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它在那兒。”蕭木葉握住他要拿下那朵花的手:“落在我頭上也是和我有緣,既然有緣就讓它在我頭上多待一會兒。”
她揚起臉,傅驪山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從她頭上移動到她的臉頰上,他兩隻手捧著蕭木葉的臉,大拇指輕輕摩挲她柔嫩的皮膚。
“你打算做什麼?”蕭木葉看著他。
“嗯?”他晚上喝了幾杯酒,麵前的蕭木葉竟然有些朦朧:“做什麼?”
“你捧著我的臉,難道不是打算吻我麼?”
“嗯?”他的手指劃過她的嘴唇,柔軟而又濕潤。
這肯定不是他的本意,他喝酒了,他的頭腦不做主,還有今晚的夜色太過醉人,還有,這個墊著腳的小女人在誘惑他,總之不關他的事。
接著,他的唇就壓在蕭木葉的唇上,她像自帶了電,每次碰到她時他渾身的皮膚都覺得像過了電一樣,腦子裏暈暈乎乎的,像踩在綿軟的地毯上。
他的舌尖探究地伸出去碰到她的舌尖,帶著一絲的芥末味,她特別喜歡那道芥末魚片,一個人承包了大半盤,甜甜的辣辣的芥末味,讓傅驪山一嚐到那種滋味就欲罷不能,他一手托著蕭木葉的腰讓她靠在樹上,另一隻手則扶著她的後背,當做肉墊幫她隔開凹凸不平的樹幹。
傅驪山和蕭木葉曾經吻過無數無數次,但是今天的吻,有點像他們的初吻,甜蜜,戰栗,迫不及待,傅驪山心中仿佛有洶湧澎湃的激情,通過他的吻全部爆發出來。
終於,芥末味盡數消失,蕭木葉的氣已經喘不過來了,傅驪山終於放開她。
腦子裏如同沸騰的開水,才慢慢慢慢地冷靜下來。
他們四目相接,傅驪山飛快地收回他的目光:“我喝醉了。”
半瓶紅酒都沒有喝完,要說傅驪山千杯不醉有些誇張,但是除非他心情很不好的情況下,要麼就是喝的太多,要不然的話他很少喝醉。
所以小半瓶紅酒不足以讓他喝醉。
傅驪山往路邊走,腳步很急:“回去吧,不早了。”
蕭木葉在後麵跟著他,路上有小石子,她硌著了腳,低低地叫了一聲:“哎喲。”
前方立刻有人回應:“怎麼了?”
“沒事,踢到了石頭。”
高大的背影就一直站在那裏,等她走近了才慢慢往前走。
他們好像一直走到了傅家所在的山腳下,因為通往山上的路太長,他們才上了車一路開回家。
從車裏下來,他們一起穿過花園,傅驪山突然問她:“我以前經常陪你過生日?”
“沒有。”
“沒有?”他疑惑的。
“我們一直在錯過。”好像真的沒有在一起過過蕭木葉的生日,這是第一次。
傅驪山不再說話,進了傅家,他陪她去坐電梯,瞧了瞧她稍微有一點點隆起的小腹:“下次別走樓梯了,坐電梯。”
蕭木葉笑了:“你上次也說過。”
很美好的一個晚上,他們在房間門口分別,蕭木葉舉舉手腕:“謝謝你的手鏈,哦不,是謝謝劉國辰挑的手鏈。”
他不置可否地走進了房間,門輕輕在她麵前掩上。
蕭木葉笑著回房間,幫翊冬洗漱,給他鋪床,等到準備給他念故事書的時候,她才想起,本來剛才是要跟傅驪山說傅寂山的事情的,但是被他的那個吻給打斷了。
她有點懊惱又有點欣喜,說不上的複雜情緒。
她和傅驪山的開展是很順利的,但是傅寂山的事情什麼時候說,不能總這麼拖著。
“媽媽。”一旁等著蕭木葉給他講故事地翊冬著急了:“你都翻開書好久了,你在想什麼?”
“哦,馬上講。”
第二天早上,蕭木葉一大早要趕去公司開一個會,傅驪山下樓的時候,她的飯都要吃完了。
他照例是一碗白粥一片麵包,見蕭木葉吃的急,他蹙蹙眉頭:“有誰跟你搶麼?”
“今早有個會。”
“二少,這是今天的菜單,您看看。”陳姐把每日菜單遞給傅驪山,他粗粗看了一眼:“下次這個你自己看完,然後給少奶奶把把關就行了。”
“哦。”陳姐應著。
傅驪山看到了午餐的餐單,他隨意問了下:“二少奶奶中午回家吃?”
“不,不回來。”
這邊蕭木葉已經吃完了,用紙巾擦擦嘴就站起來。
“你中午吃蕭氏公司的員工食堂?”傅驪山問。
“嗯。”
傅驪山想了想對陳姐說:“以後每天中午少奶奶的午飯都由你負責,然後讓老黃送過去。”
“是。”陳姐點頭。
蕭木葉笑了笑:“有勞。”她還趕著去公司開會,匆匆走到餐廳門口,隻聽傅驪山自言自語的聲音:“大哥怎麼還在歐洲沒回來?劉國辰,劉國辰!找出大哥在歐洲的酒店,我要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