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相授受,索要紅包,二者其中無論哪條都足以毀掉召諡同。
餘念領教過黎晟川的無情無義,更深感體會他的不擇手段,他如今既然說出口,也定然會做實。
召諡同已經為她做了太多,倘若再因她遭到那般誣陷迫害……
她不能坐視不管,真的別無他法的話,那就去黎晟川身邊好了,反正,再壞的都經曆過了。
在門口站了好久,餘念遲遲都未敲門,這時她才感到原來相守比離別還要痛苦的多,多與他待一秒,不舍就多一分。
門突然嘎吱一聲從裏麵打開,召諡同半個身子越了出來,看她臉上神色黯然,目光空洞的站在門口,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不進來?”
“剛要敲門你就開了。”她一掃上一秒的陰霾,主動挽住他手腕問:“要出去嗎?”
“這麼久還不回來,剛想去接你。”
兩人又互相挽著進屋,就像一對再尋常不過的情侶,討論著些生活瑣事,他做飯,她就洗碗,偶爾趁她不注意,他會偷偷落下一枚吻……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一切都止在了日落而息的時刻。
“召諡同是嗎?”
幾名穿著藍色製服看起不是很友好的男子找到了他,“你利用工作之便,威脅脅迫他人索要大量現金,涉嫌敲詐勒索,請跟我們走一趟。”
說完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了警官證表明身份。
“不是他,不可能是他。”
餘念緊緊拉著召諡同手腕,沒有一絲一毫放開的意思,她心裏清楚,是黎晟川,他連明天都不肯等。
“我沒事。”召諡同很鎮定的安撫著她,輕緩的拿下她的手,“別擔心,先休息不要等我。”
那口吻就好像是老公要出門和朋友聚會,又放心不下老婆,讓她早些休息,別太惦記。
“不。”
餘念又拉住他,楚楚動人的眸子氤氳著水花,她心裏清楚,這一走意味著什麼,要麼他坐牢,要麼就是自己離開他。
一旁的警官都看的不耐煩了,搞得好像自己棒打鴛鴦一樣,催道:“這是我們的工作,希望你們配合。”
“小念,先進去,等我回來。”
看著他從容不迫的寬慰自己,餘念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經曆什麼。
等他回來?等不到了啊。
“我等你。”
她鬆了手,這是最後一次對他撒謊了。
深夜,召諡同還是沒回來。
餘念拿起手機,戰戰兢兢的撥了過去,隻響了兩聲,他就接了,似乎一直在等著她的電話。
兩頭,都沒人先開口。
沉默了約有一分鍾,餘念終於沉不住氣,淺淺淡淡的說了句:“我答應你,你放了他。”
“想好了嗎?”電話裏的男聲沒有一絲溫度,“在我身邊意味著什麼,知道嗎?”
意味著無休止的痛苦?
無止境的煎熬?
還是漫漫無期的折磨?
都無所謂了!
“我都清楚,隻要你信守承諾。”
下午見麵時,分明說明天才是最後期限,可才一個下午就出爾反爾,帶走了召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