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食堂門口環視了很久都沒有看到白露。我拿出手機撥通白露的電話,可電話那頭傳來機械的女聲:“你撥的電話已關機。”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然後鑽進食堂一個人很沒心情地吃了飯。
當我出食堂門口的時候,學校的廣播響了,放的是林俊傑的《修煉愛情》,我聽著那動人的旋律不由得跟著哼了出來。“修煉愛情的心酸,學會放好以前的渴望,我們那些信仰要忘記多難。遠距離的欣賞,近距離的迷惘,誰說太陽會找到月亮,別人有的愛,我們可能模仿。”
悶悶不樂地回到寢室,我看到我的桌上多了一瓶飲料,我以為是李年買的,我說:“李年,謝了哈。”
李年坐在一旁低頭玩手機,聽到我這麼一說抬起頭來,說:“不是我,趙安宇買的。”
我突然發現放學那會兒我可能語氣確實有點不對,趙安宇買水明顯是想給他和我都找個台階下,我擰開瓶蓋喝了一口,覺得有些特別。我拍了拍玩電腦的趙安宇,說:“安宇,這飲料味道好特別,你該不是買的是過期的吧。”
趙安宇說:“放屁,我看了生產日期和保質期,不喝就拉倒。”
李年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飲料,說:“讓哥來幫你檢驗檢驗。”然後一口氣全給喝完了。
李年把空瓶放到我手中,笑著對我說:“經檢驗此飲料為合格飲料,沒有什麼口味上的特別之處。”
我沒跟李年計較什麼,因為平時吃他的喝他的都習以為常了,現在他喝我的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跟趙安宇道了歉,然後躺床上準備休息一下,手機鈴聲響了,拿過來一看是白露。我迫不及待地衝出寢室,站在樓梯拐角處,我按下了接聽鍵,我說:“白露,你為什麼不等我?”
白露說:“我等了啊,可是你很久都沒來,我就被張萌拖走了啊。”
我說:“這就是理由嗎?”
白露一下子來氣了,說:“陳默然,你要幹嘛?”
我說:“你跟張萌在一起吧。”
白露認真地問我說:“陳默然,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我說:“是你不喜歡我。”然後掛了電話,回到寢室蒙著被子就睡。
其實當白露問到我是不是不喜歡她的時候我真的很糾結,因為我不知道造成我和她好久不見的罪魁禍首是她還是我,或者是她口中經常提到的張萌。
我沉默是因為我也在喜歡這個詞上較真起來。我覺得喜歡固然重要,因為單純的喜歡沒有摻雜許多的社會因素所在,這是最難能可貴的。但是喜歡不一定適合,因為適合就需要考慮各方麵的社會因素,比如兩個人的脾性,文化程度,家庭背景等等,這些都會是橫亙在兩個人相守路之間的巨大洪流。
李年和趙安宇看出我情緒不好,但是也不好多問什麼,因為他們都知道其實當一個人情緒不好的時候最好的安慰不是去噓寒問暖,而是靜靜地隨他自己慢慢想通某些事,在自己能夠看見的地方對他有所包容。
在連續喝了兩個晚上的啤酒發了兩次酒瘋之後我決心暫時忘卻,我知道有些事遲早要麵對,但是我沒有那麼勇敢和豁達,我寧願讓自己灑脫一點,活在當下人生。
我對著正打算出門去的趙安宇說:“趙安宇,你知道這周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嗎?“
趙安宇一臉不惑,對我說:“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