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說什麼時候能出來嗎?”東方煙雨覺得自己心腦血管都不好了,簡直要患高血壓。
“沒說……”
“我去!”驚訝於自己驚訝的聲音過大,東方煙雨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偷偷的向四周瞄了瞄,發現某個老男人現在的狀態確實不對。
東方煙雨的三叔東方竹,年齡剛過四十,旗下經營著兩家跨國集團,帶著中年人特有的風度翩翩,在各種場合都算是引人注目的核心,他從來就喜歡冷著一張臉裝高貴冷豔。然而此刻他卻跟在一位容姿綺麗的古香旗袍女子身後,簡直就像一個鞍前馬後的小廝。
“那個女的我怎麼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裏見過…”牧千秋輕咬著將自己的大拇指指甲,眼巴巴的回想著。
“那女人叫做東應白,三叔還特意把她交代給了我,讓我親自手寫請柬。我把這事情告訴青紀,他還笑得很莫名其妙。”東方煙雨忿忿的哼了哼,考慮著自己要不要現在去提醒青紀。不過其實她心中對青紀的神秘和強大有著十分的恐懼,表麵上還在正常狀態,但到了真正的時刻,她可不敢違背青紀的意思。
“煙雨,你三叔過來了,我先閃了,一會再來找你。”牧千秋輕盈一跳,拿起旁邊的盤子就衝向了四周的自助餐桌。
“煙雨,今晚的主角是你,你現在準備一下,一會到台上說兩句。”
“我年齡太小,三叔你主持就行了。”
“也好。”東方竹看著東方煙雨懂事的模樣,笑著點了點頭,但其內心的想法卻是無人知曉。意氣風發的他整了整衣領,麵帶微笑的走上了宴會廳中央突出的主台。
“在這美好的夜晚,我很榮幸也很感激在座的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
牧千秋嫻熟的用眼神趕走了一位往自己身邊湊的老男孩,看著一邊講話一邊極度自我陶醉的東方竹,惡心的撇了撇嘴,依照往常的參會經驗,這貨不嗶哩十分鍾是停不下來的。隨手往自己的盤子裏加了幾隻紅蝦,牧千秋決定失禮的打破常規,做一回真正的自我。
咚!!!
猶如大象跺腳般的巨大震響聲差點嚇掉了牧千秋手中的盤子,隨著刀刃在地上拖行的刺啦聲,東方竹的公鴨嗓子閉上了嘴。雖然不知道剛剛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牧千秋眼前的場景隻能用震撼來形容。不知從何處拔出的刀,叫做東應白的旗袍女性此刻正單手拖行著一把近兩米長、超過三十厘米寬的巨刃,她走的並不艱難,反而可以說十分輕盈,那恐怖的刀鋒切開厚羊毛地毯與地麵發出了尖銳的摩擦聲,僅僅隻是初步估計,那柄刀的重量恐怕已經超過了兩百斤。
“東方竹,閉上你那麻煩的嘴巴,如果你再廢話,我就切掉你的腦袋。”下巴挺起,狹長的丹鳳眼輕蔑的看著台上的男人,東應白持刀而立,東方竹灰溜溜的走下台階,半個字都不敢多說。接著,超過一百五十位膚色各異的黑衣人從四周入口進入,將大廳中的人全部圍住,已經準備好的女招待將一份份合同分發到包括東方竹在內的所有人手中。
“我叫東應白,今天很有緣分的在這裏和你們見麵,我的要求很簡單,各位隻要簽下這份合同,便可以馬上高枕無憂的離開了。”
“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麼!我們憑什麼…”
最前方站立的年輕人,西裝筆挺、香水怡人,顯然是剛剛接手家族企業正值意氣風發、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要質疑一下的時候,然而還未等他的高談闊論說完,主台上的東應白輕然一躍,刀鋒立起,像是切西瓜一般將年輕人從中間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