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一定要幫我找到月牙泉!找到他!
泰仁伊瑪的懇求仿佛就在耳邊,雲輕的耳膜被震的有些發麻,看著七十甜美的睡顏,雲輕幽幽的歎息出聲:“哎……”
聽到雲輕的歎息無雙收回迷離的視線,伸出手臂擁住了她,“輕兒,怎麼了?”
從見到麵具公子開始他的心就開始不安,特別是那雙讓他感到熟悉的黑眸,像極了印象中的那個人。
禦風琉消失半月帶回麵具男子和月牙泉的消息,現在又帶他們前往月牙泉,他的目的是什麼?逼出他的意圖還是逼出她那連他也不確定的身份?
說好同追雲輕,各憑本事得到她的真心,為何賭一下他就沒了影子,讓他和雲輕兩情相悅?他到底在想什麼?
二十年的處心積慮,這一刻無雙突然發現他找不到之前呈現在世人麵前的禦風琉一絲真切的影子。
看著無雙也明顯有心思的神情,雲輕推開他的胳膊坐直了身子,“夫君,你覺得他在做什麼?”
隔著簾子看著那在風中疾馳的背影,無雙皺緊了眉頭:“輕兒,我看不透他!”
“我也一樣!”雲輕順著無雙的視線看向車外的兩道人影,皺緊了秀眉。
若說以前的禦風琉給人的感覺是暴戾,那現在的禦風琉就給人一種徹骨的冷,寒心的狠。誰也不知他越發溫柔的笑容下到底隱藏著幾分真心或者幾分假意。
“輕兒,記得我們的誓言嗎?”心撲通撲通跳著,無雙忽然很害怕雲輕有一天會離開了他。
“夫君,為何這般問?”雲輕的心隨著無雙話而狂亂跳動,腦中模模糊糊總有一絲東西想讓她抓住,可等她去探究之時它又跑了開來。
“輕兒,告訴我你記住了嗎?”無雙執著的盯著雲輕,攝魂的霧眸滿滿都是擔心。
深深的看著無雙,不明白他突然會問這個問題,雲輕頓了頓後認真的一字一句回道:“夫君,雲輕再不是之前柔弱的雲輕,君不負妾,妾不負君!”
美麗的夕陽紅透了半片天空,草綠鳥啼羊鳴花香中嘚嘚的馬蹄伴著咕嚕的車箍聲在夕陽中拉長了眾人的影子,雲輕一字一句似開弓的箭,再沒有了回頭的可能。
落日餘暉中,麵具男子清晰的聽到雲輕的每一句話。淡然的黑眸似乎染上夕陽紅,紅赤了一片天。就連閃著寒光的銀色麵具也開始紅的炫目,紅的滴血,一如他的心。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啊!
賀儀山離蒼狼皇宮很近,若是騎馬的話五個時辰就可以到達,可是這次禦風琉卻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攜了國主儀仗出宮,奢華的隊伍硬是生生將很短的路程拉成了需要夜宿草原。
當太陽的餘暉徹底落去之後,一行人才走了一半的路程。看著月色明亮起來,禦風琉勒停了馬,揮手吩咐眾人擇地休息後向雲輕和無雙所在的馬車走來。
“雲兒,公主,今夜我們就夜宿草原了,明日一早上山!”趕車的侍衛掀開車簾,禦風琉看著二人笑意盈盈。
原本在閉眼休息無雙和雲輕睜開眼來,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道:“早就聽說草原的夜晚別有一番風情,正愁沒機會體驗一下,國主這是為我們考慮呢!輕兒,也不會介意的!”
剛假寐過的霧眸似醒未醒,妖孽般的容顏襯著月色的皎潔,分外蠱惑人心。鳳鳴般的嗓音在安靜的月夜裏響起,更是添了幾分神秘。讓雲輕不由得再次看癡了神。
“是的,夫君!”柔柔一笑,雲輕小女兒姿態盡現。
禦風琉看著雲輕的模樣劍眉不由微挑,棕色的眸子內一絲晦暗閃過,深深呼出口氣後體貼溫柔的道:“那就好,孤王還真怕你們會不習慣!”
禦風琉手下的動作相當快,當他吩咐休息後不到半個時辰營帳已經搭好。禦風琉的在中間,左側為無雙,右側為雲輕,麵具公子的則安排到了侍衛那邊。怕影響雲輕休息,今夜無雙主動承擔起照顧七十的任務,簡易的晚膳之後各人回自己的營帳休息。
雲輕的營帳在右側,此時月亮正斜對了她的小小窗戶,溫柔的月光柔柔灑進,蟲鳴蛙叫中一片祥和。雲輕側身躺在床上,可卻怎麼也睡不著。白日內麵具哥哥的話一直回蕩在她的耳邊,讓她很是擔心。
他說他沒能改變的了她的命盤,他說他找到了月牙泉。淡然如仙的麵具哥哥怎能跌入這滾滾紅塵,染上一身風霜?
為了她,真的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