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即便是周悠悠這件事,你也不過隻是護送她的職責罷了。”
我以為方澈不過是瞎猜,然而一瞧嚴磊的表情,不禁要佩服方澈的有理有據。
周悠悠不過隻是因為驚嚇過度而昏厥,嚴磊將人送到醫院之後,他的任務便完成了,盡管他正同其他負責案件的警官再三強調周悠悠昏倒前緊抓著方澈這件事,但等到案件移交之後,警官就隻是隨意問了我們幾個問題。
例如“你們跟周悠悠什麼關係?”
“她曾跟我傾述過煩惱。”方澈一邊說著一邊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我隨意瞄了一眼,哇噻,名片上印著:心理輔導師。
“關於什麼?”
“這是客人的隱私,抱歉,我不能隨意透露。”
那警官將方澈的名片收好之後點了點頭,“你們可以先回去了,有情況我們再聯係你。”
等到我與方澈離開市醫院,我抓著他的手臂,“你什麼時候印了那種名片。”
“一直都是啊。”
“可是……”
方澈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我總不能到處說我是……”
方澈俯在我耳邊小聲地說道:“捉鬼吧。”
最末的三個字方澈故意將聲音吹進了我耳朵裏,我打了一個寒顫,方澈則笑了起來,“晚上我要來一趟醫院,你來嗎?”
這是方澈第一次主動邀請我做事,我一愣,有些猶豫地說道:“我可以來?”
方澈作出了思考許久的表情,隨後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雖說你也沒什麼用處,甚至說會拖我的後腿,但是我覺得將你放在家裏,我更加不放心,不如帶在身邊覺得省心。”
我原本還在因為方澈決定帶著我而沾沾自喜,但是在聽完他的解釋後,那份感動消失無蹤了,我就不該對方澈抱有幻想。
雙手環胸,論是方澈說些什麼,我都決定不予理睬。
隻是這種決定我向來都是最快敗下陣來的。
嚴磊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都對他會出現在家裏的這件事不感到好奇。
方澈很自然地伸出手,嚴磊將一張銀行卡放在了上麵,“我調查過監控,與周悠悠父母相撞的那輛車與失蹤的吳秀蓮有關。”
嚴磊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了打印的視頻照片,一張是肇事逃逸的車輛,一張則是肇事逃逸的司機照片。
“通過相片比對,確實是吳秀蓮。”
方澈將東西收好,嚴磊還需要繼續說些什麼,方澈立刻做出了製止的動作,“我既然收了錢,便會認真對待,你給我三天。”
“一天。”嚴磊很認真地解釋道,“周悠悠被指控殺了寄養家庭一家四口人命,我雖有疑問,但是證據確鑿。”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嚴磊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們顯然是包括了我和方澈,但是無論是吳秀蓮也好,周悠悠也罷,跟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