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隋派的人跟柳派的人在隋柳街上相遇。隋派的人說隋派好,罵柳派孬。柳闖因此懟道:“隋派好,好個鳥!我們柳派才好呢!隋派的人,我勸你們,不如把隋派改稱鳥派。哈哈!”
隋運添立刻回懟:“我們隋派就改稱鳥派,這又能咋樣?說柳派好,好個球!柳派的人,我也勸你們,不如把柳派改稱球派。哈哈!”
柳闖又懟道:“我們柳派就改稱球派,這又算什麼?誰好誰孬,嘴說的不算,要靠拳頭,靠實力!贏了的就是好,輸了的就是孬。弟兄們,給我上!”
兩派隨即打了起來,最後兩敗俱傷。自那以後,隋派、柳派也被分別稱為鳥派、球派。
潘緒遵跟隋運增、隋運添很要好,始終都是鳥派成員。石慶祿跟柳闖、柳鬧很要好,始終都是球派成員。這兩人竟然在這兒互懟起來!
潘緒遵一說完,便擺出架勢要和石慶祿交手。石慶祿不會武功,覺得跟潘緒遵單打獨鬥,自己肯定會吃虧,就忽然躲到鄭珍的背後,說:“鄭珍同誌,我比遵子大,又是長輩,不能跟他一般見識。請你勸他別這樣。”
鄭珍搶白石慶祿:“現在知道尊重我,不叫我外號了。”然後訓斥潘緒遵:“石慶祿招你惹你了,你就對他這樣!小遵子,也別怪當姑的說你,你是跟那姓隋的弟兄兩個學壞了,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這樣可不好。”
潘緒遵火冒三丈:“哎呦,我的姑哩,你怎麼能這樣說我?你別搞錯了,那是他先要揍我的!我學壞了?他跟那姓柳的就能學好?還自稱是我姑呢,不然就更偏著臉說話。哦,對了,我已弄不清你是我哪門子表姑了。請你別擋我道,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鄭珍一聽,火也上來了:“我要不閃開,你連我也打著不是?我看你敢!小遵子,小遵子,我現在就把話撂在這兒:你要敢動我一指頭,我就能讓你爹、你娘活剝了你!”
潘緒遵聽了,沉默不語。鄭珍跟潘緒遵的父母關係特好,潘緒遵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父母,所以鄭珍的這一通話對他還是起了些作用的。
胡坎忙趁機勸了潘緒遵兩句,潘緒遵不樂意了:“你個瞎胡侃,都怪你,你要是不領人到這兒來,祿叔也不會跟我鬧成這樣。你剛才瞎胡侃什麼時,我是附和了一些話,那是我給你麵子。你這時在這事上來勸我,我就不能順著你了。我非要和祿叔論個輸贏不可!”
說罷,潘緒遵繞過鄭珍,又去打石慶祿,石慶祿慌忙躲到族兄石慶牛的背後了。
石慶牛忙勸潘緒遵。潘緒遵竟然服勸了:“牛大爺,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不跟祿叔計較了。”說完就獨自回莊了。
潘緒遵走後,眾人都咬著牙齊罵他。
鄭珍對胡坎說,“遵子走得好,一開始的老話題,咱們就可以接著說了。在老話題上,胡坎,我看你有時就是裝糊塗。我的侄兒,我還想聽你說。快直接說!”
胡坎說:“這裏的人,還是快嘴嬸子最懂我。我飽讀了那麼多雜書,啥不懂?我剛才就是裝糊塗,故意讓大家猛一失望,繼而感到絕望。絕望了,心中才能重新燃起希望,你們的那顆好奇心呢,才能更旺盛。”
胡坎說到這裏,停了停,又對眾人說,“小遵子在這兒時,我不想說他;他走了之後,我倒要說他了。他這個人是聰明,可就是不太懂變通。我剛才說到那個節點的時候,就該變了,他卻搶過我的話茬,按我的老方法,死板硬套地推下去,不錯才怪呢。他應該這樣推:昨晚這上空,一有這發光體,這棵老槐樹的樹皮,就一下子沒有了。”
“胡瞎子,我覺得你說的也不對。這一片這麼多樹,咋就偏這一棵的樹皮脫光了?再說了,這樹脫不脫皮跟王浩宇出不出生,哪搭一點噶?”石慶祿說。
“我以前好像在哪本書上看過,書上說,有的星星上住著人,叫什麼來著,哦,叫外星人。有的外星人,本領要比我們這些人大得多,常坐碟狀的乘具,在天上飛來飛去,據說,還光臨過我們地球呢。”胡坎說。
“星星上哪能有人?你騙三歲的孩子。胡坎,我可要警告你,你可不能再瞎侃了。”石慶祿說。
“我們的地球也是星星,你可懂?不懂就別亂說。我不賣關子了。幹脆一竿子插到底算了。外星人的乘具叫飛碟。昨晚出現在這上空的碟狀發光體,我想應該就是飛碟。那飛碟裏,也應該有外星人。我剛才已經說過,有的外星人神通廣大,可以說無所不能。”胡坎說。
“啥外星人、內星人的,你見過沒有?你看你把他們吹成啥了。你幹脆把他們當成神仙算了。”鄭珍說。
胡坎說:“對,可以叫神仙,‘神仙’這個詞比‘外星人’好理解。我是沒見過外星人,可看了這類書後,就跟看見過外星人一樣。所以我認為,跟我們地球人相比,有的外星人就是神仙。說白了,這棵樹就是昨晚那飛碟裏的神仙弄的。神仙為什麼要這樣?故意向我們王樓人顯示異象。為什麼隻弄這一棵樹?我想是一棵樹更顯眼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