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迦笙是為何,有了這金色姻緣線?
“難道是與那叫奈姀的小妖有關?”
浮生輕輕呢喃,她回過頭看向迦木。
迦木倒是難得的也皺起了眉頭,擰眉深思,有些事他確實要比浮生知曉的多,比如那奈姀的真身,可若是迦笙扯上了這奈姀,隻怕要遇的劫難會太深。
浮生見迦木不說話,更是握緊了手中的丹藥,開口道“那隻小妖太過危險,我這邊將丹藥給迦笙送去,等迦笙重歸三十六重天,定會遠離那隻小妖”
說完也不待迦木回應,徑自招出祥雲,朝著巫山飛去。迦木見此,搖了搖頭,朝著太上老君與月老道別後也跟了上去。
太上老君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頭道“若真是生了這金色的姻緣線,還能扯斷嗎?”
月老搖了搖頭“若是紅線還好,我一把繡剪便能剪斷,可那是金線,如何能剪得斷?當初浮生上仙不就是為自己修來一條這樣斬不斷的姻緣線嗎?”
“瞧著浮生上仙如此緊張的模樣,不知那叫奈姀的小妖究竟是何妨神聖?”
月老伸手捋了捋胡須,悠悠歎了一聲,一旁的太上老君見此,不由得沉了聲開口道“聽說是當年被司命仙君毀了命格本的孩子”
月老聽言猛地睜大了眼,這件事他們也都知曉一二,可最終因天帝都默許了,這四海八荒也就再無一人提及此事,月老看向太上老君“難怪那浮生上仙如此緊張,迦笙上仙若真是跟一個沒有命格的人扯上了關係,一定會累及自己命格。”
一個本該就不該存在在這個世間的人,又有何人能與之存有關聯?
月老忽而皺起了眉頭,輕輕歎道“說來也怪,我總是瞧著那迦笙的姻緣線像是被人種出來的,並不是自己生成的”
“這姻緣線一事還能種出來?”
“不清楚”
太上老君見月老低著頭,一副深思的模樣,不由得笑了一聲“你身為月老居然還不清楚姻緣之事?”
月老聽見立刻鼓起了嘴,那長長的胡須都氣的抖了抖“老君,你這是何意?”
說著也不等太上老君回話,便甩了甩衣袖,招來了祥雲,駕著祥雲回了自己的月老閣,竟是獨自生悶氣去了。
三界姻緣的事可大了去了,當初浮生上仙不也斬斷了情絲,原以為不會再遇姻緣,懂情愛,可最好還不是被迦葉給生生將那情絲給接了回去,或許,迦笙上仙的那根金色姻緣線,真是自己長出來的。
琉璃盞破裂,樓蕭縮在冥司的懷裏才免了波及,耳中聽著那轟然的巨響,怔了許久,呆在冥司的結界裏尚能聽到如此大的動靜,若非當時冥司反應快將她護在了懷裏,隻怕她早就受了重傷了吧。
可樓蕭還是不能相信,那琉璃盞竟就這樣破裂了,那琉璃盞雖不是什麼神奇,可卻也是天地間的一樣至寶。
“樓蕭,你沒事吧”
耳中傳來冥司的聲音,樓蕭緩緩抬頭,隻見冥司正擰著眉望著自己,她搖了搖頭,又偏過臉看向冥界,四周一片狼藉,鬼魂遍地哀嚎。
那一望無際的彼岸花也被燒毀了大半,奈河橋坍塌,忘川河裏淹沒了多少陰差,樓蕭的身子抖了抖,繞是當年迦笙與那魔龍在冥界之內大戰也未造成這副模樣。
冥言見樓蕭臉色蒼白,正要開口詢問,卻見那虛空之中,無端裂開一道縫隙,飄出一塊玉玨,散發著淡淡銀光,樓蕭見此也看了過去,那玉玨懸在半空中,而後折射出裏頭的人,那是百年前被她封進琉璃盞內的人。
隻見那一頭銀絲的男子,身著玄色長袍,懷中抱著那紅衣斂斂的女子,踩著虛空而來。
樓蕭怔了怔,看向那紅衣女子,她的臉縮在男子懷裏,看不真切,像是睡著了的模樣,可樓蕭無比清楚,那便是那個叫做奈姀的小妖,百年的光陰,這隻小妖在那琉璃盞內呆了百年的光陰,竟分毫未損。
“玄歸玉”
冥司輕輕呢喃,他倒是曾聽說這塊玉玨,上古的神器,如今想來,這木子瑾永遠這樣的一件神器,毀了琉璃盞倒也不足為奇。
木子瑾的目光落在樓蕭身上,樓蕭抖了抖,那是她從未見過的寒冷,隻覺得冷到了肺腑。
“你若再敢碰她,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冥司皺了皺眉頭,木子瑾的名頭繞是仙界也傳過不少,可無論何等有能耐,卻終歸是凡間之人,再言,這樣赤裸裸的威脅著樓蕭,讓冥司心裏極度不舒服。可這件事,說到底確實是樓蕭理虧在先,一時間冥司竟也不知開口說些什麼。
“喲,總算是出來了,沒想到我們竟在裏頭悶了有百年的時間”
冥司瞪大了眼,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卻是從那塊玄歸玉中發出來了,而那人如今該是在巫山之地才是。木子瑾見此皺了皺眉眼,將那玄歸玉收回了自己體內,也不去看那冥司,喚出仙劍,抱著奈姀離開了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