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為伊蝶潛伏守護樂善公主時,樂善公主對這有趣少年起了愛慕之心。伊蝶維護皇族威嚴有功後,公主纏住皇帝下旨招他做駙馬,伊蝶為了自己的自由這才盜取那婚書的。
對,那聖旨一定是婚書。
花蓉也許自己都未察覺,從未謀麵的伊蝶,已經盜走了她的心。她就如普通的懷春少女般整日幻想和伊蝶那樣遊戲江湖的人執手天涯。
此刻洛陽城到了。
“我們好像並不是第一批人。”
“好像是的。”
他們的麵前站著落寞的白藥師,陰沉的閻鐵掌,跑前跑後的吳學究。
“蓉兒。”花映泉招呼過來花蓉給三位前輩見禮。“這位是藥王穀穀主白藥師,這位是關中地產生意的閻掌櫃,這位是路上為父給你提及的吳先生。”
花蓉依次行禮:“白前輩,閻前輩。”
到了吳寶這裏不禁含笑。
當初盜聖之名響徹時,最不服氣的一人就是吳寶。
吳寶也是奇才,悟字練畫十餘年,竟從古人字畫中悟出不少詭異怪陣。自此得意非凡。
伊蝶曾向他借覽王羲之的蘭亭真跡,遭吳寶拒絕。吳寶在宅院中布滿奇門遁甲,茅房和臥房看似十餘步之遙卻要繞上半個時辰。且將所藏古玩埋在各處,家徒四壁空留夜壺。吳寶頗為得意地揚言“盜聖如果光臨寒舍,隻有夜壺可取。”
伊蝶真的去取走夜壺,順帶在吳寶飯碗中下了瀉藥。
那是寒梅臘月,冷到一杯沸水灑出去立刻成了冰柱。
連著幾夜,吳寶臥房茅房兩頭跑,又因為自己擺了個迷宮,通常從茅房出來沒跑到臥房就又來了感覺,接著轉身往茅房跑。
有了這般慘痛經曆,難怪此次伊蝶有吩咐立刻就趕來。
吳寶看花蓉瞅著自己偷樂,心中曉了八九,清了清嗓說:“老朽這隻‘雞’成了笑談,不過你爹他們這些個‘猴’不也變得聽話了麼?”
這話雖是對花蓉說的,卻是給花映泉,白藥師,閻鐵掌三人聽的。
白藥師多年修身,自是心無所囿。
閻鐵掌這小胖子無此度量,臉色更加陰沉,冷哼兩聲不作回答。
花映泉朗聲笑答:“吳先生怎會是‘雞’呢?俗話說‘殺雞焉用牛刀’,在下才是‘雞’,吳先生是被伊蝶小兄弟‘牛刀小試’了。”
冷風中傳來一聲輕笑。
“吳寶這小子就是隻小雞,牛什麼牛。”
一旁默不作聲的待夜此時迎上前去。
“前輩遠道而來,有勞了。”
吳寶受到來人譏諷不怒反喜,與待夜一起迎這來人道:“樸老爺子好。小輩之中的胡鬧怎敢驚動您老大駕。”
來人是江湖中最神秘的賭場主人,樸龍。
其後是賭場九位雕塑般的管家,九位管家提十八口箱子。
此時就連一直不發一言的白藥師,和陰沉刻薄的閻鐵掌都要放下架子上前向樸龍道聲老爺子。
花映泉趕忙領著花蓉上前拜禮。
“晚輩二十年都未聽聞老前輩在江湖走動的消息了。”
樸龍不同那日賭場的老態,雙目炯炯,聲若龍嘯。
吳琦桂因年紀不大,未聽聞樸龍的名號,但見受到在場之人的禮遇,也立在原地朝樸龍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