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天氣對於住在海邊淺灘下水道的敖義來說,無疑是一份豐厚的禮物。
大風大雨開始洗禮這座島嶼城市:海濱城,海濱城是一座島嶼上的城市,四麵環海,所處海域叫做濱海。
對於這座城市的人類,今天似乎不是一個好天氣,臨近海邊一帶都慘遭海潮的肆虐,其中有一處受虐最為嚴重,它是一座學校:明澤高校,它位於海濱城的港口附近,幾乎臨近海洋,如果是萬裏無雲的好天氣,想必這裏是最美的一道黃金海岸線,可恰恰今天不是個好天氣,不過這似乎並不影響這所學校的地位,因為它一直以來都算得上這海濱城裏少有的貴族學校。
學校的建築偏歐式,以唯美、簡約著稱,但目前看起來並不是這麼回事,整座學校更像一隻落湯雞。
“這麼大暴風雨,學校居然都不放假,要是真來個浪打浪,估計我們都要到海底去喂鯊魚了。”
說話的是一位胖胖的,腮幫有點鼓,臉型渾圓的男生,他一臉不悅,滿嘴抱怨。
“小胖,這可不能怪學校,須知今年學習任務重,學習進度又緊張,學校要是再放假,那可就雪上加霜了。”
一個鼻梁間架著一副眼鏡的短發男生,有板有眼的糾正著這名外號叫做小胖的錯誤思想觀。
“你兩磨嘰啥呢,少給我在那偷懶,快來搬桌子。”一少年白了兩人一眼,拾掇著幾張桌椅於跟前。
這三人都是高一四班的學生,關係不僅鐵而且還是同桌,小胖原名高大仁,不過高這個字在他身上是完全沒有體現的,但大這個字是實實在在的有所表現;戴眼鏡的短發男生名叫李文磊,不過大家更喜歡叫他石頭,或者拚命三郎,話說石頭可是學校正兒八經的讀書人,老師眼裏的好學生。
而最後一位叫做秦樂,可不是快樂的樂,而是音樂的樂,不過你也別想多了,他和音樂也沒啥關係,隻是這個字讀這個音而已,他算是那種丟在人群中,讓人不會多看一眼的普通人,不過嘛,人雖長得普通,但腦子卻還算機靈。
三人搬著桌椅板凳朝另一個教室走去,由於暴風雨來的太猛烈,本班教室受損,所以隻能暫時搬到對麵樓的教室去上課。
教室裏已經來了不少人,視覺上黑壓壓一片,三人低調的找了個角落安放桌椅坐了下來。
片刻,一位身著白麵藍邊襯衫的精瘦老頭大步邁進教室。
“起立。”一位身材高挑、肌膚如雪,貌似班長的女生喊道。
“老師好。”
“同學們好。”
學生與老頭一問一答,便正式上課。
老頭姓蔡,教生物的,人很精神,用四個字來形容,可謂短小精悍。
“翻到課本三十五頁,今天給大家講講物種的起源。”蔡老頭站在講台上,在黑板上寫上標題。
瞬間台下傳來一片嘰嘰喳喳聲。
“誒誒誒,石頭,這物種起源聽著玄乎,是愛因斯坦搞得不?”高大仁伸手扯了扯李文磊的衣袖,小聲嘀咕道。
待這句話剛說出口,坐在一旁的秦樂撲哧一笑,罵道:“蠢貨,是達爾文,還愛因斯坦,虧你想得出來,平時就叫你少吃點,現在精蟲上腦吧。”
高大仁聞言,一蹙眉頭,撇了撇嘴:“就你話多,又沒問你,得瑟啥,瞧你那損樣。”
“好了,你們兩別貧嘴了,這節骨眼正在上課呢。”李文磊示意道。
怎料蔡老頭的目光已經朝這個方向看來。
“你們三在討論什麼?”蔡老頭放下課本,對著一角落喊道。
班上大部分同學向後望了望。
“看什麼看,說得就是你們三,還看別人,給我站起來。”蔡老頭把手一指,挑明說。
高大仁一臉不悅的嘀咕了一聲:“真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