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然後兩女同時看向了對方,目光相碰,隨後兩女都露出了笑容,兩雙白皙的小手親熱地拉在了一起。
“江子路,我知道這條街上新開了一家店,裏麵的食物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去?”
“嗯,當然去!”
原之槐看著看著這兩個小女生,微笑著歎了口氣,以一副以為自己年紀多大的樣子說:“現在的女孩啊!”
“哥,我沒帶錢!今晚先用你的錢啊!”小蕊回頭,一臉邪惡地說。
原之槐:“啊!?”
原之槐心中苦到:“這店怎麼開得這麼是時候呢?”(作者:劇情需要,童鞋節哀。)
“唉,算啦,豁出去了,以後再見麵的幾會就少了吧?”原之槐想到這裏,不由得一陣黯然神傷。
原之槐不由得想起了某個意外,某個本應考慮在內卻被自己無視的意外。
“咳,怨了半天還是得怨到自己頭上,擋真是自作自受啊?”原之槐自嘲地想。不知不覺地就到了那家店的門口。
門兩旁有漂亮的女服務生對顧客說“歡迎光臨”,她們始終微笑著,那笑容很好看,好看得令人心疼。
門是開著的,大概是從早上就一直開著的吧?
兩扇門,早上分開,到晚上才重新在一起。
這,就是所謂的離別嗎?
江子路和小蕊已經點好菜了,見原之槐還是一副呆呆的樣子,小蕊便一把揪住哥哥的耳朵,把他拽到了座位上。
“哥,你發什麼呆啊,從剛才你就一直這樣,你到底是怎麼了嘛!”小蕊奇怪地看了原之槐一眼,小聲說:“你不會還是因為下午的事吧?”
“額……”原之槐臉微微一紅,“不是!”
“哦。那你自己注意點。”小蕊也沒心思管原之槐了,一心隻想著美味的晚飯了。
雖然分到了自己喜歡的元素班,但江子路的上課狀況並沒有改變多少,頂多是用來睡覺的課少了一些而已。所以,江子路的睡眠依然非常充足。
已經開學半個月了,江子路早已熟悉了自己的課桌,並把它改造得非常適合用來趴著睡覺——桌子邊緣用絨布抱了起來,這樣趴在上麵胳膊不會覺得硌得慌;桌肚裏的一些書後麵還藏著一個用來當枕頭的毛絨玩具熊;桌子的前半部分,豎著一摞大大的書,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的,隻要自己不坐直了,老師絕對看不見自己,當初江子路爸爸見江子路買這麼多書還非常高興呢,如果他知道是這麼用的話……不過江子路早就給自己找好了台階——這樣我必須坐直了才能看見黑板,是為了能讓我認真聽課,避免趴在桌子上聽課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原來沒有人幫自己放哨,現在有辰蕊當同桌,也就不用擔心被老師發現啦。所以,就算是上課睡覺,江子路也沒什麼顧慮了,所以,江子路現在的生活比以前不知要好上多少。
隻是沒了某個傻瓜請自己吃棉花糖,唉,隻能自己買了。
吃著自己買的棉花糖,江子路很快就對“老婆是別人的好”有了更深層的理解。
可惜理解得再深刻也沒有獎勵,那別人請的好吃的棉花糖也隻能在夢裏吃了。
不過今天江子路在課堂上“吃好吃的棉花糖”時,卻意外地被老師發現了。
“小蕊,你怎麼不提醒我啊!”好不容易坐下的江子路揉了揉站得發麻的腿埋怨到。剛剛坐下還沒事,因為沒知覺也感覺不到什麼,不過稍坐了一會,兩腿又開始過血,那感覺就像有無數隻螞蟻在肉裏鑽來鑽去並且不停地咬一樣,難受得江子路直跺腳,跺了兩下後發現更難受,隻好忍著。
“喂,你倒是說話啊!”聽不到小蕊說話,江子路火大到。
哼,害我被老師罰站,居然連句話也不說,簡直太過分了,豈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子路生氣地抄小蕊看去,隻見小蕊一副憂傷的樣子,目光呆滯地停留在桌麵上。
“你怎麼了,小蕊?”江子路看小蕊有點不對勁,頓時把剛才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急忙問道:“不舒服嗎?還是有什麼心事?”
小蕊聽到江子路話中的一絲焦急,心中一暖,微笑了一下,說:“沒事,我沒事。”
江子路覺得小蕊笑得很勉強,所以直接把她說的話過濾了,追問道:“那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啊?別告訴我你今天占卜到頂著張死人臉會有好運!”
聽到江子路開起了玩笑,小蕊終於開心地笑了,不過笑容隻持續了幾秒鍾,小蕊便嚴肅起來,說:“其實,是我哥哥出事了。”
“出……出事了!?小槐出什麼事了,他現在怎麼樣?”江子路心中一驚,急忙問道。
“啊?”小蕊看到江子路驚懼的表情,頓時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急忙糾正到:“不是不是,他沒出什麼大事,不好意思啊,我這樣習慣了。”
“沒什麼大事啊?”江子路看了看小蕊的表情,覺得她不像是在撒謊,才鬆了一口氣,“唉,嚇我一跳。那他到底怎麼了?”
“我哥這幾天總是悶悶不樂的,我怎麼哄他他都不開心,人都瘦了一圈。”小蕊滿麵愁容地說:“我哥本來就很瘦了,身體又不好,在這樣下去他一定會生病的。”
我看你才是悶悶不樂!江子路看著小蕊,怎麼看怎麼覺得小蕊是在說她自己而不是在說原之槐。
“你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嗎?”江子路說完便有種想一頭撞死的衝動:她要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話這事不就早解決了嗎?江子路便趕緊補了幾句:“我是說,他是不是不舒服,或者是有什麼心事?”
