”
她可以,可以自己拿箱子,還是可以陪他?
黎晟川不喜外人進入到自己的領域,所以別墅連傭人都沒有,隻偶爾會請阿姨定期整理一下,也是趁他不在的時候。
三百多平的房子內,空蕩蕩的,風格也是和東華酒店一樣,黑白灰為主的極簡主義,冰冷生硬的都不像有人生活過。
用欣妮的話說,就是沒有人味。
黎晟川已經脫下外套,單穿著一件深灰色亞麻質感的長袖T恤,目光揚上二樓,朝她吩咐。
“二樓,右拐第一間。”
要開始了嗎?
和三年前一樣?
她艱難的邁開步子拉著行李箱,一台階一台階的往上移,心裏默默數著台階,好分散注意力。
剛到房間,入眼的便是一張雪白的大床,床單被褥規整的沒有一絲褶皺,整潔到完美,完美的讓人想立即把它揉亂毀掉。
她手心冒汗,在行李箱的把手上留下了一個濕乎乎的手印,身上也粘粘糊糊的,冒著冷汗。
她把門在裏麵反鎖上,即使知道無用,這是他的家,他肯定有鑰匙,但還是鎖上,心裏會踏實些。
她衝了個澡,換上了自己的白色睡衣,最保守最刻板的棉質長袖長褲。
已經一點多,他不會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