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域。祭城。神殿。
祭司的專屬書架上堆滿了一本本書,把書架都塞滿了。他粗略數了下,祭司專類書怎麼也有個四千多本。一得到這個數目他就頭疼了,這麼多怎麼看啊!他上去翻查了下,發現都是近千年來的記載,一千年以前的都沒看到。這個斷層讓少年可以肯定,一千年前肯定發生了一件大事。
少年想了想還是先放棄調查寒流這個目的,把目光投到皇承這邊。皇承才是祭人的真正傳承,普承這邊都是對皇承的一些詮釋和理解。
對於皇承少年還是帶多了一分好奇,因為祭壇賦予的那些畫麵實在太過震撼了。如果那些畫麵都是真的,那麼真的無法想象祭人沒沉輪前它的實力到達什麼樣的地步!且不論那種具備三力特點的全新力量體係是否由這個種族所創,就單單能把祭城建造出來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祭城不是普通的一座城,它先是一座祭陣,然後才是一座城,而且這座城還在以後的歲月中維持了這麼多年,直到現在,它依然佇立在這片大地上,守護著這個祭人種族。
而支撐著祭人這麼多年的就是這些絡書皇承。
這些都是祭人智慧的結晶。
少年走過那幾個基礎的皇承,繼續往裏走,前麵就是一個個被光膜護衛的皇承。之前少年進來的時候確實被這些光膜震住了,不是因為見識的問題,而是這些一個個四四框框的光膜實在太像昏睡期間的那些一個個白色的房間。現今他有種感覺,眼前這種光膜給他一種十分親切,如同一種親人的那種感覺。
他把手摸向光膜,觸手一種溫暖,如同適溫的暖水。
手慢慢地穿透光膜——驀然,一陣扯人的感覺,少年整個臉撞向光膜,一陣奪目的光刺住他的雙眼,抬手擋住……光線散去,少年眯著眼把手拉開——
他已經置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是一個白色的空間,仿佛沒有盡頭。
少年的瞳孔一縮,倏然轉身四望,駭然地發現這個地方跟自己在夢中的那個白茫茫的房間一模一樣。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讓少年唯一感到心安的是,一座石座佇在房間中間,上麵有一本合上的書。
他走了上去,想打開這本書。
讓他失望的是,渾然不動,這本書打不開。
少年想到大祭司說的每部皇承都有它不一樣的開啟方式。他看向書的正麵,上麵有一個個貌似祭陣的碎片。不知為什麼,看到這些碎片,少年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這個祭陣的全貌。他把這些碎片按照腦海中的那個祭陣一個個組合起來,別看祭陣法不大,但是依然很耗費精力。
好不容易把這個祭陣最後一個碎片劃到它的位置,就在這個刹那,一陣光芒從皇承絡書爆發出來,最後彙聚成一縷遊走的光線向少年的額頭衝了過來。
少年不知道這是什麼,雙手交叉護在額頭,然而這個舉動是徒然的,那縷遊走的光線視手臂而無物直接穿透——他感覺一陣眩暈,仿佛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腦中似的。
還沒等少年反應過來,辰海中已經出現一篇篇白茫茫的大字,如同掛在辰海中一樣;篇章後麵都有一座模擬祭陣……
驟眼下去,上麵的字沒什麼,不過少年覺得不對,仔細看清楚一點,原來這些字跟自己所學的都不大一樣。更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完全沒有閱讀障礙,居然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真見鬼了。
不過好奇心使然下,少年還是仔細地看下去,原來是對篇章後麵的這些祭陣的詳細講述。他粗略地看了下,可以肯定這部皇承絡書就是講述祭陣的。
他想到靈兒的話,要想離開斷域必須以三座子陣來支持。祭城的神聖祭壇算是一座,算是保存的很多,基本沒有什麼破損。不知道其他兩座會怎麼樣呢?
少年對於祭陣的興趣不大,轉身就想走——他忽然僵住了,因為他發現什麼了——
這是自己的辰海嗎?
一陣長長的沉默後,一陣長長的吐氣。
這是自己的辰海,少年很肯定。不過眼前的一切顛覆了他之前的認知,這裏白芒芒一片,什麼都沒有。如果不是那種靈契的感覺在的話,他都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的辰海。
想別是自己的辰海已經打回原形了,原有一切努力已經消失無影無蹤了。
不過他還是很高興,笑容揚於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