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中,以一對二的拚鬥激情上演,一個隻存心教訓,兩人卻使出全力,形勢不容樂觀。十招過後,年輕小將不但沒占據上風,相反還左支右絀。積蓄的怒氣一下子迸發,下手不再留情,刀隨人轉,一團光影不退反進。使開潑風刀法,以一招‘疾風驟雨’先打亂對手的穩健步伐,繼而祭出令人眼花繚亂的‘風舞狂沙’,一舉扭轉敗局。
左攻右引,擊退蒙古主將,誘使副將落單。閃電般插入兩人空當,趁副將轉身的絕佳機會,一招‘追風掣電’直取對手咽喉。被迫迎擊,卻抵擋不住雷霆攻勢,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副將無奈認命。絞飛手下敗將兵器,順勢變招,用厚重的刀柄狠狠擊打對手頭盔。
轟然跌出老遠,副將直接暈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趁小將分散精力,惱羞成怒的五十戶長合身撲上,一柄蒙古鈍刀舞得風生水起,勢不可擋直奔抽空張望對峙場地的年輕駙馬爺。
“小心!”驚呼陣陣,眾勇士同聲報警,一個個驚得麵無血色。無暇細想,火急火燎的高昌將領箭步而上,腰刀脫手飛出,直取試圖偷襲的五十戶長肋部。
攻勢太猛,壓根來不及閃躲,年輕小將索性以硬碰硬。身體後仰,雙手執刀,祭出一招“風舉雲飛”迎擊雷霆而至的刀影。“嘭”“噗”清脆和沉悶並舉,沙塵伴熱血橫飛。“轟——”對戰雙方同時倒地,一個翻身而起,一個隻能抽搐。鈍刀深深紮入肋部,血水順著露出的刀柄一點一滴滑下,隨著掙紮和抽搐,傷口有所擴大,五十戶長發出野獸般的嗥叫,“啊……不……啊……”
蜂擁奔出府門,看清鮮血淋漓的戰場,麵目全非的眾侍衛呆立當場。變故來得太突然,一不留神,教訓變成血腥拚殺。看看空手奔至的高昌將領,周文龍轉眼醒悟,“嗐,你怎麼……怎麼……嗐……”
“末將擔心……擔心……”翻身跪下,彪悍將領連連磕頭,“擔心您受到傷害,故而……故而出手相救,大錯已鑄成,末將甘受一切懲罰。罪無可恕,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請駙馬爺下令吧……”
主將無端被殺,副將顯然昏迷,七八十名蒙古將士群情激昂,“媽的,也太欺負人,駙馬爺又怎麼了,我們可直接受命於大汗,兄弟們,不如跟他們拚了……”
刀劍無眼,後悔無用,歎口氣,周文龍索性將霸道進行到底。刀指騷動的刺蝟陣,口氣令人不寒而栗,“還不放下兵器?妄動者,斬,頑抗者,斬——”指指蝦米般的血人,“快請醫士,快!”
顧不上其它,滿身血水的侍衛長大力揮手,“上,包圍這幫混蛋,誰敢不聽駙馬爺的命令,此人就是前車之鑒!”
也不用下令,一肚子的窩心火早瀕臨爆發,怒發衝冠的眾侍衛迅速加入戰團。既心驚,又有所顧忌,手腳自然施展不開。混戰沒持續多久,隨著負隅頑抗者相繼被砍翻,餘下的蒙古人在一名十戶長的暗示下無奈投降。刀刃相見,難免有所損傷,府門外一片血腥。
下手多少留有餘地,場麵看似嚇人,但無人受到致命傷害。呻吟四起,哀嚎遍地,眾蒙古兵將被年輕駙馬爺的霸氣徹底震懾,一個個再也不敢叫囂。戰戰兢兢出府門,年長醫士頭也不敢抬,惶惶跪下,語無倫次請示,“駙……駙馬爺……小民……請問先救誰?”
“抬他進去,死活全憑天意,盡力而為即可,別怕……”指指奄奄一息的五十戶長,周文龍鎮定自若,“所有傷兵一律就地救治,綁牢其他人,帶入府內好生看管。他們怎麼對你們,原樣奉還……”衝麵如死灰的高昌將領抬抬手,“你,起來,責任由本將一人承擔,跟兄弟們毫無關係。”
“報,大批蒙古人趕到,分兩路將我包圍……”飛馬而至,乃蠻降將緊張不安,“敢問駙馬爺,迎戰還是妥協?”
“妥協?哼,全體勇士聽令,準備戰鬥……”衝動的性格主導了判斷,須發賁張的年輕小將放聲狂笑,“一千蒙古人而已,本將有把握全殲之,你不仁,我不義,大不了血戰一場,本將倒要好好瞧瞧無敵天下的蒙古騎兵到底有多厲害,迎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