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澤設置了導航,又看了看儀表盤,已經淩晨兩點了。
心想:今天夜裏一定要把齊雁北救出來,時間拖久了,自己容易被人盯上,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現在淩晨兩點,正是人類最困乏的時候,也是救出齊雁北最好的機會。怎麼才能把齊雁北帶出戒備森嚴的看守所?這確實是個挑戰,也隻有冒險一試了。
行澤心下想著,腳下油門快踩到了底,黑色大家夥飛奔在空無一人的郊區公路上。一刻鍾過後,行澤過了長江大橋,路上的車慢慢多了起來,行澤漸漸放慢速度,以防引起別人的注意。
行澤仔細的看著導航,生怕走錯了路。快要到武陽看守所的時候,行澤放慢了速度,四處觀望,找了一處隱蔽的角落,把車停了下來。
熄了燈,打開背包,取出兩袋血漿一飲而盡。把上衣上的帽子戴在頭上,下了車,鎖好車門。四處張望了一下,才急匆匆而去。
當行澤看到武陽看守所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半了。看著固若金湯的看守所,行澤皺了皺眉頭,心想這怎麼破?真是應了社會上流傳那句話,大牆大門大照燈,神仙進去也發蒙。高牆電網細鐵絲,皇上進去也是得。
可自己在齊叔叔屍體前誇下了海口,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行澤快速繞到看守所的後麵,後麵是一片荒地,這個季節,任何移動的物體都會一覽無餘,拐角處三層樓高的崗樓上有武警持槍執勤,崗樓上的大照燈還時不時的照來照去。
行澤心想:從中間翻進去太容易被發現了,到時候齊雁北更難帶出來,俗話說燈下黑,從崗樓下翻過去,隻要不出聲,那武警未必會發現。就算發現了,也可以在他按響警報之前製服他。
他悄悄沿著牆根走到崗樓下,抬頭看了看七八米高的崗樓,腳下一使勁,像壁虎一樣順著光滑的牆壁竄了上去。
這崗樓四四方方,外部卻有一圈狹窄走廊,方便執勤武警查看內外情況,行澤落在了隻有一人多寬的走廊上,由於天氣寒冷,年輕的武警穿著棉大衣,背著鋼槍站在崗樓裏,臉朝著看守所內部,根本沒有發現行澤。
行澤突然計上心來,決定先製服這執勤的武警。他悄悄的走到武警身後,一用力,手掌朝著年輕武警後腦下部拍去,那武警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身體一斜、向下倒去,行澤趕緊托住,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生怕弄出響聲。
他迅速脫去了小武警的軍裝,穿在了自己身上。又把運動褲扯碎,反綁了小武警的雙手和雙腳,把剩下的布條全塞在了小武警的嘴裏。
行澤帶上軍帽,撿起鋼槍背在身上,儼然一位大兵了。他站在崗樓上向裏麵望去,好家夥,這看守所前部是一棟四層的行政辦公樓,辦公樓後麵有一兩百米的空地,接著就是一個兩層的環形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