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是啊,你是蒼狼的國主,我相信沒有人比你更了解這片土地了!”雲輕眉飛色舞,偏頭怡人的笑著。月色朦朧,笑容可人,此刻的雲輕下宛如跌落人間的仙子,看癡了禦風琉的心。
“好!”
月色皎皎,草香清幽,禦風琉領著雲輕跨上他的馬,二人同騎馳騁在無邊的草原。飛揚的衣祙糾纏,撩人的青絲亂心,這個夏夜成了禦風琉珍藏一生,懊悔一生的絢麗之夢。
草原一夜在平靜的波浪中過去,當雲輕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薩滿教的總壇,不過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山洞,而是半山之上的一座宮殿。有些迷糊的走下馬車,雲輕隨眾人一起向內走去。
這座宮殿原本是薩滿巫師的居住之地,自從禦風琉和薩滿巫師互換了身份後這裏也就閑置下來,直到一月之前薩滿巫師和泰仁伊瑪的靈柩被運到這裏,這裏才陸續有了人。
這裏的侍衛侍女並不多,禦風琉一行來時大家集中在一起迎駕,稀稀疏疏的幾十人在諾大的院子內一眼就看了個遍,隻是有一個人讓雲輕感到分外驚詫。
第一阿蒂拉竟然也在這裏!
隨禦風琉鑾駕進來時雲輕不好問什麼,迎駕過後雲輕就故意慢步走著,直到第一阿蒂拉追上了她。
“阿朵,你怎麼也在這裏?”一次長談後雲輕和第一阿蒂拉阿朵已經很熟,見她追上來雲輕小聲的問道。
阿朵彎眸一笑,同樣小聲的回道:“雲輕,我本來就住在這裏啊!”
“啊?你住在這裏?這不是薩滿教的總壇嗎?”雲輕吃了一驚,一個後宮女子怎麼會住在這地方?
“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有時間我會和你說的!雲輕,記得在這裏不要亂跑,很多地方是不能去的!”阿朵的眸色一暗,匆匆帶過了話題。
“恩,我知道了!”雲輕見此也不多問,點點頭後二人都不再說話,蓮步款款的隨眾人進殿。
薩滿教的跪神儀式和祭靈儀式都很複雜。跪神之人必須先淨身淨麵,換上特製的服侍後方能進入神殿祭拜。祭拜從神殿的殿門開始,每一步一膝跪,每三步一大跪(全身伏地),跪的時候還要注意腳步,九九八十一步方為全禮,少一步或多一步都是不吉利的象征。另外跪的時候還要一遍遍念著長生詞,以示感恩上天眷顧。
祭靈也有很多的講究。首先這靈柩必須是要放在薩滿教的總壇,而且還必須是身份尊貴之人,普通百姓不能入。祭靈之人必須先跪神,之後一刻也不能停的去祭靈,是為將神的福澤帶給死去的人。
祭靈的時候先走至靈柩前十步,然後開始三次大跪大起,祭祀完畢後首位親留守第一夜,之後才允許旁親進入守靈。
禦風琉領著眾人先是去了薩滿神所在的神殿,一一淨手跪拜之後又領著大家去了薩滿巫師和泰仁伊瑪靈柩所在的地宮,參拜後吩咐侍女服侍大家休息,他獨自留在了地宮,開始守靈。
雖然明知道這是幌子,但是雲輕和無雙還是按照禦風琉的安排一一做足,第一夜由禦風琉一人守靈,第二夜開始無雙和雲輕也需要守靈,為期半月。
雲輕有些疲累的隨阿朵前往寢殿,安置好依舊昏睡的七十後她也捶著腰坐下來休息。
看著雲輕的動作阿朵微微一笑走上前去,纖手輕柔的幫雲輕揉起腰來:“雲輕,累壞了吧?”
“謝謝你,阿朵,是有點累了!”雲輕感激的看著阿朵笑了笑,也就任由她幫著捶打酸澀的腰。
“跪神和祭靈很累,你能堅持下來真不錯!”阿朵雪白的纖指輕柔的揉著雲輕的肩膀,力道不大不小。
“對了阿朵,你怎麼會在這裏呢?”雲輕閉著眼睛滿臉愜意,她的手藝一點不輸給弗兒啊!
阿朵的手在雲輕問到這個的時候微微一怔,指甲不經意間刺入了雲輕的脖子,劃出了一道血痕。
“嗯!”雲輕被劃痛,身子一抖悶哼一聲。
“啊,對不起,雲輕!”阿朵聞聲回過神來,低頭一看雲輕雪白的頸子上一道細細的血痕,她自己的指甲上還留有一絲血跡。“雲輕,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給你擦擦!”
阿朵含淚看著雲輕被劃破的頸子,快速的拿出自己的手帕輕輕擦拭上麵沁著的血珠。
“阿朵,沒事!”雲輕感覺到阿朵的害怕,立即安慰她。她該是那次被禦風琉嚇怕了吧?
“雲輕,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雖然雲輕說沒關係,阿朵還是害怕的哭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雲輕,別告訴國主,他會殺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