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傳說周末會有一場瘋狂的迎新晚會?”
趙安宇停住,指了指我床下的那堆酒瓶說:“那也沒有你這兩天喝酒瘋狂啊,你看你這幾天喝成什麼樣了。”
我說:“到時候有很多師姐哦,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你喜歡哪一款隨便挑。”
趙安宇喜出望外,眼神裏寫滿了愛心,以武力勒著我脖子逼迫說:“快說,什麼地點,什麼時間。”
我說:“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妥協的。”
趙安宇學著電影裏功夫高手一招擰斷人脖子那樣將我的脖子一扭,我聽見我的頸椎響了一下,然後就是一陣劇痛,我不由地哀嚎起來。
趙安宇以為我故意裝出來的,然後準備伸手來第二次,我高抬腿一腳踢過去,不偏不倚正中肚子,然後就聽見趙安宇開始哀嚎了。
正這時李年提著水壺回來了,看見我們兩個都在自顧自地哀嚎,一個摸著脖子,一個捂著肚子,甚是納悶。
李年擱下水壺說:“你們倆幹啥呢,為周末的迎新生晚會準備節目嗎?”
趙安宇說:“你懂個屁。”
我說:“你連屁都不懂。”
李年大概猜到什麼了,笑意盈盈地向我們走來,他先是給趙宇的肚子施了點力,笑著說:“你說我懂什麼?”
趙安宇說:“你不懂屁。”
我看李年轉身又要來摸我的脖子,我急忙說:“你連屁都懂。”
趙安宇那貨聽了這兩個答案後笑著不語,然後回到自己的桌前抽了幾張紙謀劃大事去了,當然他所謂的大事是指去廁所方便,作為人中三急之一的大解急對他來說就是不可撼動地位的大事。
我和趙安宇緩了一陣情況都慢慢地好轉了,等張磊再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坐在各自的座位玩起了電腦。
李年神經兮兮地對我們說:“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班有一個女生,皮膚特白,特高特漂亮。“
趙安宇是那種一提到異性就興趣特濃的人,聽李年這麼一說,放下正在打的遊戲就湊到李年跟前,說:“快說說,是誰?”
李年微微一笑,脫口而出:“周文琪。”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軍訓那時候曾經見過她,是挺漂亮的,不過那時候我們之間就有過一句對話。她問我:“同學,你好,我叫周文琪,你能幫我把帽子拿給你旁邊的葉淩子嗎?”我說:“可以。“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說:“李年,你說的那女孩我認識。”
這下換李年和趙安宇湊到我的跟前,他倆幾乎異口同聲地請求:“快說說。“
我說:“說什麼啊?”
李年說:“就周文琪啊?“
我說:“就見過啊。”
趙安宇說:“就沒了啊?“
我說:“就沒了啊。”
李年和趙安宇一人給了我一個鄙視的眼神,悻悻地回到自己座位上玩電腦。
其實我是真沒什麼說的,我難不成就將我跟周安琪隻說過一句話告訴他們,那我們還叫什麼認識啊,指不定他倆怎麼拿我開涮。再說了我有白露,其他女生再漂亮我也不可能說有什麼想法。
一想到白露我就黯然神傷,原來她已經在我的生活中扮演了太重要的角色。可是白露啊白露,你究竟是喜歡我多一點還是我喜歡你多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