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對嚴磊有很強的怨念,但是方澈沒有表示出不滿的情緒,我便也隻能跟著忍著,將嚴磊打發出去之後,我表現出對方澈對待嚴磊態度的不滿,“我們不應該跟小警察走那麼近。”
方澈瞧了我一眼,隨後笑了起來,“你連男人的醋也吃?”
我愣了一下,隨後發現方澈是誤會了,方澈瞧著我一臉尷尬的模樣便伸手在我額頭彈了下,“找馬叔要點東西防身,然後不許再生氣了。”
我一直以為方澈叫我不要生氣是因為嚴磊的事,我心裏想著方澈也未免太小看我了,但是等我到了醫院才知道,方澈的不許生氣是因為元寶。
銀白瞧了我一眼,“怎麼不見小玉?”
“他跟著馬叔學習呢。”我說著這話時,眼睛時不時地瞄著元寶,她原本就是長得一副娃娃相,但偏偏她就是不喜歡這一點,用妝容故作老成。
元寶視我為情敵,自然不會拿著正眼瞧我,但我的眼神大抵令她不太舒服,於是清了清嗓子,“我聽了方澈的請求,想著自己還是能夠幫上忙,不至於拖人後腿。”
這一句分明就是在說我拖後腿。
若是一年前,元寶這麼暗諷我,我必然是要與她撕破臉的,然而經曆了這麼多事以後,我明白,麵子和性命孰輕孰重。
然而方澈可能並不了解我這些轉變,他將我往他身後拉了拉,“我自己的人我自己能保護好。”
這一句可真是揚眉吐氣。
元寶的喉嚨動了一下,她也同我之前認識的有些不一樣了,“銀白,你有沒有瞧出什麼不一樣?”
銀白聽完元寶的話後抬起頭看了看醫院,我也學著他,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但是銀白同我不一樣,“嗯,好像隻是普通的換眼。”
“普通不普通,一會就知道了。”
我從未在夜間來過醫院,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感覺到了這醫院的不同尋常。
太靜了,雖然是夜間,但是還是令人感覺太安靜了一些。
我看了一眼方澈,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這裏是不是……”
我吞了吞口水,方澈瞧了我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若人死後都可以變成鬼魂,那這個世界豈不是太擁擠了。”
元寶耳朵尖,聽到我們談話後冷笑了一聲,“若是怕,就不要跟著來啊。”
元寶的激將法對我沒用,因為等在原地還不如一起跟著去呢。
我們順著樓梯走到了周悠悠的病房,這一路上因為太順利而使得我心裏更加沒有底氣,可是我又不能在這種時候跟方澈說我後悔來了。
“我想得太簡單了。”
隨著方澈話音落下,我聽見“砰”的一聲,整個人仿若從夢中驚醒一般,“方澈!”
方澈已經作出母雞護小雞的姿態,我瞧著他手上亮出了法器,在看元寶也同樣是時刻準備戰鬥的樣子。
可是我什麼都沒能做,從馬叔那兒拿來的東西也是護身的居多,一時間的挫敗感令我提不起精神。
方澈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我。
除了我有錢以外,他喜歡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