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開始考慮嘛,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為了你的健康,搞對象吧,小槐!”川良苦口婆心地勸道,但卻隻看到原之槐不停地搖頭。
“行,你狠。”川良麵色一冷,“那我回家後花錢買她人頭,反正我不能看著你這樣下去。”
原之槐一愣,隨即笑道:“嘿,我都快忘了。”
“我不想這樣,我討厭這樣!”川良咬牙切齒到:“但你是我的兄弟,如果能讓你正常起來,我請願這樣做。”
“好了,川良,冷靜一下吧,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把你和你富有的家庭扯上關係,我能理解你,我也不喜歡別人把我和我的成績聯係在一起,我們就是因為這個才成為朋友,成為兄弟的,我們一直都互相了解,不是嗎?”原之槐一副安如泰山的樣子,淡定地勸道。
川良從原之槐笑了,說:“是啊。”
川良抬起頭,臉色又變得嚴肅起來。過了一會,他才說:“原之槐。”
“你也喜歡江子路吧?”原之槐沒等川良說完,便搶先問道。
“啊!”川良一笑,“哼,我就知道你不想平時看起來那麼傻。”
“咱倆都一樣。”原之槐笑著回應道。
“不過,你說錯了一點。”川良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嗯?”原之槐好奇地問道:“什麼?”
“我是喜歡過江子路,不是喜歡。”川良笑道:“所以咱們當不成情敵了,哈哈!”
原之槐:“……”
“你剛才想說什麼?”原之槐突然想起剛剛打斷了川良發言,便問道:“不會又是一些無聊的話吧?”
“不是。本來我還想問問的,不過現在看來我可以直接說了。”川良正色到。
“嗯,你說吧,我聽聽。”原之槐來了興趣,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
“你追江子路的時候,最好放低姿態,讓她忘記你的成績,否則,你八成會被拒絕。”川良嚴肅到:“想我當年啊……”
江子路警惕的眼神,又一次浮現。
那眼神,就好像在看著敵人。對,是敵人,必須時刻防備的,否則就會要自己命的敵人。
川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便問到:“為什麼,告訴我好不好,我可以改。”
“是你能改的了的嗎?”江子路皺眉到:“我不是那種拿愛情當遊戲的女人。”
原來,是這樣……
“那好吧,再見。”
……
“唉,可憐的孩子,這種事沒少讓你碰著吧。”原之槐“心疼”地說。
“那是自然,世俗偏見真是可怕的東西,就算你想擺脫它,其他人也依然會用世俗的眼光來看你。我也忘了是從什麼時候,我開始覺得富有很討厭了。”川良喘了口氣,繼續說:“不過放心,我現在對她已經沒感覺了,你就放心大膽地追吧!”
“嗯?”原之槐戲謔地看著川良:“你怎麼知道我想追她呢?”
“你剛才問我是不是‘也’喜歡江子路,如果你不喜歡的話,為什麼要用‘也’呢?”川良奸詐地笑了。
“江子路姐姐,你當年到底怎麼了嘛,反正都已經過去了,你就說說吧,我保證不會跟我哥說的!”小蕊信誓旦旦地說道。
“關你哥什麼事!”江子路小臉一紅,羞澀地說;“那時候,也沒什麼了,跟你的情況差不多,隻是那家夥後來放棄了。”
“哎,為什麼會放棄啊?”小蕊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江子路。
“切,那當然是因為我用單純和善良把他感化了嘛,然後他覺得自己實在是犯了大錯,決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當然就不會再纏著我啦!”江子路隨口瞎說到。
小蕊:“……”
“嗯,好,就這樣,別動……哎,你別扯這領結!”川良一把打開原之槐扯領結的手,一邊重新係被原之槐弄亂的領結一邊抱怨說:“我給你弄成這樣我容易嗎我,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啊?”
“嗯……我知道,但是,你係的真的很緊啊,勒得我都喘不過氣來了。”原之槐同樣怨氣衝天。
“哦,好我給你係鬆一點。”川良說著,鬆了鬆原之槐脖子上的領結。
看著川良這麼忙活,原之槐心裏很是無奈。
好不容易趕上個星期天,原之槐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結果川良來了。
“原之槐,要追人家你得趁早啊,遲則生變懂不?”
“不用這麼著急吧,我在準備準備。”
“準備啥啊,再等下去你就淡出人家記憶了!”
“哦……”
“行啦,我一件件跟江子路說了你晚上邀請她一起吃飯,現在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快跟我來!”
所以原之槐就被川良拖回了家,並被川良“好好打扮”了一番。
“嗯,好了,別緊張,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川良一邊在一個大盒子找著什麼,一邊輕描淡寫說:“第一次嘛,多少都會有些緊張的。第二次就沒事了。”
原之槐:“……”
(你丫的混蛋,第一次還八字沒一撇呢,你就開始想第二次了,真是活該被踹!)
