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句開始檢查罷,猶如九天玄雷徑直劈下,斬盡了言二少腦中最後一絲清明,太過曖昧的距離,濕熱的鼻息縈繞在耳畔,帶著異樣的酥麻和溫度,她的小指不自覺地微微蜷起,低喘了口氣道,“你,莫要離我這麼近……”
話音剛落,她便是恨不能直接咬掉舌頭,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發出這種類似於欲拒還迎的暗啞聲。
果不其然,月白長衫的男子聞聲先是一怔,隨即愈發地親近,刻意緊貼著那小巧而圓潤的耳垂,低笑道,“擎兒,不這麼近的話,怎麼能方便你檢查呢?”
一瞬間,言擎隻覺得全身的血液轟的一聲迅速聚集而上湧,心房處的律動猶如一萬頭巨象在草原上狂奔,一雙明眸蒙上了淡淡的水霧格外誘人,她結結巴巴地試圖抽回被迫環在那人腰際的手臂,“大,大哥,我想還是不必檢查了……”
良辰美景,大好機會,言大公子又豈會放過,半箍著眼前之人想要退縮的雙臂,不再給他多想的機會,薄唇徑自地含住了染上了緋色的耳垂,舌尖輕卷著顫動的軟骨,輾轉吸允。
明明隻是一個動作,甚至連那人的表情都沒看到,素白單衣的少年卻無法自抑的揚起了下顎,原本掙紮的手臂驀地鬆軟下來,身體內好似燃起一股熊熊大火。
宛若天鵝般白皙細膩的頸線隨著少年的動作而顯露,如瀑的青絲因兩人的糾纏而蜿蜿蜒蜒的散落在身側,其中有一小束更是調皮地滑至衣襟之內,順著墨發的痕跡看去,精致的鎖骨以及若隱若現的……
言惟墨暗歎了口氣,心下卻是不若麵上這般淡定自如,明明知道門外守著的不止一人,他還有太多的話想要交代。可是朝思暮想的人像隻貓兒般,迷離的半躺在懷中,唇瓣間那抹熟悉的桃香,纏綿悱惻的姿態,還是讓理智見鬼去吧……
忍了太久,終得一句讓他娶賢妻良妾這般的答案,他並非聖人孰能容忍,頭一次如此順從內心的欲念和暗火,言惟墨綿密的吻落在了少年的眉眼處,頰邊,頸線,順勢而下。手上的動作也不見緩慢,一手牢牢地強迫著他環在自己腰際處,另一手則是探上那肖想已久的前襟。
察覺到遊移在脖頸之下的手,言擎宛若一桶冷水從頭澆到了腳,身子猛地一僵,卻掙不開被禁錮的雙臂,隻得朝著左側躲了去,避開那人親昵而曖昧的動作。
月白長衫的男子眸中劃過一絲不悅,好好的竟是又躲開了。然而,下定了決心的言大公子又怎會這般容易的讓她脫身,隱忍不得也就罷了,若是出手定要捕捉到目標,他順勢傾身上前,整個人壓在了言擎的肩部,半披在身上的鬆垮長衫更是滑落至腰間,白瓷如玉的光裸胸膛盡數入目。
饒是平日裏調戲美人無數的言二少此時也不得不甘拜下風,眼前這人盡管朝夕相處數年,但是自及笄以來,她又何曾見過這般風景,身子頓時驚得愣在原地,鼻間隱隱湧上一股熱流,緊接著抽手緊緊捂住。
這廝真真是妖孽到極致了,誰來救救她,居然看自家大哥的胸膛,看的想要直噴鼻血!//(ㄒoㄒ)//
情人眼裏出西施,就算言二少此時的性別為男,看見他捂著鼻子,滿麵通紅的模樣,言大公子眼中也隻覺得有說不出得可愛和寵溺。深刻地了解到皮相的優勢,某人趁機將雙臂環在了少年的身後,眼神專注而深邃,“擎兒,做人要有始有終,你就看在我這般配合的份上,做完它罷……”
做完它做完它做完它……最後幾字不斷地回蕩在耳邊,言二少此時已是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眼前之人。凶悍?不不,對上他能留得個全屍已是萬幸,她可是珍愛生命的緊。撒嬌?也不行,以他這般架勢,估計會被連皮帶骨的吞進腹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言二少真是深深地感到了挫敗和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