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建築上一個窗口都沒有,頂部四周裝著大功率的探照燈。出口在亮著燈的前部,那也是唯一的出口了。
果然戒備森嚴,如果普通人被逮進去,真是插翅難飛!行澤不由感歎。行澤心想:從入口進去肯定難,不知道有多少門襟擋著,萬一出了意外自己會被甕中捉鱉。
再說了,監控那麼多,自己走不到前麵入口就會被發現,還是從頂部進去,然後迅速找到齊雁北,原路返回,成不成功就看老天了。
行澤把槍放在了地上,覺得背著也是累贅,而後匆匆下了崗樓,打開鐵門,避過探照燈,迅速越過一百多米的緩衝區,順著衝勁,又爬上了房頂。
隻看見一團墨綠色的影子閃過,就是白天也難發現,何況在人最困乏的淩晨呢。行澤趴在房頂,觀察著裏麵的情況。
還好,比行澤預想的要好多了,這內部不是全封閉式,前麵應該是辦公區,後麵一圈是環形走廊,走廊外部用指頭粗般的鋼筋包著,裏麵就是一間一間的監舍。監舍外鐵門把守,看不到一絲監舍內的情況。
此時的齊雁北坐在冰冷的地上,腳上帶著鐵質腳鐐,手被反拷在鐵門下部的一個把手上,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試圖自殺了,被同監舍的犯人舉報後,也是第三次被關在這個陰暗的單間裏。
齊雁北已經瘦骨嶙峋,吸毒之前,齊雁北是個高大帥氣的小夥子,自從吸了毒,逐漸變得消瘦,在他被抓緊來之前隻剩下一百斤的體重,折騰了幾個月之後,現在80斤都不到。
在監舍裏,一般人不敢欺負死刑犯,可齊雁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連最差勁的犯人都對他拳打腳踢。
毒癮犯了,還要被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裏忍受著萬隻蟲蟻啄身的痛苦。這讓他萬念俱焚、隻想一死。
他恨他的父親,恨他的父親隻關心自己的生意,關心什麼吸血鬼的故事。從來沒關心過他,特別是他死了母親之後。
他恨他的朋友,恨他的朋友引誘他吸毒,利用他販毒,最後墮入萬丈深淵。他恨這世上的一切,包括自己!
行澤趴在樓頂犯了難,怎樣才能確定齊雁北的位置?怎麼才能進到監舍裏?怎樣躲避走廊上的監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行澤覺得不能再耽誤了,心裏一橫,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縱身一躍,輕輕的落在地上。行澤四周環顧了一下,似乎沒有一點被發現的跡象。
其實監控室裏的兩名中年獄警正在打盹,他們在監獄裏幹了十幾年,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這也讓他們放鬆了警惕,舒舒服服的打起盹來。
行澤走近鐵欄,抓住兩根相鄰的鋼筋,用力往外拉,鋼筋慢慢變彎,發出吱吱的聲音,這時值班室的門響了,一個獄警拿著手電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