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張飛塵和張銳思之後,沈鏢師和鄒鏢師相互看著對方的狼狽樣子,一時無語,又靜候了片刻,二人甚至還出了一會兒神,卻還是沒見有任何人出現。
沈鏢師皺著眉頭,道:“怎麼會沒人?”
鄒鏢師也覺得奇怪,他取下一個火把,將自己照得特別的清楚,然後在城牆上走了一會兒,也還是沒人來。
沈鏢師望著城牆外的一馬平川,拜這場雪所賜,月色下能看到很遠很遠,沒有半點異樣。
他尋思片刻,與鄒鏢師相視,而後口中發出呼哨,沒多時,柴鏢師便也來到城牆之上,見了地上的一具屍體和一顆人頭,腳步微做停頓,繞到二人身側,見二人神色都十分沉重,問道:“怎麼了?”
沈鏢師將情況說明了一番,而後又將怪異之處講了,搖搖頭,還是沒想出是怎麼一個情況。
“北城門,張家能放兩個長老說明他們知道這裏很重要,這最後的一戰肯定不會托大,怎麼會隻有這麼兩個人。”之前那些個嘍囉實在不值一提,拿來擦劍都不夠。
沈鏢師頗為認同的點點頭,“就是啊,剛打上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怎麼就這麼兩個人,然後就是張銳思,後來想大概是有後手之類的,或者還有埋伏,可現在看來什麼都沒有,你在下麵有發現什麼異樣嗎?”
柴鏢師搖搖頭,“沒有,我留心了,你們這邊的戰鬥,我能看到的就是小鄒的,當中有一陣太驚險了,我差點就要出手了。”
說完,他看向鄒鏢師道:“你當時是怎麼脫身的?我沒看清楚。”
鄒鏢師答道:“我又噴了一口血。”那口血算有意也無意,他本就壓著一口血在喉間,強行忍著也是可以,隻是念頭一動,這一口血箭就射了出去,做了一個微妙的時間差,正好讓張飛塵晃了一下神,而就是這一下讓他身形滑出,脫出了身,算作出其不意,緊接著他的最後一擊蓄力發出,張飛塵便就那樣被他斬下了首級。
“那現在怎麼辦?如此詭異的話,前路不知會有什麼危險了。”
沈鏢師的擔心不是沒來由,這裏若是鬆懈,那必然是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會突然暴起,或許就在將到未到之時,那一刻最緊張,卻也最鬆懈。
柴鏢師把一張臉皺了起來,他最討厭自己做決定,怎麼安排他就怎麼來比較適合他。
鄒鏢師突然道:“時間。”
對了,掌書是有限定時間的。
沈鏢師拍拍柴鏢師的肩頭,說道:“務必小心,這邊事一了,我們立即去追你,小心為上。”
柴鏢師正了正神色,點點頭,道:“那我先行一步,你們也小心。”
言罷,他手在牆頭一撐,順著城牆就滑了下去,方落地的那一刻有輕微的踏雪之聲響起,他伏低身體四下看著,而後便先沿著城牆而走,這時候城牆根底下正是暗影之中,他且要好好看看地形才擇向而行。
知道柴鏢師的所有聲音都遠去無聲後,沈鏢師和鄒鏢師才舒出一口氣,不管怎麼說,計劃總歸是完成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