說完後,江子路的衝動依然在,並有越來越強烈的趨勢,不過好在這次是江子路的理智占了上風。
江子路幹脆什麼也不說了,隻是用一副“我永遠支持你”的眼神看著小蕊。
小蕊看到江子路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說:“好了江子路,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怎麼了,我問過他很多次,他除了說不知道以外,就什麼也不肯說了。”
“不知道?!”江子路驚奇地問,“可能嗎?他自己怎麼了他會不知道?誰信啊!”
“我也不信啊,不過我看哥哥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啊,他平時被蚊子咬一口都要抹幾遍藥膏的,如果他知道怎麼回事的話,他是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的。”小蕊說著漸漸皺起了眉頭。
“看大夫了嗎?”江子路突然問:“找大夫看看應該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看了。”小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過大夫也看不出來,要不就是說他心理有問題。”
江子路:“……”
而此時,原之槐教室裏。
“原之槐你這些天是怎麼了啊,嚇掉魂了?一整天板著個臉,我跟你說,你不適合玩憂鬱,回來吧,孩子,把我保證你恢複原樣後我還拿你當正太看,OK?”川良一臉無奈地“召喚往日的原之槐”。可他說了這麼多,原之槐也隻是說了一句:“去!”
“唉~好好好,你讓我去哪兒啊?”川良簡直拿原之槐沒辦法了。
“嗯……也沒什麼好去的地方,那你就留在這兒吧。”原之槐沉思了一會,說到。
川良想把原之槐一巴掌拍死在桌子上。
“行,我留在這兒,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行不行?你老是這個狀態我跟人打架的時候很吃虧的哎!”川良激動地說。
“我,我也不知道啊,開學以後就這樣了,總是莫名其妙地心煩,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很難受。”原之槐皺著眉頭說:“並且還影響了胃口,什麼都吃不下去,太痛苦了。”
“那咱們來分析一下。”川良湊近了說:“你知道你是怎麼回事嗎?”
“我知道我還要你幹嘛?”原之槐撇了撇嘴。
“額……那我猜猜。”川良低頭想了一會,“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了?”
“沒有啊,我能有什麼重要的事?”
“丟錢了?”
“也不是。”
……
“月經不調,更年期綜合症?”
“……滾!!!”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川良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什麼?”原之槐挑了挑眉毛,好奇地問道。
川良看著原之槐的眼睛,說:“原之槐,你是不是喜歡上誰了?”
“什麼啊,這家夥有完沒完?”小蕊看著手裏的一封叫做“情書”的東西,不耐煩地抱怨道。
這已經是第……第幾封來著?記不清了,反正是第很多封了。開學後沒幾天,這個叫燦陽的男生就開始給小蕊寫信。
燦陽是個意誌堅定的孩子,不輕易服輸,迎難而上,堅貞不屈,百折不饒是他一直具備的優良品質。所以被拒絕後,他還是繼續寫,再被拒絕,就再寫,還拒絕,那就還寫……
“看來他還真是頑強啊”江子路開玩笑地說:“小蕊,你很受歡迎呢!從這些信來看,他的文采還不錯哦,要不……答應他?”
“啊!我才不要呐!”小蕊兩手抓住頭發,一副痛苦的樣子,“我才這麼小啊,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啊,這麼能讓我這麼小的孩子接觸這種事情呐?這不是把祖國的花朵往火坑裏推嗎?不行不行啦!”
“你丫的還知道小孩子不能怎麼幹啊!”江子路滿腦門黑線,暗暗想到:“你可沒少把我往火坑裏推。”
“江子路姐姐,我該這麼辦啊,你幫幫我好不好嘛~”小蕊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江子路,貌似江子路不答應,隨著就要哭出來似的。
“唉,真拿你沒辦法。”江子路無奈,隻好答應了。
“嘻嘻,江子路姐姐,那謝謝你啦!”小蕊一見江子路答應,頓時歡呼雀躍起來,一點可憐兮兮的影子都沒有了。
“不過,對這種事情我也沒什麼辦法啦!”江子路尷尬地笑了笑,“隻能怪你運氣不好,遇見了個年糕,要是像我當年一樣就……”
江子路飛快地捂住嘴巴,但貌似有點晚了,小蕊敏銳的目光已經死死地盯上了自己。
小蕊邪惡地笑著說:“江子路姐姐,你當年怎麼了呢?”
“原之槐,你好好想想,你最近有沒有經常想起某個人,不是刻意去想,就是那個人經常不由自主地出現在你心裏,有沒有?”川良在原之槐身邊“循循善誘”到:“一定要配合我啊,別說謊,否則你出了什麼事後果自負。”
“嗯……江子路?”原之槐雖然不知道川良想幹什麼,但這些天確實經常會想到江子路。
川良愣了一下,說:“是她,江子路?”
“好像是吧……”原之槐皺著眉頭,猶豫到。
“好像就是是了,誰在這種狀態下也幹脆不了。”川良微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到:“怎麼會是她呢?”
過了一會,川良說:“原之槐……”
“嗯,怎麼了?”原之槐看著川良,等著聽聽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我告訴你,你喜歡上江子路了。”川良嚴肅地說。
“啊!這就算喜歡上了?”原之槐險些被口水嗆著,急忙說:“不會吧,我沒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