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胡坎解夢(1 / 3)

“不過,這天意,跟宇宇的出生有關”胡坎說。眾人一聽,又來了興趣,忙讓胡坎解釋。

“昨天,老天有點怪,白天都響晴的天,傍晚說變臉就變臉,下了起來,下得還那麼大。我以為得下幾天呢,哪承想半夜裏雨就停了。停了就停了。我以為還得陰幾天呢,哪承想雨一停,天一下子就晴了,晴得還那麼好。”胡坎說。

“夏天的暴雨,有時就那樣,來的快,走的也快。再說了,老天怎麼樣,由老天說了算,不會因為你感覺怎麼樣,它就會怎麼樣。我看這兩天,老天都怪正常的,跟若梅的兒子扯不上半點關係。胡坎,你說你胡侃不胡侃?”鄭珍反駁道。眾人覺得此話有理,聽後便都應和。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們就這樣了。別急,別急,大家別急;性子急,吃不了熱豆腐。”胡坎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鄭珍笑道。其餘人也催胡坎快說

“昨晚下雨時,打了不少雷,大家該都知道吧。其中的一個雷特別大,就覺得是在咱們莊頂上炸的,都聒耳朵。聽說那個雷一炸響,宇宇就落地了。你們說巧不巧?”胡坎說。

“啥巧不巧的,我看你又是胡說了。就算那個雷不響,宇宇該出生,照樣出生;就算宇宇不出生,那個雷該響,照樣響。雷響了,宇宇也降生了,這就是真碰巧了,有啥可驚奇的?這樣看,宇宇跟那個雷還沾點邊。可我想問你,這孩子跟那棵樹脫皮能有啥關係?你不會認為宇宇一生下來,就跑到樹下剝皮去吧?你這個瞎胡侃,我看你怎樣才能把話說圓?”石慶祿連說帶罵,言辭激烈。其餘人聽了,又心生疑竇,且發出笑聲。

“祿叔,又性急了不是?我再勸你別急,也別慌著罵我。先拋開宇宇和那個炸雷不說。我來問你,昨晚下雨時,這林子上麵,有個碟狀發光體不假吧?”胡坎說。

石慶祿一聽,語氣立馬變得和緩起來:“哦,剛才在若梅家時,我就說過我親眼見了。這不假。”

“不假、不假,這真不假,昨晚我也親眼看見了的。”一個叫石慶牛的中年男人說。

石慶牛,石慶祿的族兄,平時沉默寡言,老實得很。其餘人聽了他的話,大都點頭認可。緊接著,王紹溫也說了跟石慶牛同樣的話,這更增加了石慶牛話語的可信度。

“夢中的那些事呢,也都被認為是真事了。宇宇手中的兩塊玉,最後呢,變成藍球大的發光體,飛窗外了。這事,大家也應聽說了。可它飛窗外後,又飛哪去了呢?”胡坎說。

“飛哪去了?這個沒聽說,還真不知道。你快說飛哪去了?”香老頭子說。

“我猜定飛到這紫雲林上頭了。那個碟狀發光體,就應該是它變的。”胡坎說。

“哦,是的、是的,那肯定是的!”鄭珍恍然大悟地說。其餘人一聽有道理,齊應和。

“萬事萬物,有因有果,物和物又互為因果,因與果又互為轉化。比如,沒有那個相同的夢,也就沒有那一係列的真事。哦,說到這裏,我也開悟了。所以可以這樣說,夢是生活的一部分,所有的夢都算真事。真事也能在夢中顯現,夢也是真事變的。

“再比如,沒有王浩宇,就沒有那個炸雷。反過來,沒有那個炸雷,就沒有王浩宇。順著這條線繼續推下去,沒有王浩宇,就沒有那兩塊玉;沒有那兩塊玉,最終就沒有那碟狀發光體。”

潘緒遵說:“再推下去,應該就是,紫雲林上空,要是沒有那碟狀發光體,那老槐樹的樹皮就沒有了。這林子上空,昨晚是有那發光體的,胡坎哥,我問你,那老槐樹的樹皮咋就沒有了呢?”

“我咋就越聽越糊塗了呢?”香老媽子說,“坎子,你快給我說道說道。”

“這個麼,嗨,我也被繞糊塗了。”胡坎的話一落,眾人便笑了起來。

“我不糊塗。我認為,那老槐樹脫皮的事,應發生在發光體消失之後。發光體出現的時候,樹皮是有的,發光體一消失,樹皮就沒有了。”潘緒遵說。

“遵子,我認為你說的不太對。為啥不太對,我也說不清。”石慶祿說。

潘緒遵一聽,便來火了:“說不清楚,你胡咧咧什麼?祿叔,我看你就是純粹跟我作對!”眾人大都覺得他這火發得有些無厘頭。

石慶祿笑懟潘緒遵:“遵子,你吃了槍藥了不是?大家都聽得正起勁,你卻敗大家的興。你這個臭兒,我看你就是欠揍!”

潘緒遵火更大了:“祿叔,祿叔,你們球派的人,幾天前,打傷了我們鳥派的三個人,你還嫌不夠?你看我這個鳥派的人好欺不是?我現在就跟你比個高低!”一些人聽到這兒才明白,潘緒遵的發火跟鳥、球兩派之間的矛盾有關係。

何謂鳥派、球派?隋柳鎮上盤踞著兩大幫派:隋派、柳派。隋派以隋氏兄弟隋運增、隋運添為首,柳派以柳氏兄弟柳闖、柳鬧為首。隋、柳是隋柳鎮上的兩個大姓。這兩大家族向來不和,隋氏兄弟跟柳氏兄弟因此不和,隋派跟柳派也因此不和,甚至時常發生暴力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