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燈光照耀著某地的冰冷,遠方傳來某些動物痛苦的嘶吼以及不似人聲的慘叫,機器在啪嗒嗒作響,麵無表情的白大褂人群往來交錯。
他隨意的坐在總監控屏幕前的椅子上,金色的短發有些發白,一絲不苟的被打理得整齊而嚴謹,身材有些短矮,右手無力的垂在身側,似乎是出了問題,皮膚有些慘白但沒有任何皺紋,雙眼中滿是睿智和邪意的恐怖,那淡藍色的瞳孔每一次掃動似乎都將眼中的世界切成千萬個小塊細致的看透。
“尤拉斯,聽說你失敗了…”不遠處通話機器中傳來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節都好像在隆隆作響。
“是啊,而且我的右手還永遠的消失了。消失得毫無聲息,迅速得連任何訊息都沒來的及傳過來,但我能感覺到我的小可愛她當時的無助和驚恐。”
“是與你同等級的人嗎?”
“何洪,你不用了解這麼多,我流出的血隻有更多人的血才能償還。叫出你的小殺手,現在馬上趕去東應白那裏,我也會動身。”
“好的,這次計劃絕不能失敗,重繁多景到達旭京市需要八個小時左右,到時候你們在機場會麵吧。”
“正如其是……”
尤拉斯如一隻貓般起身輕盈而優雅,嘴角輕抬,那笑容憤怒中湧蕩著殘忍。
“終於有一個大殺一場的機會了……”
……
穹頂高聳,五彩的燈光照耀著奢華的璀璨,交相輝映的配飾閃爍著上流社會特有的攀比和吸引,自發梢長垂的晚禮服色調或是鮮豔、或是深沉,豪車櫛比,濃烈與清澈的酒水倒映在透明的杯中,搖曳著普通人一輩子無法體會的奢靡。
“煙雨,今天怎麼請了這麼多人?你搞什麼鬼?我記憶中你請的人最多的那天也沒現在一半啊。”鵝黃色的長裙映襯著溫馨的氣息,簡約的鉑金項鏈搭配上鑽石耳釘,長長的馬尾被散開成了垂絲,可愛的大眼睛呼扇的盯著東方煙雨,被好友邀請來的牧千秋既有鄰家女孩的調皮又有些簡約大方的時尚。
“我這次可是豁出去,這次的噱頭是我要找老公!”東方煙雨一席潔白百合長裙,項間隻帶了一顆光潤的珍珠,淺綠色的碎發垂在肩頭,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然而熟悉的人卻能在笑容中看到深深的不爽。
“啊!”
“你小點聲…該來的可都來了,現在一顆導彈打過來,中國經濟都塌半邊。”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我可沒看出你想要嫁人的意思。你要是嫁人了,你那些兄弟不坐在家裏笑死啊,尤其是你那三叔,你看他臉都笑成菊花了,他想幹什麼?一副吸毒過量的樣子。”牧千秋拉著東方煙雨到了個角落,假裝談笑著閨蜜間的私語,實際上是大吐心中疑問。
“一言難盡啊。”平時各種事情都勝券在握的東方煙雨,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力,此時她內心中滿是緊張和期待,似乎是有團火在燃燒,燒的她渾身戰栗,有些事情:例如賭-博,雖然會讓人傾家蕩產,但那種刺激可是吸-毒都無法感覺到的,要不大家都去吸-毒算了,還賭-博個球啊。
“千秋,你父親剛剛給我打電話來著,他說…”
“不用管他!我現在可是自由之身,他那說話不好使!”
“好吧,這些小事之後再談,青紀現在在哪?人現在都來全了,一會就該我上去賣了,輸出怎麼還在下路收兵,這樣團不是坑我呢嗎。”
“呃……”牧千秋第一次看到這麼緊張的東方煙雨,渾身略微顫抖的她此時神經似乎都搭錯了。
“青紀還在休息室那頭呢,他都在裏麵呆了三個小時了,戰場原雪落一直守在門口,半步都沒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