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回到一意的辦公室,把先前所有的資料全部拿出來,重新開始研究。林一飛,徐天,連一水,小月,小新,玫瑰山莊?這裏麵的究竟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還有28年前的那個魔鬼,他又隱匿在這個城市的什麼地方?還是這個人早已離開這座城市?
“叮叮叮------”手機響了,十一接起電話,是一意打來的,他說,“玫瑰山莊那個代理律師餘律師已經回到三山市,他現在已經去律師事務所的路上了,讓十一盡快過去。”掛了電話後,十一整理了下手上所掌握到的資料,又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匆匆出門了。
求真律師事務所,一家規模不是很大的事務所,裏麵具有律師資格的隻有兩位律師,嚴格來說可以獨立處理案件的隻有這個玫瑰山莊的代理人餘律師。十一覺得像玫瑰山莊這樣具有一定曆史意義的小洋樓來說,其價值一定不菲,單是每個月請人定時打理山莊所需要的金錢就不少,再加上除玫瑰山莊以外的產業,這主人餘美華為什麼要請一個這麼名不見經傳的小律師行來管理這些龐大的產業呢?是因為這律師行的律師也姓餘嗎?還是這餘律師本身就是餘美華的親戚,甚至是骨肉至親?
進到餘律師的辦公室,一意和十一看到一幅熟悉的油畫,玫瑰花。和玫瑰山莊裏掛的那幅幾乎是一樣的玫瑰花油畫。餘律師看十一對著油畫發呆,就說了一句:“這是我一個長輩所畫,裏麵的玫瑰花都是按照玫瑰山莊裏的玫瑰畫的,色彩鮮豔,我覺得很漂亮,就向他要了來。”
一意和十一聽了後,問:“那畫這幅畫的長輩,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
餘律師說:“這幅畫是我姑母的,她叫餘美華,現在在加拿大。但聽說是我姑父畫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十一點了點頭,原來這幅油畫的主人叫餘美華。那在小新死後把她的血混入油畫顏料,在玫瑰花油畫上畫畫的人又是誰?餘美華顯然是不可能,她現在定居加拿大,並沒有她入境的紀錄,而且她也沒有任何理由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孩下手。而28年前**霍凡母親的就更不可能是她了。
至於為什麼餘美華要把這麼多的產業交給這個小律師事務所,這應該是做姑母的想提攜下自己的侄兒吧!
十一問:“餘律師,你知道最近發生在你姑母的玫瑰山莊裏的命案嗎?”
餘律師說:“知道,昨天的報紙我看了,據說屍體是埋在莊園裏的黑玫瑰花下,還是被人先奸後殺的,太殘忍了!前兩天,山莊才租給人家開畫展,怎麼畫展剛結束,就發生這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來。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和我姑母怎麼交待了。”
在他回答十一問題的時候,十一仔細打量了下眼前這位年青的律師。他,年約三十歲,長得和想像中的那種讀了很多年律法的書呆子不一樣,除了講話中透出一點律師的範兒來之外,一點不像一名律師,倒像一個拍廣告的平麵模特。有著大而有神的明亮雙眼,兩片薄薄的嘴唇,最好看的應該是有一個線條筆挺的鼻子,再配上一張瓜子臉,雖然比起十一心中的男神霍凡少了點魅力,但並不影響他是個具有極大吸引力的帥哥。加上他的職業,足可以讓大多數的女生為之傾心。十一想,這餘律師應該有很多女朋友吧?來這谘詢法律的女生,是不是都是衝這張臉來的?
一意看十一在想心思,以為她還在想油畫的事,就替她開始問問題:“餘律師,你知道玫瑰山莊裏有一條秘密通道可以通到夜玫瑰的後門嗎?這玫玫瑰山莊平時有租賃給什麼人?還有誰知道山莊裏有條秘密通道?”
餘律師說:“你們叫我餘凱吧!叫我餘律師,那可是要收費的,我這兒一小時談話500元。嗬嗬,你剛才說的那條通道,我知道。玫瑰山莊是在民國初期所修建的,第一個主人是誰也不得而知。後來幾經轉手,被我姑母買下了。再後來她去了海外定居,這所房子就一直空置著,我也曾勸我姑母,把山莊賣掉,現在像這種民國留下的小洋樓非常值錢。可是我姑母說,她喜歡山莊裏的玫瑰花,也喜歡這個山莊的名字,舍不得賣。而且每年還花很多錢讓我來打理這個山莊。至於通道,那是在玫瑰山莊建成的時候就有了,據說是原來山莊的主人為了避禍逃難用的。但後來因為沒有人住在裏麵,所以知道通道的人並不多。隻有前幾年我在維修山莊的日常設施時,覺得那通道太過黑暗,就讓工人在裏麵安裝了電燈。我還想裏麵的溫度挺適合窖藏一些葡萄酒的,過一段時間把我從國外帶回來的一些好酒存放在裏麵。”
十一想,這餘凱要是知道那通道裏死過人,還會不會有興致把什麼高檔葡萄酒放在裏麵。嗬嗬,那喝起來會不會有股血腥味?想到這兒,十一忍不住打了哆嗦。
餘凱看到了,用他具有男人磁性的聲音問道:“這位小姐,冷了吧?我這個辦公室公室靠風口,風比較大,我這有衣服,要不要披上?”
