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的激動讓雲輕有些奇怪,看她猛地跪下雲輕嚇了一跳,“阿朵,沒事,不過是劃了一下,沒事的!快起來!”
“雲輕,你真的不會告訴國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朵梨花帶雨,哭的和個小孩一般。
看著她雲輕想起莫名死了的十二阿蒂拉,不由得微微一聲輕歎,她們真的是怕慘了禦風琉啊!
“阿朵,沒事,我不會說的!你看,衣領一蓋誰也看不見啊!”雲輕拭去她的淚,示意她放心。
“雲輕,謝謝你!”阿朵淚眼朦朧,抱住雲輕哭的很是傷心。
“沒事了!”雲輕擁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哄著。
夜色籠罩大地,萬籟俱寂。累極的雲輕這一夜反而睡的很不安穩,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而事實上,這一夜確實不平靜。
麵具男子一早就未再和眾人一起前往薩滿教總壇,而是自和無雙分開後就悄然離去。雲輕沒有發現,可無雙卻沒有遺漏。當夜回到營帳後立即通知天絕,讓他仔細查找禦風琉所說的關於麵具男子頻繁出入睿王府的事情。此時無雙正在等天絕的到來。
滿是蒼狼特色的寢殿內窗戶大開,無雙斜靠在榻上,緊閉著眸子假寐。散落的發絲隨風而舞,妖魅的不似常人。一盞油燈火花飄搖,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滅。
雞鳴一遍,大開的窗戶內一道人影勁風而過,輕飄飄的落入寢宮,同一時間無雙也睜開了眸子。
來人一身黑衣,依舊將自己掩藏在了暗處,“主子!”
無雙整了整自己的發絲,依舊靠在榻上,“怎麼樣?”
“主子,我一路追隨著他,可他卻什麼地方也沒有去,直接就進了這裏!此時去了地宮!”
“地宮?真是個好地方啊!”無雙挑挑龍眉,妖魅的容顏逐漸爬上冰冷的譏笑。
“主子,天絕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暗處的天絕猶豫的看著無雙,見到他挑眉示意後開口道:“主子,我發現他的眸子很像一個人!”
“哦?”無雙的眸子亮了亮,正了正身子接著道:“像誰?”
“特別像南詔國主,也有幾分像我們大秦雲皇!”
聽到天絕的話無雙鳳目眯成了一條線,沉吟片刻後道:“天絕,讓地絕查查他的來路,重點查南詔那片!”
“是,主子!”天絕領命。
“還有,通知大家,一號計劃暫停,隨時等候我的命令!下去吧!”
“是,主子!”一道人影過後,天絕悄無聲息的離去。
看著天絕離去,無雙自榻上坐直身子,閃著精光的眸隱忍著暴戾,握緊的拳仿似他的心,扭曲了起來。
“天意難測嗎?”
啟唇吐出冰語,無雙整個人冷冽如冰,突然爆發的氣勢似一陣風卷過,滅了桌上飄搖的孤燈,刹那一片黑暗。
地宮內,禦風琉一身跪神服飾站在薩滿巫師和泰仁伊瑪的靈柩前,繃緊的俊容看不出喜怒,他就這麼靜靜的盯著二人,不言不語。
一個是他的生身母親,一個是和他有著血緣之親的弟弟,而且還那麼巧合的長的有九成相像,這到底是緣還是孽?
地宮的門轟然一聲被推開,麵具男子緩步走了進來。在看靈柩的禦風琉聽到聲音後回過頭來,“公子,都安排好了?”
麵具男子走到禦風琉身邊,點頭:“是的,所有人都準備好了!明日我們即可前往!”
“那就好!”禦風琉點點頭,扭頭認真的看著他,“公子,為什麼你要求帶上七十?”
麵具男子黑眸沉了沉,有些無奈的說:“因為隻有她……”
“呼呼!”一陣勁風忽然推開地宮的大門,夾帶著淩厲的帝王之氣吹散了麵具男子的話語,驚得禦風琉和麵具男子均是臉色一變。
快速的轉身,一條白綢飛過,熟悉的淡香讓麵具男子的心咚咚直跳,驚呆在當場。
天剛微微亮雲輕就醒了過來,一夜睡的很不安穩的她臉色有些難看,起身伸伸酸澀的腿腳,抬步向門外走去。
寢殿的門剛剛打開,阿朵愧疚的笑臉就出現在雲輕的麵前,“雲輕,早!”
“阿朵?”雲輕眨眨依舊沉甸甸的眼睛,不解的看著一早就出現在這裏的阿朵,“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