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番交談過後,敖義的情緒穩定不少,敖七略感欣慰。
突然間,兩個龍兵傳來急訊,敖七心中擔慮,便起身告辭。
敖義目送敖七出了殿門,正殿之上就隻留下敖義一人獨自坐在石台之上。
久坐之後,敖義環開始視這龍宮正殿,不由想起年幼的自己也曾在這渡過一段美好的時光,一時間不由感歎時光匆匆,人生荏苒。
片刻,敖義起身,邁開步子走出宮殿,沿著一條小道漸行漸遠。
“敖義。”一聲呼喊從身後傳來。
敖義調轉身去,定睛一望,是柳慕青。
“是你。”
“怎麼,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柳慕青望著敖義吃驚的表情,不由撲哧一笑,神情間略帶倔強。
“那倒不是,隻是很好奇,你剛才不是離開了嗎?”敖義望著這張精致的小臉,回。
“你還好意思說,這不等你嗎,不就沒走。”柳慕青把小嘴一嘟,略帶嬌嗔。
“等我?”敖義心中不解,神色間略帶疑惑。
“對,等你,因為擔心你的安危,所以在這等你,畢竟龍族代表一事,異常凶險,你要小心,千萬別逞強。”柳慕青雙眸流露出關切與深深擔憂。
“謝謝,是福走不了,是禍躲不過,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敖義將就一笑,言語中有些無奈。
柳慕青看著有些彷徨的敖義,著實有些心疼,不由咬了咬嘴唇,啟齒道:“其實,龍族代表一事,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雖然做與不做不在於你,但是成功與失敗卻在於你。”
敖義隻聽這話,眉頭微微一皺,隻覺這話話裏有話。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走個過場,裝裝樣子,沒必要去當炮灰。”柳慕青把心裏為敖義謀劃已久的計謀全盤托出。
“可是這不是我的風格。”敖義當即拒絕,這倒讓柳慕青有些吃驚。
“可是現在不是討論風格的時候,你需要知道阻止人類破壞濱海是一個很廣義的問題,而你父親完全沒有考慮這麼多,就把問題拋給下麵的人,須知這麼多人類,處處都在破壞濱海,你又該如何下手,更何況萬一你在人類麵前暴露自己,他們很可能會把你做成展覽,或者拿去做研究,難道你就不怕嗎?”
柳慕青很焦慮,她實在不想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去做危險的事,可是她太不了解敖義了。
“怕,我又何嚐不怕,可是我不會走過場的,就算這件事是我年邁的父親強迫去我做,我還是會選擇盡全力,成不成功暫且不說,但不盡全力,不如不去做,至於危險,我想這不應該成為借口,反而是一種動力,如果我真的足夠優秀,我相信我能應付得了,但如果還不夠格,那就當在危險中磨練,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你就這麼較真?”
“這不是較真。”
“難道這又是你那所謂的原則?”
“也許在你們眼裏這可能隻是一種愚蠢。”
“看來我喜歡你這麼多年,現在才知道原來我一點都不了解你,那就希望你是對的。”
柳慕青臉龐上大寫的失落,拋下這句話,長發一甩,隨即轉身離去。
而敖義望著這道遠離的背影,不由苦澀一笑。
時光就像順勢滑落的珠子,一連過去幾日,這一日,龍族的命令終於下發:明日,敖義出海執行任務。
明日是龍族特選的一個好天氣,漲潮、暴雨,這樣一來,就不至於龍困淺灘,也算是一種掩護。
敖義打發了送信的龍兵,翹著腿把寫有命令的信件看完,隨後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明日啟程。
天氣對於龍族來說是極其敏感,且預判能力超強,可以這麼說:當天空快要下雨時候,龍的皮膚會提前變涼,當雨下得越大的時候,龍的皮膚變涼的程度也會越深。
第二天的早晨比以往來得都要晚一些,天空烏雲滾滾,閃電一觸而過,雷聲隨即而至,大潮迎風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