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言擎身子猛地一僵,她怎會又忘了這人的本性,被荼毒了數年的危機感應立刻拉響了警報,不敢拂開他的手,隻得狗腿地訕笑兩聲道,“怎麼會呢,我隻是被大哥失蹤的消息給擾了心神,所以才會焦躁了些。”
指尖忽地點在了那雙不點而朱的唇瓣之上,看的身下之人驀地噤聲的模樣,言大公子很是寬宏大量地道,“難得擎兒如此擔心我的安危,既然好不容易見了一麵,那就勞煩曲公子在外頭多等一會好了。”
“可是……”言擎瞪了瞪眼,剛想說些什麼。
一陣稀疏聲傳來,她立刻僵直了身子,隻聽得那人在身前,邪肆一笑道,“沒有可是,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顧不上那些閑雜人等。”
言擎緊緊攥著被拂開的前襟,愕然的丟出一連串問題道,“對了,你和那巫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不是抓了你打算入贅麼?為什麼又突然退了出去?”
饒有興致地捏了下她泛紅的雙頰,言惟墨方才低歎道,“這麼多的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好呢?”
貝齒緊緊地咬住了下唇,言擎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道,“一個一個來,今兒個你別想就這麼混過去!”
隻可惜,論功力,她又豈會是言大公子的對手……
果不其然,隻見那人噙著笑,環在雙肩的手臂下滑到腰際之間,貼著她耳鬢廝磨道,“擎兒放心,我們的正事還未完,我絕對不會讓你混過去的。”
“我?我有什麼好混的?”眼見著這人反客為主,言擎一頭霧水地疑惑道。
看著她一臉猶不自知的神情,身下的炙熱仍舊被握在掌心之內,真是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大器,驀地就想起以前夫子說過的名言警句,言惟墨不由得失笑。一手拂開她垂墜在身前的烏絲,定定道,“既然我全身上下都被擎兒給占盡了便宜,那麼禮尚往來,我也要檢查一番……”
說完,不給她任何反應過來的機會,捕捉住那雙紅唇,徑直地輾轉吮吸,直至兩人都沉浸在其中。
攏在腦後的雙手此時也開始不安分的作亂,摩挲過精致的鎖骨,輕輕撩開了那件淩亂的素白單衣,待到觸及那層緊緊纏在胸前的棉布條時,言惟墨一陣心疼,終是鬆開了她的雙唇,順沿而下的烙下吻痕,氣息不穩道,“擎兒,再過不久,我定會讓你恢複身份……”
早在那般綿密而惑人的唇舌相交之時,言擎便已是不自覺地鬆開了掌心內的灼熱昂藏,聽的他說起,抬起一手抵在身前,緊抿著唇道,“你不是還要入贅?”
聞言,言惟墨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低笑出聲,“擎兒,你總算是開竅了,現下是在為我吃醋麼?”
吃醋?仿若一道閃電劈下,所有的困惑得到了去處,忽聞藏月樓被燒之時的驚懼,看不見他之時的恐慌,這段時日以來的奔波和思念統統奔湧而來。
盡管心底有了一絲不敢去驗明的猜測,被十數年“兄弟”之情套牢的言擎,仍是開口反駁道,“怎麼可能,我們可是兄妹……”聲音在眼前之人嚴肅的視線之中漸漸弱了下來,言擎索性閉了嘴,扭臉不去看他麵上的神色。
心底本就是強抑著的火焰噌的一下燒的更旺,夾雜著欲與怒的妒火將言惟墨的理智和冷靜瞬間蒸發,他磨著牙道,“兄妹?有哪一對兄妹會躺在軟榻上做盡這般親密之舉,如果你當真對我毫無感情的話,娘留給你防身的匕首呢?怎麼不直接喂進我的心房處?還是說你覺得其他人也可以對你這麼做!”
他無法想象,言擎若是有朝一日躺在別人身下,露出這般豔麗的姿容和嬌吟,他估計會憤怒地除掉那人……
然而此時的言擎又怎會理解他心中這些彎彎道道,聽的那一陣質問,原本緋紅的雙頰迅速地褪盡了血色,不敢置信地喃聲道,“在你看來,我就是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