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3 / 3)

我笑道:“公子,有禮了。沒想這麼快又見麵了。”

沈家公子,沈財神,不,該說隋若執,他滿帶喜悅道:“複見夫人,吾之幸也。”他轉而對屋內其他人道:“此夫人乃吾之知音,其言利害,絕不輸男子,她願賜言,實吾等之福矣。”

隋若執恭維之話一出,滿屋的人皆是一驚,抽氣聲此起彼伏。有人小聲猜測,“竟得公子視為知音,天下能有幾人?不曉這夫人該為哪般絕世之人?”

楚王也是大驚不已,小聲道:“三嫂倒沒說過,沈家公子竟視你為知音。”楚王的話,帶了點兒酸酸的感覺,我聽了怪不舒服,沒好氣道:“我之前又不知他是沈財神,如何與你說來?”

要知道,隋若執是沈家公子的消息我現在也還沒完全消化。我雖然一開始就覺得隋若執是富家公子,卻並不知道他會是洛朝首富家的公子。況且他叫隋若執,也不姓沈,我怎麼也不會把他與沈家聯係起來。

隋若執喜後問道:“夫人道上善若水,以為水性若何?上善又當若何?”

我笑笑道:“水,善利萬物而不爭,以其不爭,令天下莫能與之爭。若以水性喻上善之性。則上善者,乃是居於低微之處而虛懷若穀;心入深潭之中而寧靜致遠;相交似水澤萬物而不計回報;言辭猶水清見底而誠信守諾;為政若水洗汙垢而治國有道;行事如水威無窮而無所不能,行動當順天應人而適時以動……”

我嘰哩呱啦說了一大堆,幾乎把老子《道德經》第八章的思想全解釋了一遍。眾人聽著,屋裏沒有一丁點兒多餘的聲音。隋若執對我精彩的“演講”很是滿意,第一個加以讚賞。其他人也就不再好意思吝惜稱讚。

其實在古代,女子大多不讀書不識字,百分之九十幾是文盲或半文盲。因而古人相應的對才女的標準非常低,讀過幾本書,能作詩填詞,說幾句先賢的話就算大大的才女了。

何況我剛才說的那些,很符合時下流行的理論,而且又是眾人沒聽過的新鮮話。所以就連楚王也被我的“才情”驚住了。沒想到我會有那般見識。

他若是知道我剽竊了一個異時空賢人的思想不知會有怎樣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眾人又各自說開,不多久就先散去了。

隋若執特意留下了我與楚王,單獨請我們兩人入室相聚。

隋若執依然有著溫和無比的笑,那笑很像我初見謙益時淡泊灑脫的笑,令人舒服。他儒雅的與楚王交談,進退有度。談笑間隋若執道:“在下若沒記錯,見公子已有三回,卻是今日方知公子好福氣,天下堪比者鮮矣。”

楚王俊逸身姿,風度翩翩,環佩如水襟如月,朗笑道:“未知沈公子此言何意?”

隋若執看了看我,轉向楚王道:“恕在下放肆,若在下願以傾國財富換公子之妻,公子可願?……公子可考量,以在下之財資,公子若想尊於天地間,亦可矣。”也就是說,有了那些錢,楚王若想做皇帝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楚王回睇我,又看向隋若執,“公子此乃‘襄公之問’,在下亦作‘荊臣之答’。”

“當真?”

“當真!”

傾國財富?****?襄公?荊臣?都是什麼跟什麼?地下黨的接頭暗號麼?

兩人說完惺惺相惜般相視而笑,卻是把我視為無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