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花子有問題!
盡管他一身破爛不堪,但趙遠還是隱約能透過他破爛的外袍看到裏麵那與大夏國衣著風俗格格不入的打扮。
好熟悉啊!似乎在哪見過。
趙遠一拍腦袋,他那大夏國人穿著的外袍下暗藏的居然是一件蠻族內衫。難道此人是蠻族?蠻族的細作?
心念至此,趙遠不動聲色,接著散去的人群掩護,悄悄靠近那人,仔細觀察。
大夏國所在之地氣候溫暖濕潤,其中百姓膚色黃裏偏白,多細膩光潔。
可此人麵色黃裏帶黑,臉部輪廓粗獷,其中口音更是有些混雜,不似大夏人物。
趙遠越看越狐疑,難道此人真是蠻族?那如果真是蠻族細作,那可不得了!
趙遠如老練的獵手,耐心的慢慢接近。
如果此人確是蠻族細作,那他就必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拿下。因為他不確定,這驛站之中是否還有其同黨。
那叫花子像是並沒有察覺危險的靠近,隻是默默拿起那驛卒扔過來的黑硬饅頭,略帶蹣跚的走出驛站。
遠遠的跟出驛站,趙遠確定方圓百丈之內沒有人蹤,這才疾步跟上。
誰!?
叫花子似乎也有些本事,察覺到危險臨時,很快反應過來。
他快,趙遠更快!
沒等他做出任何動作,趙遠一個箭步衝到他麵前,手刀破空而下,徑直將他打暈。
五感齊開,確定四周無人。
趙遠背起那人,如狸貓般穿梭在驛道外的密林之中。
走了約半盞茶的功夫,趙遠在密林中找到一塊空地,便將其放下。趁其仍在昏迷狀態,趙遠將其渾身上下搜查了一遍。
看著從此人身上搜下來的一支信箭,還有一份驛站中傳來的通敵書信,趙遠眉頭大皺。
此人果然是細作!而且,事情還遠遠不止如此簡單。
於之義才入驛站沒多久,驛站之中便有蠻族奸細將信息傳出。看來這大夏國中,無時無地不充滿著危險。
搜查完畢,趙遠用冷水將其潑醒。
那蠻族細作很快反應過來,知道身份暴露,但仍無絲毫畏懼,反倒目光敵視的瞪著趙遠。
趙遠冷哼道:“好個蠻族細作,好大的膽子!老實交代,或許小爺心情好,還會放你一條生路。”
蠻族細作隻是陰鶩的看著趙遠,並不多話,似乎也不想開口。
“狗東西,到了小爺的手上,還敢張狂?”
趙遠很不爽這家夥的眼神,心頭火起,雙手變爪,使出挫骨手法,將他雙手打斷。
蠻族細作痛苦嚎叫,可還是不肯吐露隻言片語。
確實是個條漢子!
趙遠嘴角噙笑,點頭讚道。同時,拿出從他身上搜到的那封信件。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說就能躲得過去的!
看到那封從驛站中帶出的書信落入敵手,那蠻族細作立時麵如死灰。
老實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趁其心態不穩,趙遠厲聲斷喝。
那蠻族細作不屑的大笑。
該死的夏國狗賊,你們離死不遠了!
說罷,他牙關一咬,嘴角溢出黑血,接著腦袋一偏,斷氣身亡。
趙遠輕歎一聲。想不到蠻族區區一個細作也是如此血性的漢子。
也顧不得收拾,趙遠拿起那封書信細細研讀。
好個調虎離山的把戲!沒想到蠻族中也有如此智囊之士。
處理好那蠻族細作的屍身,趙遠滿懷心事的趕往驛站。
因為心中有事,趙遠腳下動作並不快。才走出去百來丈的樣子,密林中響起一陣悉悉索索聲。
趙遠敏銳的捕捉到異樣,同時停下腳步,低聲喝道。
什麼人?
話音方落,三個人影從灌木叢中竄了出來。
陽虜族!?
看清楚了來人衣著打扮,趙遠不禁一怔。
雖然同為北方蠻族,但衣著打扮還是多少有些區別。陽虜人深受大夏國文化影響,連皮甲上都繡了一個篆體陽字,因此很是好認。
兩男一女,一身輕盈皮甲,渾身散發著懾人的氣息。
來者不善啊!
趙遠心頭一凜。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與陽虜無冤無仇,甚至對其還有恩,可為何要派人來刺殺於我?
難道要刺殺於之義的是陽虜人?知道我發現了蛛絲馬跡,才找上門來。這也不可能啊!陽虜人已經和靬肴人鬧翻了,自顧不暇,又怎麼會有功夫來對付大夏?
又或者是,找錯人了?
就在趙遠胡思亂想的時候,為首的女子小心逼近,一聲嬌叱,人影如電,已然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