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首看向東林街的方向,不知道牛鏢師那邊又是如何,不做等待,當即提縱身形而去,隻是離去前,鄒鏢師手起劍落,城牆之上所有的火把火盆都被打翻在地,沒多時,這裏便也融入月色之中,除卻空氣中的那絲血腥氣之外再無其它。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一刻鍾,一道婀娜的紅色身影踏著一地銀白款款行來,她檢視了兩具屍身,而後一擺手,先前柴鏢師藏身的小巷之中一溜煙的跑出來十來個人,他們將城牆上下的兩具屍身收殮妥當,又將城牆根那堆著的一群嘍囉的屍體收殮好,那紅色身影便又領著他們消失在夜色之中。
至此,這北城門處便恢複了一片正常,好似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提步縱躍,沒多時,他們便來到東林街的這一邊街口,遙而望去,就看見那邊正打得熱鬧,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有趣的是,兩旁的店鋪裏還有不少人邊喝酒吃肉便看熱鬧的,把二人都鬧得有些莫名,不是都為了‘枯木丹’來的嗎?怎麼還有人沒參戰?
眼角一掃正看見牛鏢師的大塊頭在人群中突出,他們當即飛身加入戰局,而這時他們才發現,牛鏢師的身旁竟然有兩個幫手。
見沈鏢師和鄒鏢師來到身旁,牛鏢師的眼睛當下就樂開了花,沒見柴鏢師的身影,看來那家夥已經脫身出去了。他湊在二人身邊說道:“‘不火頭陀’單髯和‘亡命探花郎’段天涯二位老哥來幫我們啦。”
這二人也知道方鏢師押鏢路上被同門師兄單髯和段天涯所救的事情,也知道羅生門的事情,這會兒隻聽這兩人的名字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現在的情況還不容得他們閑話家常。
那邊被單髯纏住的杜武一看見沈鏢師和鄒鏢師,而沒見柴鏢師,心底裏就是一沉,他們在北城門處安排的可是重病,三大長老中有兩位不說,還有族中數得上數的高手三十餘人,這三人竟然這麼快就能脫身而出,柴鏢師現在一定是離開雪前鎮向雪林行去,不僅如此,沒有追兵,意味著北城門處安排的人盡數被滅,這三人的實力是如此恐怖的嗎?
他本能的覺得不對,鄒鏢師和沈鏢師,他都是看過這兩人出手的,雖然他們此刻模樣狼狽,但卻沒有致命傷,還是說那位柴鏢師的實力不俗,甚至要高過大遠鏢局第一單鏢的‘閻王’閻鏢師?
他這邊腦子裏停不下的去想,去琢磨,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自然手底下就輕忽許多,若是對戰的實力不濟或是堪堪與他對等的,那還好說,但他對上的可是單髯,本就實力相差擺在那,他再這一分神,立時痛呼之音就從喉間冒出,三拳兩掌還有一腳,他這一分神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杜武捂著胸口,剛才這裏正中一拳是傷的最重的一處,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若非咬緊牙關,他怕是都直不起腰身,但盡管如此,他也隻能單膝跪地,一時半刻起不來身。
他知道,今晚,張家受創之重,怕是幾十年都舒緩不過來了,可問題究竟出在哪?大長老張高飛在哪裏?怎麼還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