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二人已經做了電話聯係,小畢村裏有一家家庭旅館,主要是接待那些吃飽了撐的在這個荒山野嶺瞎轉的驢友的,一年也沒幾波人,所以人家也沒怎麼改造,就是兩間鋪著大炕的磚房,甭管多偏僻,現在也早已經是信息時代了,所以知道他們要過來的的店主人很熱情的在院門口迎接二人,房間早已給二人準備好了,炕都給他們燒熱了,別看快三月了這裏還完完全全是冬天呢。這個店的店主人姓畢,叫畢學慶,40多歲,挺精幹的一個漢子,待二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後,畢學慶就過來招呼二人去吃飯,他媳婦給整的,三個炒菜,剛出鍋的大饅頭,一盆疙瘩湯,熱氣騰騰,怎麼看怎麼讓人食欲大振,二人中午吃得那碗蓧麵早被三個小時的車震顛騰沒了,這時候也不客氣了,上桌就是一頓猛招呼,嚴格做到了“食不言”,十幾分鍾後,二人擦掉嘴上的疙瘩湯汁,結束了這場快速的進食過程。張寶財掏出香煙給畢學慶點上一顆,“弟妹這做飯手藝。。。”邊說邊豎起了大拇指,畢學慶樂嗬嗬的回到“都是農家飯,你們呢喜歡就好。”張寶財的巧嘴又派上用場了,一番家常啦咕下來已經和畢學慶兄弟相稱了,不聊不知道這畢學慶可是村裏的能人,身兼村會計,村小學校長和老師,家庭旅館老板且還獨家經營著村裏唯一的一家小賣部,不過雖然這麼多職位卻也沒什麼可忙的,這小畢村是標準的窮山沒水的山村,村邊這座山叫馬頭山,因土層薄,滿山除了荒草也就零零星星幾棵瘦弱的劈柴樹,整個山上也沒泉眼也沒瀑布,早年間村裏也琢磨過發展旅遊業掙錢,但這個破山既無美景,而且連險峻都沒有,是一個標準的坡緩易爬的饅頭山,墳包山,所以他這個旅館也就每年夏天接待幾批不明真相的驢友,大部分時間基本處於歇業狀態。說道他這個會計身份更清閑,村裏沒有企業,像許多窮山村一樣,他們也曾經琢磨過炸山采石,但這山算窮到極點了,請人勘探了一下發現,這個山的石質太鬆散,不但材質差從山裏運出去的運費都不夠本,而且你要炸山,指不定什麼地方就給震塌方了,太不安全了。所以他這個會計的主要工作就是領扶貧款以及一些扶貧性質的專項資金,然後回村按村民決議的方式分給各家各戶就基本完成了使命。說起來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村小學了,他是校長兼唯一老師,教育著全校各年級共5名學生,累不累,但挺牽涉精力。張寶財小胖二人此次到小畢村是明訪,所以在了解了畢學慶的情況後,他們就直接向畢學慶了解丁家的情況,村裏生活挺寂寞,碰上張寶財這麼個好聊手,畢學慶也挺興奮,所以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向二人介紹了相關情況。這小畢村的由來據說是當年二位姓畢和姓丁的拜把子兄弟因避禍攜家帶口的躲到這裏,二家齊心協力打井開荒定居下來,最後形成了村落,所以村裏基本上都是畢姓和丁姓,自祖先開始的相互聯姻,早就算混成一體了,再加上這個破村根本沒有什麼可爭執的利益,所以二大姓間非常和睦相處,沒有出現過家族利益爭鬥。丁老太太嫁人的時候遠早於畢學慶的出生,所以丁老太太的事他是一無所知,而丁老太太的弟弟丁紅民他得叫三舅,村裏人本就不多,他還算比較熟悉。丁家那一輩至親就他們姐弟倆,丁老太太挺疼這個弟弟的,她嫁到城裏後沒少給老家寄錢和生活物品。所以丁紅民家一直算村裏日子過的不錯的,但距離太遠了,基本上幾十年都沒有什麼相互來往,直到92年,看著前一年高考失利的三兒子在家閑了半年了,知道自己這個在縣城上過中學的小兒子沒有幹農活的心思,抱著試試看的心思,丁紅民到村委會給自己的姐姐打了個電話,丁老太太歲數越大越眷戀自己的家鄉和自己唯一的這個弟弟,也沒和兒子商量就一口答應下來,而丁輝當然同意,陘泉在全國根本不入眼,但對於這個小山村的年輕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所以過完年就打點了行裝去了陘泉,這之後的事畢學慶就不知道了,但聽丁紅民說在那裏很不錯,跟著表哥郭保東做買賣,收入不錯,給家裏寄了好幾回錢了,就這麼一年多後卻傳來了噩耗,丁老太太一家加上這個丁輝被人殺死了,當時50來歲的丁紅民經此打擊一下就病到了,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年才緩過來,一個精壯的漢子迅速蛻變成一個渾渾噩噩的老頭,現在倒是還緩過來了,也70多了,身體還算硬朗。聽完畢學慶的白活,時間也不早了,張寶財和小胖二位今天在路上顛騰了一天也很疲勞了,於是二人告辭回屋睡覺。進屋後二人洗漱了一番後就快速的鑽進了熱乎乎的被窩,但沒有馬上關燈睡覺,看那意思還要臥談案情。“怎麼樣,有啥看法”張寶財問小胖,小胖先掖了掖被子,隻露出一個圓圓的大腦袋,深沉的沉思了一下說道“有戲!丁輝去陘泉郭保東不知情,那麼說不定二人之間就有衝突,看來咱得好好搞清楚丁輝的情況。”“行,小胖不錯,叔看好你,跟你說,你要把叔這一身本事學過去,以後一準比王天玉強。”“CAO,我可不敢跟王處比,唉,張叔,你那個泡女人的本事,我非常有興趣,要不你先教我這個吧。”“不學好吧,你就。再說那是咱個人的魅力,是天賦,懂不懂!”二人瞎聊了一通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