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你的死期到了!”
趙遠眼瞳一收,暫時避其鋒芒。
怎麼回事?不是找錯人?陽虜族怎麼回事?居然恩將仇報。
趙遠正想叫住來人,問起緣由。可那女子根本不給趙遠機會,窈窕的身影如靈貓一般迅捷,出招又凶狠淩厲,招招都能要了趙遠的小命。
因為知道其間必有誤會,趙遠也不想錯手傷了陽虜族人,隻得連連躲閃。
狗賊,你還手啊!還手啊!
那女子逼得趙遠狼狽不堪,嘴裏還不停的恨恨嗬斥著。
從這女子身上散發的氣息,趙遠可以大概判斷出,此女的修為最多也就是剛過煉氣期的門檻。即便是他現在真氣全無,但要殺她,也隻是破天槍一招的事。
見她恨意滔天,趙遠更加不敢與之對敵。
趙遠一味避讓,可陽虜人卻不肯放過他。隨那女子一同前來的兩人,雖然不出手圍攻趙遠,但也慢慢逼近過來,令他越來越難以躲閃。
被他們逼得實在是躲無可躲了,趙遠大吼一聲,抽出插在身後的破天槍,一個槍花挽起,帶起一股氣浪,直接將三人逼退。
再來,就休怪小爺不客氣了!
趙遠將破天槍橫在胸前,氣勢滔天。
盡管趙遠無意傷人,可破天槍上的金丹之氣實在是太過霸道,強硬的氣浪直將三人撞得倒飛出去。
那陽虜女子擦去嘴角流下的鮮血,麵露訝色,但還是如拚命三郎般衝向趙遠。
見三人皆被震傷,趙遠心生悔意。不過,那陽虜女子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奮不顧身的上來拚命,確令趙遠很是驚訝。
這究竟是有多大的仇,多深的恨?
趙遠這邊心頭狐疑,那邊除了那女子被仇恨遮蔽了雙眼,其他兩個陽虜人卻不傻,哪裏看不出這其中的雲泥之別。
顧不得那女子的掙紮,大步上前,拖著那女子,飛一般的消失在趙遠眼前。
你們別拉我!放開我!趙遠,你這狗賊,你殘殺我父,殘殺諸多陽虜勇士。這個仇,不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三十年,我烏雪也必然要報!
烏雪?陽虜族的烏雪?
趙遠心頭一動,摸了摸下巴。
陽虜族的,叫烏雪,還口口聲聲說我殺了她父親及諸多陽虜勇士?
陽虜族的人,趙遠搜腸刮肚的回憶,他也就認識個烏拉!
一道靈光閃過,趙遠猛的一拍腦袋。
難不成烏拉將軍——
趙遠不敢多想,隻是覺得自打與烏拉將軍分開之後,必然發生了不少事情。
想一探究竟,無奈那陽虜族的三人已跑得無影無蹤,況且驛站裏還有大事等著他的,根本無暇分心。
掛念驛站中於之義的安危,趙遠不敢久留,加速向驛站而去。
坐在廂房之內,趙遠一邊算計著時辰,一邊細細思量。
這蠻族為了刺殺一個大夏欽差,肯如此的費盡心機,這其中必有玄機。另外,驛站中居然會有蠻族的內鬼,這也讓他感覺猶如芒刺在背。
不知不覺之間,日頭西沉,暮色漸濃。
趙遠抬頭看了眼天空,計上心頭。
區區蠻族,小爺倒真想看看,你們能玩什麼出什麼花樣!
臨近三更十分,驛站中突然火光大作。
著火了!著火了!
空氣中彌漫起一股濃煙,幾個驛卒在外大呼小叫起來。
在床上打坐的趙遠猛的跳起來,快速來到窗前,躲在黑暗之中靜靜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驛站西麵火光映紅了天際,這火勢似乎還頗大。
趙遠暗道不妙,這些蠻族還真不簡單,居然想到燒糧倉!驛站西麵正是驛站所屬糧倉,裏麵囤積著驛站全年的糧草,要是一旦有失,別說於之義等一行的糧草供給,就是整個驛站都要跟著餓肚子。
事關重大,連於之義急匆匆的趕往驛站糧倉。
趙遠並不打算驚動於之義,隻是悄悄的尾隨著。
驛站為了保護於之義,連驛丞身邊的兩個貼身好手都派到了他身邊,再加上隨之而來的兩個護衛。於之義身邊有四個築基後期的好手保護,也算保衛嚴密。
當於之義帶著四個部下來到驛站糧倉前,發現火勢猛烈,當即便差遣四人全力協助滅火。
藏身暗處,趙遠忍不住小聲嘀咕。這於之義也是太過大意了,吩咐手下去救火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身邊完全不留人,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趙遠擔心於之義的安危,但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藏,隻得在火光下小心尋找黑暗之地,慢慢靠近他。
就在此時,糧倉邊的馬廄暗處,隱約有人影閃動,似乎藏著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