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又迎來了七天的假期,白小涼肯定不會回家了。林健去深圳看他的姐姐去了。唐糖和夏毅也一起出去玩了。宿舍的姐妹家裏近的也都回家去了。屋裏隻剩下白小涼和女警體委員陸思怡。倆人起來吃了早飯就開始洗衣服洗床單,宿舍總是那麼的整齊有序,學校的紀檢部會定期抽查,好在全校都放假了,可以放鬆警惕。倆人吃了中飯又繼續睡,睡得實在睡不著了就又吃了晚飯。天色已深,倆人去網吧開了通宵。兩天通宵過後,陸思怡覺得實在沒意思,倆人商量著現在去步行街肯定是人山人海,也沒什麼需要買的東西不想給步行街增加壓力。
“你去過山上嗎?”陸思怡問著白小涼。
“隻去過薊縣的盤山,在山下轉悠了一圈。”
“那我帶你去我老家的陽明山吧,滿山的竹子。怎麼樣,包吃包住,”陸思怡看著白小涼,她的臉上泛起了期待的神色。“我本來是不想回去,不過天天通宵過著也沒意思。”
白小涼連續的點頭,又有一次小旅行了並且包吃包住,心裏當然開心。
倆人一行買了火車票,到了永州又坐了13塊錢的長途車來到了陸思怡的家,雙牌縣。
雙牌縣,白小涼想起有一種車叫做雙牌坐。車頭有兩排,後麵是鬥兒。隻要用於拉貨。
到了陸思怡的家天已經黑透了,陸媽媽把熱好的飯菜端上來,倆人吃完洗個澡就睡了。次日陸思怡就帶著白小涼到縣裏溜溜,確是沒有大城市的喧囂。逛起來也沒有那麼人聲鼎沸的。白小涼買了兩件衣服,一件短袖T恤,一件黑色毛衣。又去吃了烤紅薯和冰粥。逛到一家飾品店,陸思怡說我內九個耳洞都是從這家打的。
“額,”白小涼仔細看陸思怡的耳朵,“原來你紮了這麼多。?學校是不準佩戴任何首飾的,白小涼竟是一直沒有發現。
“嗯,我右邊打了一個,左邊是八個。當時是陪著我發小一塊來的,覺得挺有意思的就打了幾個耳洞。這次放假她們都沒有回家。”
晚上收拾兩件衣服準備她們明天的陽明上之旅,倆人早早就起了,坐上公交車去長途汽車站搭去陽明上的大巴。白小涼終於明白為什麼陸思怡說開這趟車的師傅就是固定的那兩三個人,一般不會換人。如此讓白小涼想起了那首歌,山路十八彎,一彎接一彎。後麵這半句是白小涼自己家加上去的。山路既彎又陡,身後即是懸崖峭壁,是盤山比之不及的。雖是環繞得白小涼有些犯暈,但這車外的景象卻陶醉了她的視覺與感覺。雖是懸崖峭壁卻透露出大自然神工鬼斧的功力,滿山的翠竹映襯著藍色的天空照映了山泉的清澈。空氣為之傾心,鳥兒為之陶醉。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常人。
到了一塊略為平坦的區域白小涼和陸思怡就下了車。陸思怡指著大部分是石結構的房子說這就是她奶奶家,這後邊的山是屬於她奶奶家的。白小涼見房子的旁邊有劈開的竹子引流過來的泉水,過去洗了洗手順便捧著暢飲起來。
“怎麼樣,這裏環境還可以吧。”
“有詩意,像夢境一樣,”白小涼看著那泉水,“我給你作首詩。
竹眼無聲細溪流,翠陰照水格外柔。
桃源佳境入綠竹,山映橋頭沒有樓。“題目就叫與陸大俠同遊陽明山。怎麼樣?”
“嗯,是有股文鄒鄒的氣勢,隻是不夠磅礴。”
陸奶奶家的炊事工具讓白小涼覺得自己是不是穿越了?三四根黑色的不知是什麼材料的棍子相互支撐起來,下麵燒著木柴之類的易燃體,上麵有個掛鉤掛著個黑色的類似古代陶罐的物體,罐子裏有米和水,沒有蓋子可以蓋上,能直接看到米飯的成熟過程,這個時間相當久,炒菜也是換了個可以吊在上麵的鍋。這一切都是在廚房進行。晚上睡在對麵的已木結構為主的陸思怡的叔叔家,不僅能用電燒水洗澡還有電視可看,隻是信號不太穩定。陸思怡的叔叔在山上有個小工廠,起先生產竹製筷子,現在正在改良做竹製地板。第二天吃飯的時候白小涼終於覺得自己和時代接近了,電飯鍋蒸的米飯,類似蜂窩煤的爐子炒菜燒熱水。雖然和外麵的世界相比還是有些區別,但比較陸奶奶家白小涼已經感覺到時代在進步了。
“我爸爸就是從這山裏走出去的,”陸思怡說著目光看向遠方,“我爸爸極少回來,我每年暑假都來這裏避暑,山上比家裏涼快多了。“
“是涼快,你看我把毛衣都穿上了。不過這裏確實有些與世隔絕。”白小涼想著,如果這裏的人們想安裝個熱水器該怎麼辦呢?白小涼想的有些多了,陸思怡指向繼續往山上環繞得方向,“在坐一段車,那裏熱鬧。有座廟宇,還有賓館。隻是上山下上的汽車不是每天都有,碰上下雨天大巴是停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