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十二章:風聲(2 / 2)

出了宮的馮國禮立馬火急火燎的回了府。一回府就趕忙問大管家馮子楚在哪裏,大管家剛剛說完在後院花園涼亭,馮國禮就急匆匆的趕向了後院。馮子楚見到父親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馮國禮一掌掀翻在地。這一掌打的馮子楚有些懵,臉邊是火辣辣的疼,她剛想質問父親為什麼要打她,猛然間她的瞳孔放大了:難不成父親是知道了嘛?她這幾日都在府裏呆著,對於外麵的消息是一點也不知情。頓時她就沒了底氣,捂著臉低聲哭了起來。大夫人蕭氏聽了婢女說馮子楚這幾日總是睡不好,夜裏常常被嚇醒,正想來看看女兒。剛進院子就看見了馮國禮的那一掌,立馬大聲嚷嚷了起來:“住手,老爺為何要打楚兒,楚兒可是你的親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馮國禮看著發妻蕭鳳兒,一甩手指著馮子楚:“你問問她都幹了什麼好事,無知婦人。”蕭氏趕忙扶起了馮子楚,對著馮國禮冷哼了一聲。聽著馮子楚斷斷續續的描述,蕭氏的手抖了起來。可到底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看著馮子楚哭的上起不接下氣的,還是心疼的情緒占了上風:“不過是死了一個婢女,大不了花些銀子賠過去。”她的語氣還是有些心虛的,京郊的拋屍案這兩天傳的沸沸揚揚的,她也是聽說了些的。

馮國禮看著蕭氏嗬護的態度,心下的火是越燒越大:“來人,將姑娘關到柴房兩日,不許給飯食,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讓她長長記性。”蕭氏一聽就不樂意了,自己從來都是捧在手心裏嬌生慣養的女兒怎麼能去柴房,當著下人的麵就跟馮國禮吵了起來。馮國禮氣的連蕭氏都差點打了,最後還是沒下手,看著蕭氏恨恨的道:“慈母多敗兒,你看看你都教養了個什麼東西”。無奈的甩著袖子離開了。

馮國禮也知道,眼下比起教育馮子楚,還有更大的事情要做。他一進書房就寫了一封密信裝在信鴿身上,放飛了信鴿,他的臉色依舊是沉鬱。京都近兩日除了流言蜚語四起,各方都還沒有動作,這更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

他的信是傳給離京都不遠的益州太守的,此人是他的學生,信得過。在京都派人出去是不太方便了,要想解決那幾個粘手的,就在隻能從外麵找人了。

午後,白笙正在京兆府的地牢內,看著一個年輕力壯的在鞭打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正是最早先的那個仵作。若不是白笙疑心,就差點被騙了過去。之前的那份仵作的驗屍文檔,給出的結論是亂七八糟的一堆,大致意思是:致命傷是刀傷,死前被侵害,疑似劫色劫財。這人是一個經驗豐富的仵作,不然也進不了京兆府衙,唯一就可能就被人收買了,有人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人也是硬氣,被鞭打了半日愣是什麼也沒有說,白笙轉著手指,對著旁邊的衙役使了一個顏色,衙役立馬明白過來了,不出一會兒,一個婦人和孩子被帶了進來。原先還奄奄一息的男人立馬就掙紮了起來,看著白笙的目光似帶了刀子。白笙開口了:“我什麼手段你想必也是清楚的,說出來,你的家人,我保她們平安。”

男人看著白笙的眼神是恨不得撕碎人,可孩子的哭聲還是讓他妥協了,他剛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哪兒射出一根毒針,正中他的喉嚨,人立馬就沒氣了。白笙立馬朝外追了出去,可是除了風是什麼也沒有了,此刻他的眼神有些嗜血,腰間的墨玉似是在隨風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