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明方歎道,“這位兄弟叫呂長明,清河宗的弟子是吧?清河宗為了維護門派的清譽,不至於讓門下弟子被冤枉,所以早就調取了清河宗門內的監控。”
東明方搖了搖頭:“根據監控畫麵顯示,你們在昨天夜裏,就已出了清河宗。”
“什麼?”王昭夷汗毛倒立,一蹭就起了身,撞在車頂上後,又坐了回來,“這絕對不可能!”
東明方道:“可不可能,我們說了不算。清河宗的周長宗長老,已經查驗了視頻。”
“周長宗!”
王昭夷看了呂長明一眼,從他的表情就已知道,他果然還是沒有把記憶給看完。
所以在呂長明發問之前,王昭夷就搶道:“清河宗綏靖部的主事長老,素來以鐵麵無私聞名的周長宗。”
“聽說在十年前,他的兒子因為肇事逃逸,懼怕之下逃出了瓊明星。周長宗竟然親自追出瓊明星,花了三個月時間將他的親兒子抓捕歸案,最後判了一百年的監禁。”
“正因為他的鐵麵無私,所以在瓊明星,他的話幾乎就是一言九鼎。他認定的案子,幾乎再沒有翻案的可能。”
呂長明低著頭,手指抓著坐墊,竟將坐墊抓出十條抓痕:“如果是這樣,這件案子恐怕……”
東明方歎道:“恐怕牽連甚廣。若非是周長宗也投向了凶手的一方,那麼就是凶手的勢力實在太大,不但四大財團的監控他們可以隨意修改,就是清河宗的內部監控,他們也能夠肆意妄為。”
呂長明道:“三公子,這件案子不好辦。憑我們現在的力量,無異於以卵擊石。”
東明方微微笑道:“長明兄,叫我東明就好,不必太過於拘束。”
他又苦笑道:“從父親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嗬嗬,雖然事態有些超乎我的預料,不過目前為止,都還在我的掌握中。”
呂長明抬起頭,雙眼正對著東明方,問道:“東明兄莫非還有一股隱藏的力量?”
東明方微微一笑,並未置否,但也並未承認,他隻是笑道:“此刻還不方便說,等需要之時,我自然會全盤告訴長明兄。”
呂長明點了點頭,又問道:“說了半天,東明兄找我們前來,有何吩咐呢?”
東明方道:“吩咐不敢,隻是有點小小的委托而已。”
“請講。”
“凶手做了這麼大一樁案子,自然不會一直躲在幕後。他們既然將罪名推到了你們身上,勢必要在你們被逮捕之前,先行殺掉你們。既然如此,要調查這起案件,長明兄就是獨一無二的人選。”
“等等,趕緊掉頭,我此刻有不得不回體育館的理由。”
……
飛行梭又飛回了室內體育館門口,雨已漸漸停歇。
東明方送兩人下車,叮囑道:“這是我的私人號碼,長明兄一定小心謹慎。”
“嗯,東明兄也……一定保重。如果我猜得沒錯,凶手接下來的目標,就是你。”呂長明身處危險當中,也不忘提醒東明方。
東明方笑道:“長明兄放心,我的命可不必你賤。在你找到幕後黑手之前,我一定會好好活著。”
忽然,東明方又長歎道:“假如不幸……無論誰活到最後,都一定要將凶手繩之以法。”
“希望如此。”
東明方不是通緝犯,他是東明財團的繼承人之一。他還有兩個哥哥,此刻都在爭奪繼承權,他當然要時時刻刻呆在東明財團,以防萬一。
所以在呂長明和王昭夷下車之後,東明方的飛行梭就一溜煙飛奔回了東明財團。
呂長明正要推門而入,王昭夷忽然將他攔下,喝問道:“你要做甚?”
“找人。”
“我看你不是要找人,分明是要找死!”
“我找死?我怎麼會找死?”
王昭夷氣極反笑,問道:“我問你,你可知道裏麵的兩人是誰?”
呂長明不假思索道:“縱夢,和追殺我們的人……莫非,他們兩還有關係不成?”
王昭夷冷笑道:“他們非但有關係,而且關係還不淺。你仔細聽他們的對話,仔細觀察他們的招式……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是出自同一個門派。”
呂長明忽然疑惑道:“你既然不是修真者,怎麼會從招式間,判斷出他們的門派?”
“這,這個……”王昭夷眼淚四濺,抽泣道,“你又懷疑我?你果然還在懷疑我,我此刻跟著你又有什麼意思?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說著,王昭夷竟真要一頭向牆上撞去。
好在呂長明眼疾手快,將她攔了下來,安慰道:“我不過問一問而已,你又何必如此。我記憶還沒恢複,很多事不清楚,你也別再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