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白皙的指尖修長而有力,若是在平日裏,言擎定會讚一聲美手,隻可惜胸前傳來的觸感,真實地讓她無話可說。
看著他頭一次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言擎不自覺地握緊了右手,儼然是忘了掌心內的某個灼熱部位。
驀然間,言惟墨發出一聲似是痛苦又似壓抑的低吟,咬牙道,“擎兒,你想廢了我不成?那可不是你的折扇……”
“我,不是……你先把手收回去,不然我就一直握著!”聽說那個地方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不敢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弄傷了他,言擎稍微鬆開了手,緊接著又拿捏好力道重新握了回去,隨即一邊威脅道。
指尖觸及的部位,柔軟而富有彈性,盡管是隔著幾層厚厚的纏胸布,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以後,長久以來的疑惑終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原來他並非有龍陽之好,而是因為眼前之人,迷亂了他的眼。
言惟墨先是一陣狂喜,可惜懷中之人並未遂他的心意,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一直毫無縫隙的貼合在炙熱之上便也罷了,她竟然還鬆鬆緊緊的握了上去。一時之間,言大公子真是深處在天堂和地獄的交界之處,備受折磨。
“先把手收回去,不然就一直握著?”低低地喘息了幾聲,某隻黑狐狸隨即重複似的念了遍,唇邊勾起一道似有若無的輕笑,顧不上自己被脅迫著的男性驕傲,漫聲道,“既然擎兒如此喜歡它,就一直握著好了……”
聞言,言擎好一陣的目瞪口呆,怔怔地執著那處滾燙火熱的硬挺,察覺到掌心內的物事頗有愈加壯大的傾向,愣是不敢低下頭去看,隻得緊抿著唇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著言擎這般手足無措的模樣,言大公子很是滿意地收回手,若無其事徑自伸臂環住了她的雙肩,曖昧而又動情地輕咬了那通紅的耳垂,“擎兒,當真是瞞的我好生辛苦。”
反射性地瑟縮了下,言擎方才半斂著眉輕聲道,“是娘親不讓我告訴任何人,你就算知道了,也莫要說出去。”
素白單衣的少年,不對,此時已經不能稱之為少年,原本挽著的烏絲傾瀉如瀑,紛亂地垂墜的腰際,單薄的衣衫早因兩人爭執的動作而鬆鬆垮垮的半披在身前,雙頰和頸線蔓延起一陣豔麗的緋色,這般的景致,他豈會容得第二人見到……
輕嗅了一口從她身上傳來的熟悉桃香,言惟墨低歎了口氣道,“怎麼,擎兒難道還信不過我的為人?”
抬眼直視著那人滿是繾綣綺思的黑眸,那一句當然怎麼也說不出口,言擎索性賭氣狀地扭過了臉,悶聲道,“最後一個也秘密被你知曉了,現下總該可以放開我了罷?”
隨著她的動作,言惟墨從這視覺角度掃去,出去纖長的頸線,隱隱約約間甚至可以看到半掩在衣襟之下的風景,強忍著心底燒的正旺的火焰,啞著聲道,“擎兒就這麼急著想要離開我?”
那人緊緊貼在身側,曖昧而危險的氣息彌漫在心間,憶起先前他懷抱溫香暖玉的情景,言擎隻覺的猶如酸澀的梅子,甚至並未多想的直接對著巫夢出手。
但是屋內隻餘下他們兩人之後,他卻又對著她做盡了那些羞人的事情,這般複雜的心緒無法講述出口,言擎隻得避開了他的問題淡淡道,“項歌還在屋外等我,你……”
“項歌?”黑眸眯了眯,言惟墨玩味的將這個名字在唇中打了個旋,隨即冷聲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幾時與曲府的公子這般親近了。”
言擎本就被折騰的心煩意亂,沒留意到身側之人的不悅,隨口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若非他的幫忙,我現下隻怕還是跟沒頭蒼蠅一般,被瞞的團團轉!”
指尖撫過少女的兩頰,緊扣在下顎間,言大公子的聲音愈發的輕柔,“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擎兒果真變了不少,不妨詳細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