十一聽到後,有點醉了,眼前這個帥哥居然用這麼溫柔的口氣在和她說話,太,太令人感動了!突然十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自警告自己,不能這麼花心,自己的心中隻有一個霍凡,霍凡!可是心裏又有一個聲音冒出來對自己說,你個笨十一,霍凡是誰?高高在上的男神,大明星,怎麼會跟你這個小導遊有什麼交集?與其想著不可能夠到的月亮,還不如把眼前的帥哥吃掉?哈哈哈,十一想著想著居然笑了。
一意看見了,知道這丫頭又開始發花癡,怒道:“十一,在查案呢!正經點!”
十一回個神來,對著一意訕訕地笑了笑,說:“哦!”又轉過頭對餘凱說:“前幾年你讓工人進通道安裝電燈?有幾個工人,你還記得嗎?現在還能聯係上他們嗎?”
餘凱說:“幾個呀?我不記得了,這麼多年了,怎麼還可能聯係上他們?那些水電工,都是做完一個項目,就結賬走人了,怎麼還會有聯係?”
十一想想也是,誰會留個幾年前安裝電燈的電工電話呀。她又問道:“那知道玫瑰山莊裏有秘密通道的人有幾個,你了解嗎?”
餘凱想了想,說:“不清楚啊!應該是不多吧!這個山莊雖然平時有很多人去那裏拍照,但真正進到小洋樓裏在的人很少,平時屋子是關著的,沒有什麼必要沒有人會進去。隻有偶而花海畫廊會在裏麵辦一些小型的個人畫展之類的,可是辦畫展沒有需要用到通道呀!而且我也沒有聽說誰和我提起過通道的事。那通道的開關是設計得很巧妙的,原來是在樓梯的牆上,後來我姑母把開關移到了玫瑰花油畫的畫框上。幾乎是沒有什麼人知道這個通道的。”
十一問道:“幾乎?那就是還有了?是誰呢?”
餘凱疑惑不解地看著十一,說:“是我姑父呀!他知道,但這和命案有什麼關係呢?”
十一聽到這兒,高興地跳了起來,道:“姑父?他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
餘凱看到十一那興奮的樣子,覺得眼前這個女孩是怎麼了?一會兒癡癡地發呆,一會兒像神經病一樣手舞足蹈,諾諾地回答道:“我姑父?17年前就和我姑母離婚了,現在在經營畫廊呀!就是那個花海畫廊啊!那個徐天,就是我姑父啊!”
“啊!徐天是你姑父?那個徐天看上去才四十歲左右,十七年前,那不是才二十出頭就離婚了?”十一驚訝地問道。
餘凱看到十一這麼驚訝,並不感到意外,緩緩地說:“徐天,的確就是我姑父,但他不是四十歲,而是五十多了,算算看今年他應該是五十八歲了。”
“五十八歲?”十一和一意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餘凱沒有理會十一,淡淡地說:“你們不知道現在有種科學技術叫微整形嗎?徐天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打個玻尿酸的針劑什麼的,還會定期定時去醫院做個光子嫩膚之類的,平時吃的,喝的也極其講究。而且他長得本來就比較精神,看上去就特別年輕,這很奇怪嗎?”
十一聽到一個熟悉的詞語“精神!”28年前**霍凡母親的那個魔鬼,伯母不是也用“精神”這個詞語來形容的嗎?先前十一也曾懷疑過徐天,卻因為他看上去隻有四十歲出頭,和嫌疑人的年齡完全不符,就把他的嫌疑給排除了
現在看來,徐天和28年前的案子以及小新的案子有著密切的聯係。看樣子要請徐天去隊裏喝杯茶了。但小新指甲縫裏的血汙又怎麼解釋呢?連一水的DNA和小新指甲縫裏發現血汙的DNA完全吻合,那凶手是連一水?而徐天如果是28年前**案裏的魔鬼,那用小新的鮮血來作畫是徐天的所為嗎?如果凶手是徐天,動機呢?動機是什麼?要說動機,林一飛的動機比徐天大多了。小新是林一飛的女友,林一飛誤會小新和連一水有奸情,一怒之下殺了小新?不對,不對,小新是死在玫瑰山莊裏,然而看連一水在刑警隊裏的表現,**小新的人應該就是他。當天晚上在玫瑰山莊裏倒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