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的審訊室裏,連一水非常淡定地坐在十一和一意麵前.他捧著水杯,氣定神閑地喝了一口茶水,用極度平靜眼神看著十一,緩緩地說:“你們請我來這,隻是想請我喝一杯茶水嗎?”
十一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很難把“**”,“殺人”這種字眼和這個文質彬彬的書畫家聯係在一起.他,雖然已年過花甲,但精神抖擻,眉宇間透出的是一股書香味,穿著合身的灰色長款風衣,打著斜紋領帶,全身上下充滿了文人的氣質.聽到連一水主動發問,倒使得十一和一意有點不知所措.
一意問:“今天請你來,是關於玫瑰山莊的女屍案.你認識小新嗎?”
連一水捋了下他的頭發說:“認識.他是那個青年畫家林一飛的女朋友.可是她和我有什麼關係?”
十一捏了下自己的手,說:“玫瑰山莊的那個死者就是小新!”
連一水拿水杯的手輕輕地顫了一下,但馬上恢複平靜,說:“在報紙上看到了,那又怎麼樣?她是林一飛的女朋友,你要去找他!”
十一沒有反駁他,又問:“那你認識小月嗎?她今天早上6點左右在她租住的小區跳樓死了!”
連一水聽了後,手上的水杯“咯噔”一下砸到桌上,用顫抖地聲音說:“你說什麼?小月死了?”
十一看了一眼連一水,他的這個表情不像是裝的,說:“是的,小月從5樓跳了下來!當場死亡!有人反映,小月租房子時有一個老人陪伴著,但卻不是她的家人,而這個老人從外形上看像極了你,連大畫家!”
連一水的手顫抖地更加厲害了,他閉上眼,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說:“陪小月去租房子的是我.”
十一問:“你和小月是什麼關係?”
連一水說:“小月是我的咖啡吧的員工,也是我畫畫的模特,當然她,也是我的情人,但她的死真的和我沒關係!”
十一咬了咬嘴唇,問道:“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她又是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情人?另外你知道她是為什麼跳樓嗎?”
連一水說:“認識小月是在我的咖啡吧,好幾個月前我去夜玫瑰,咖啡吧的經理阿蘭說來了一個新員工,她就是小月.我第一眼見到她,就覺得她身材的線條很美,很適合當油畫模特.後來林一飛也在找模特,我就介紹她去了.那天我去林一飛的畫室,見到門是虛掩的,我就推門進去,看到小月裹著一張白色毯子半祼著上身依在竹塌上,林一飛正在畫畫,我看著小月那迷離的眼神,勝雪的肌膚,說實話,我當時就有了男人的生理反應.雖然我見過的漂亮女模特不少,但像小月這麼有味道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時小月發現了我,很尷尬，趕緊把毯子裹在身上,退回另一個小房間去了.我也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兩聲.後來林一飛出來把我迎到畫室裏,我們開始聊他開畫展的事.不一會兒,小月出來了,她的臉很紅,像熟透的蘋果一樣,很可愛,很想讓人上前捏一把的感覺.”
十一咳了一聲,打斷了連一水的意淫,厲聲說:“說重點!你們是怎麼開始的?”
連一水沒有直接回答十一,說:“後來,我就給她租了光華小區的房子,她就做了我的情人,可是她跳樓死了,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十一又問:“那小新呢?你是怎麼認識她的?林一飛說你經常糾纏她.”
連一水立馬跳了起來,道:“這林一飛,血口噴人,也不想想他辦畫展我幫了他多少忙,他不感激我也就算了,還說我糾纏他女朋友.那是他女朋友來求我幫忙,幫他這個沒用的男朋友開畫展.我和小新才有接觸的好不好!”
一意揮了揮手,說:“連先生,不要激動,先坐下.事實就是事實,總有真相大白的時候,你不用這麼激動.坐下,坐下!”
連一水,整了整自己的風衣,坐了下來,說:“我和小新前後認識還不到三個月,是在那個花海畫廊認識的,那個時候小新和林一飛一起把畫拿到畫廊去寄賣.我見林一飛畫得還不錯,就聊了兩句.間接就認識了小新.是,我承認,我第一次見到小新,就覺得她很漂亮,很時尚.但你們要知道,我是個搞藝術工作的,藝術家往往對美好的事物總是有特殊的愛好.所以交談時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