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裏的白小涼抖動不已,是沒開暖風嗎?這都幾月了,自己怎麼還冷的這麼厲害。

“你別緊張。“

“我不緊張。”白小涼告誡著自己隻是個小手術,怕什麼。奈何這軀殼已不聽自己使喚。她能模糊的感到有刀子割開了她的肚皮。白小涼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半麻了。閉上眼睛盡量想些這裏以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不去看那幾個人圍著自己的肚子在幹什麼。終於醫生說開始縫合了。雖然沒有什麼劇烈的疼痛,白小涼又能模糊的感覺到自己的肉皮就像布片一樣被縫合起來,一針一針的。她的感覺器官怎麼如此敏感。真是糟糕。隻是她確已筋疲力盡,自己分明沒做什麼卻是這麼的累。

看著白小涼被推出手術室林健一直跟著到病房,把白小涼抱到病床上。看著臉色發白的白小涼卻有一張堅毅的麵孔。點滴被吊起,紮進白小涼細細的血管裏。生活委員把銀行卡交給白小涼,“給林健吧。”那細微的聲音已說明了白小涼的無力。林健接過銀行卡遲疑了一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點滴一直在打,一瓶又一瓶,直至夜色完全黑了下來。生活委員已經回學校去了,今晚先由林健照顧著。

早晨還是打點滴,唐糖過來換林健的班。林健把白小涼的銀行卡和手機交接給唐糖。

“你已經升職為財政部長了哦。”

“嗯,我們合作愉快,”說著看向白小涼,“白總理我先回去了,晚點在過來。”

“嗯,批準了。”白小涼除了頭發亂糟糟臉色不紅潤其它看起來還挺正常的。

“在這還不錯,還有電視看,”唐糖打開電視機,“咱宿舍要是有就好了。這幾天就我照顧你吧,正好不用上課還能看電視。”

“嗯?不管你家夏毅了。”

“讓他在夢中思念我吧。”這天晚上,夏毅果然夢見唐糖了,隻是夢境不是唐糖所期望的,倒是唐糖一直在耳邊聒噪,夏毅怎麼躲也躲不開這聲音,忽地從夢中驚醒方才擺脫。夏毅睜開雙眼,才明白是夢境,長歎一口氣。感謝上帝的善良這隻是一場夢。過了兩天安生日子夏毅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心裏有些空落落的。苦惱了一節課,終於察覺是少了唐糖那個調皮鬼的糾纏。往右邊瞧,唐糖和白小涼的座位都空著,這倆個人逃課去哪裏了?!夏毅卻是想知道唐糖的下落,但又不好意思向周圍的同學問出口,總不能直接去問女生吧?除了唐糖,自己也就和白小涼說過幾句話,其她幾個女生的名字有的都叫不上來。該問誰呢?忽地想起白小涼曾經以此為豪的一個招數:當你想一個人卻又不好意思主動聯係對方的時候,就發個空白短信過去,對方沒回,那就代表人家懶得理你;回了,你的目的就達到了。無論哪種,你都可以輕描淡寫再發短信解釋是自己摁錯了手機。前者挽回的麵子,後者則可以繼續想說的話題。夏毅覺得這招很適用於現在的自己。

空白短信發過去,果然唐糖回了個問號。夏毅在心裏感謝白小涼,遂又回過去,“在玩手機,不小心摁錯了。你在幹什麼呢?”前半句隻是裝飾,後半句才是重點。

唐糖和夏毅聊起短信來,方才得之白小涼闌尾炎住院事件的發生。

唐糖的滿臉喜悅讓白小涼不禁問道是不是夏毅主動聯係她了。除了這事目前能令她開心的她著實想不出來。唐糖講了事件的起端源於夏毅的空白短信。白小涼有些流汗,這不是自己引以為豪的招數麼?“然後他是不是說自己玩手機摁錯了?”

“你怎麼知道?”唐糖錯愕到。白小涼突然有種自作虐不可活的情緒。

“你忘了,這招我也跟你講過。”唐糖有些流汗,不會吧?

“不管是不是了。反正他是對你用心了。我們還是要注重結果。”聽著白小涼的話,唐糖點點頭,想當年她也是少年殺手,遇到夏毅腦袋全短路了,完全失去邏輯思維能力與心理戰術的運用。真是克星。

李隊派班幹部也來看望白小涼,班裏和白小涼要好的男生也陸續來探病。拆完線沒什麼大礙,白小涼就出院了。剛巧趕上學校的拔河比賽,幾個回合之後,強強對決。白小涼隻有在旁搖旗呐喊的份,卻恨不得親自上戰場與敵人一決雌雄。白小涼的注意力都在拔河比賽上,完全沒注意到附近趙媚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