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 抓捕(1 / 2)

事情進展的並不像邱健清想象的那樣順利,局長在省公安廳進行了一次冗長的彙報,彙報結果不盡如人意。

畢竟邱健清他們幾個的猜測實在太聳人聽聞了,目前他們手裏的證據僅僅能夠證明楊克和高登的衝突另有蹊蹺,但是關於劉可可的綁架案、關於所謂的標本事件、關於楊克和高登的動機、乃至於蘇鐸的自敘,甚至於他們對整個邪教組織的調查,都僅僅停留在證人證言的層麵,幾乎完全來自邏輯推理,缺乏有力的物證來組成證據鏈。

萬一楊克隻是業餘時間喜歡寫小說呢?萬一蘇鐸和鄧騰飛真的隻是精神錯亂了怎麼辦?萬一徐傘真是在紋身店隨便搞了個紋身?萬一徐雷隻是個人畜無害的中二病呢?

這就引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他們現在懷疑了上百個人可能涉及邪教組織,而這上個百人究竟是不是邪教成員的判斷依據,竟然隻有楊克筆記本上的幾個字和幾句話!

邱建清說:“省裏麵是這樣說的,隻要我們拿到證據證明這個邪教組織真實存在,能把這個案子定下來。他們立刻對名單上的全部成員進行內部審查。隻是現在這樣,他們沒辦法做事……”

他又說:“或者按照省裏的意思,他們立刻派專案組下來,以楊克的屍體為由,重啟對楊克案的調查,按正規流程看能不能查到這個邪教組織。”

胡天說:“可是那樣的話,一切就都擺在明麵上了,這個邪教組織的成員肯定跑的跑散的散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邱健清歎著氣,“我也想組織深信咱們,立刻派一大堆人把名單上的每個人都扣住,可你要知道,這上百個名單就是上百個家庭,上百個人的前程。如果我是省廳的領導,也沒辦法單單就靠一份名單和幾個猜測,甚至說就是幾個刑警講的一個故事,就大張旗鼓的折騰自己的同誌啊。”

鄭東說:“要證據我們肯定能辦到。下周就是黑彌撒的舉行時間,當場就可以人髒並獲,但我們有什麼把握自己能把這個活玩得恰到好處?萬一,我是說萬一用來祭祀的孩子出了什麼差池怎麼辦?”

這個案子涉及到未成年兒童,按照他們的職業素養,根本接受不了讓一個未成年兒童冒險為他們獲取證據。

林森用筆蓋兒敲了敲桌麵:“所以現在的局麵就是,黑彌撒肯定不能辦,證據還必須拿到手,上邊不幫忙,下邊信不過。”

邱健清點了點頭:“對,就是這麼個事兒,而且我們還沒有多長時間了。”

胡天向後仰靠在椅背上,長長的歎了口氣:“哎,我現在算是知道楊克和高登為什麼鋌而走險了,有些事兒按照正規的程序根本行不通嘛!”

邱健清說:“所以我想了一個辦法,或許能夠抓住他們的尾巴。”

鄭東卻不願相信他:“切,事情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能想到什麼好辦法?”

邱健清沒有答複他,他臉色淡然的從煙盒裏抽出了一根煙,點燃叼在嘴裏,吸了兩口。

煙頭的火星閃了兩下,然後他才開始說話。

“他們沒有對標本展進行防備,說明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了解了他們邪教組織的詳細情況。在信息上我們是有優勢的。他們依然以為自己還在暗處,以為自己藏得很隱秘,所以我想他們現在應該有一種盲目的自信,甚至以為可以像當年對付楊克和高登一樣,牢牢的把握住我們。”

邱健清用夾著煙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

“那我們就給他們自信,我們就讓他們這樣以為。而且我們會提升他們的自信值,讓他們驕傲感爆棚!”

胡天被他這一通形容弄糊塗了:“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思路有點跟不上啊!”

“我的意思是,接下來我會像楊克一樣裝成已經發現了他們組織痕跡的樣子,我會懷疑身邊每一個人、懷疑每一件事,到處聲張這個邪教組織的存在、反正現在劉耀輝和蘇鐸全家人已經都跑遠了,我就可以裝成是通過蘇鐸的渠道知道了這件事。總之我會表現的很誇張很過分,就是精神病的那種、而且我會提前跟局長打個招呼,讓他暫時撤了我的職,從官方層麵否認局裏對邪教事件的認可,降低徐雷他們的警惕性。但徐雷肯定不能允許我這個知道內情的人活在世上,肯定會對我動手,那個時候我們就能拿到證據。”

林森被他的想法嚇了一跳:“這可不行,你這不是要重走楊克他們的老路嗎?”

“或者你有更好的辦法,既可以打動局裏對名單上的所有人進行清查,又可以阻止黑彌撒,還不會嚇得徐雷跑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