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可宗帶著幾個錦衣衛親隨提著燈籠沿著皇城往東走了不到兩裏就到了詔獄,詔獄內火把熊熊,把牢房照得亮如白晝,百十個值守的錦衣衛獄卒看到馮可宗進來忙躬身行禮。
“將那反賊帶入密室,本督要親自審訊!”
“遵令!”
幾個錦衣衛獄卒很快就將瘸了一條腿,嘴裏塞著布團的錢康押入了密室。
“這廝嘴硬的狠,咱們使了不少招,死活不肯透露半點訊息,方才還趁咱們不注意,想咬舌自殺,幸好發現的及時,阻止了他,給他塗藥止血了。”
一個錦衣衛百戶一邊在前麵給馮可宗引著路,一邊有些後怕的道。
“再押一個他的家仆進來,一同審訊!”馮可宗麵無表情的吩咐道。
“是!”
不一會兒,又一個錢府家仆被五花大綁的帶入了密室,嘴巴都被布團堵住了。
馮可宗握著繡春刀的刀柄,走到錢康身旁,親自把堵著他嘴的布團拿掉並隨手遞給了一旁的親隨,看著血跡斑斑,遍體淩傷的錢康,他麵帶戲謔之色的道:“你這廝,嘴關把得挺嚴乎的麼?雖是書生,骨子挺硬朗,不像其他的那些東林複社的軟蛋們,本督倒是瞧了你。本督再問你一句,真的什麼都不肯?”
錢康怒視著馮可宗,沉默不語。
“看來不動大刑不行了啊!”馮可宗陰測測一笑,親隨們會意,陸續開始準備刑具。
“今日落到你等鷹犬手中,錢某自認倒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套出錢某的口供,想也別想!”
“想死還不容易!怎麼死才是關鍵!得有本督來決定!”
馮可宗聞言並不著惱,反而邪邪一笑:“本督新近研製了一種酷刑,你倒是運氣好,有幸成為第一批觀刑者,這可是本督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至今還沒幾個罪犯能夠用上呢!待會用在你家仆的身上,你可得瞪大了眼睛看哈!個中滋味絕對妙不可言!”
完便斷然下令:“把那家仆給本督按好了。”
兩個錦衣衛上前,將那家仆死死按住了。
“再給本督取一根布繩來!”
“稟大人,布繩送上!”
家仆圓瞪著雙目,看著眼前的一切,露出驚恐之色,顯是知道要對他用酷刑,可惜嘴被布團塞著,想求饒都沒法開口,嗚嗚嗚了半,臉漲成了豬肝色。
馮可宗從手下那取過一根布繩後,便邁步走到一個水桶旁,彎腰將那段布繩按進水裏泡了一陣,再取出來,此時的布繩大概有手腕那麼粗了。
轉過身,馮可宗繼續麵無表情的吩咐道:“把布團拿開,讓那家仆張嘴。”
錦衣衛們奉命掐住家仆的腮幫子,點頭道:“大人,可以動手了!”
馮可宗上前,將那根布繩一點點塞進家仆的口中,最後隻留了一截搭在外麵,其餘的全都塞進了家仆的肚子裏。
錢康瞪著眼看著這一切。
馮可宗一邊操作一邊對錢康不厭其煩的解釋著:“這布繩現在已經進了你家仆的肚子,經過肚子裏的酸水一泡,布繩便會整團膨脹起來,把他的食髒緊緊粘住。到時候本督隻要用力一拉……”
著便揪住布繩露在口外的一端,展臂一拉,呼啦一聲,整條布繩一氣扯出,尾端掛著一團血淋淋、濕漉漉的皮囊,這便是那家仆的胃囊了。
那家仆疼得撲倒在地上,來回打滾,想什麼卻不出口,嘴巴拚命的吸著氣,似乎想把那胃囊重新吸回肚子裏,可惜事與願違,一張臉很快漲成了豬肝色,眼珠子往外突出,似要跳出眼眶,胸口一會兒鼓一會兒扁,一副痛苦萬分,難受至極的樣子,就這樣掙紮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才氣絕身亡,臉龐已成紫黑色,七竅流血,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