“哎,你拿那玩意幹啥!”原之槐突然叫了起來。
“化妝嘛,這都看不出來?”川良一臉邪邪的笑,“放心吧,相信我的水平,我也是經常擺弄這些東西的。”
“但……你拿口紅幹啥?!”原之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哦,你說這個啊,哈哈,我想把你的嘴唇塗成鮮紅色,一會再給臉上擦點粉,弄得白白的,慘白;嗯……你長出一點胡子了,得刮掉,刮得幹幹淨淨的……”
原之槐的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你,你想幹嘛?”原之槐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嘿嘿,等我弄好了不就知道了?”川良一臉神秘的樣子。
唉,算了,隨他弄吧!原之槐心中無奈,幹脆閉上了眼睛,任憑川良胡搞。
過了很久,原之槐才聽到川良說:“好了。”
睜開眼,原之槐首先看見川良掛滿邪惡笑容的可惡的臉,隨後聽到川良說:“去看看吧,那邊有鏡子。”
原之槐擔心地走到了鏡子前,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終於發現——自己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早在剛來的時候,原之槐便被要求換上了一身顏色深藍的接近黑色的晚禮服,白襯衫,黑領結,白手套。
“這是……去幹什麼啊,還要戴手套!”原之槐看著自己的這身行頭,強迫自己繼續看。
嗯,果然,自己的臉已經被弄成慘白色的了,嘴唇也被塗成了鮮紅色,跟血一樣,周圍原有的一圈淡淡的胡須也不見了;再往上看,眼睛的周圍居然還塗上了淡淡的眼影。
“川良,我不喜歡這身行頭,你給我換掉!”原之槐終於忍不住了,抓住頭發痛苦地喊道。
“哎,你別動!”川良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急忙阻止了原之槐。然後他看著原之槐的頭發,突然愣著一下。
“嗯……頭發,對還有頭發,頭發還沒弄!”川良說完就轉過身去找東西了,一邊找還一邊喊:“原之槐,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幫你弄頭發!”
“喂,我說,我的頭發跟了我這麼多年,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這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毀在你手裏啊!”原之槐急忙捂住了自己的頭發,一副誓死保護的樣子。
川良找了一會,尷尬地回過頭說:“原之槐,我沒找到,可能是用完了。”
“哦,那就好!”原之槐終於鬆了口氣。
但還沒等他笑出來,川良便飛快地跑出去,邊跑邊喊:“原之槐,再等我一下,我去找一些替代品來幫你弄頭發!”
“替代品……!”原之槐心裏“咯噔”一下,“看了我的頭發是保不住了!”
不久,川良就端著一碗看起來黏糊糊的透明的東西過來了,然後把它抹在了原之槐的頭發上,一邊抹還一邊說:“等會幹了以後千萬不要摸頭發,碰都不行!”
“你給我摸的什麼啊?”原之槐不禁為自己的頭發擔心起來,“說得這麼嚇人,不會是膠水吧?”
“不是,這是雞蛋清。”川良笑了笑,“等它幹了後如果被碰到的話,你就頭屑滿天飛了,哈哈!”
“川良,你……”原之槐無語了。
“嗯,應該再加頂帽子。”川良看著原之槐,低聲說道。
然後川良便找出了一頂和原之槐現在的打扮比較協調的帽子,一把就扣在了原之槐的腦袋上。然後出來站遠了看,頓時眼睛一亮,不停地說到:“靠,太完美了!簡直太完美了!”
“完美?”原之槐自己低頭看了看,低聲說道:“怎麼我總感覺怪怪的……”
“原之槐,你今天一點得給我好好表現,你看我都把你打扮成這樣了,你不成功你對得起我嗎?”川良想一個押出了自己全部資產的賭徒似的說:“原之槐,隻要你今天能成功,這身行頭我就送你了。”
“唉,川良,你衝動了。”原之槐很淡定地說。
“啊!”川良從激動中清醒過來,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頓時麵色有些古怪,說:“啊……哈哈,我確實衝動啦,哈哈,哈哈!”
“嗯,好了,差不多該走了吧?”原之槐看了看表,已經快到時間了。
“等等,還有一件事沒做。”川良嚴肅地看著原之槐,“一件很重要的事。”
隨後原之槐就被川良狂噴了一陣香水。香水是好香水,味道香但不刺鼻,不過原之槐不習慣,依然打了個大噴嚏。
“你看看,江子路都像你了,趕緊的吧!”川良看著原之槐,滿眼期待。
“小蕊,你哥哥怎麼還不來啊,我都快睡著了。”江子路趴在桌子上,疲倦地說。
“嗯……誰叫你來那麼早啊!我也快睡著啦。”小蕊勉強地坐著。
和原之槐的盛裝打扮不同的是,兩女的穿著都很隨便;小蕊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印著一個可愛的大兔子的連衣短裙,而江子路就直接穿著校服來了。
這時原之槐和川良已經到了門外了。川良突然說:“原之槐,接下來你就得自己去了。我就不奉陪了。”
“怎麼了?”原之槐奇怪地問。
“你說怎麼了?”川良白了原之槐一眼,“你還是老樣子,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瞎聰明。我去幹事麼去啊,當電燈泡?”
“哦,那你別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再見。”原之槐聽到川良這樣說,也就不挽留了。
“嗯,加油啊,再見。”川良說完就轉身走了。走了沒多遠,川良回頭一看原之槐已經進去了,便又返回去,悄悄低溜了進去。
原之槐剛一進去,就被兩女發現了。
“哇!”兩女見到原之槐,同時發出了一聲驚歎。
“我哥今天怎麼這麼……”小蕊眼睛瞪得溜圓,直讓人懷疑它會不會掉出來。
“好……好……”江子路也驚訝的說話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