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葉飛快地回頭,剛好撞上陳姐驚愕的眼神。
傅驪山的情況,隻有劉管家和阿蓮幾個人知道,其他人也不會在傅驪山麵前多話,而陳姐,蕭木葉考慮了再三是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她立刻打岔:“驪山,你可以送我麼?”
他轉身:“老黃呢?”
“今天翊冬去看畫展,我讓老黃送他過去。”
傅驪山順手拿起一片麵包,推開碗:“不想吃了,算了,直接上班。”
蕭木葉臨走出客廳時,看了陳姐一眼,她的眼神直愣愣地停留在偏廳的牆上。
傅氏到蕭氏,不太順路,還好今天出門早路上不太堵。
蕭木葉心事重重,陳姐的眼神讓她有些擔憂,不知道她有沒有多想。
“蕭木葉。”傅驪山突然喊了她一聲。
“嗯?”她抬起頭來:“怎麼了?”
“在神遊什麼,到了。”
“哦。”蕭木葉急忙下車:“謝謝。”
她有些心不在焉,走了好幾步傅驪山又在後麵喊她:“喂!”
總之,這幾天不是連名帶姓的,就是喂,或者哎。
她轉過身去:“怎麼了?”
“翊冬,看畫展幾點結束?”
“下午六點,中午會組織他們小朋友一起吃飯。”
“哦,那晚上我們一起去接翊冬,陪他吃個飯怎麼樣?”
傅驪山的表情還是漫不經心,像是說別人的事情一樣,蕭木葉立刻答應:“好。”
“嗯,到時候來接你。”他簡短地說完,把腦袋縮回車裏。
蕭木葉站在台階上看著傅驪山的車消失在馬路的盡頭,才轉身走進了蕭氏。
傅驪山一向很忙碌,各種大會小會能安排到下午,四點鍾以後他就讓劉國辰將他的應酬都推掉了。
“劉國辰,我要回家換件衣服,你可以下班了。”
“哦。”劉國辰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傅驪山不禁多看了他兩眼:“你怎麼了?霜打了一樣。”
“二少,我下次不會這樣了,保證工作時間不走神!”
劉國辰身體挺得筆直像表決心一樣,傅驪山揮揮手:“幹嘛這麼緊張?我是問你這幾天怎麼了?”
“沒有沒有。我個人的事情怎麼能煩您。”
“我看,你和羅珊和蕭木葉的關係都挺好。”
“我們是朋友。”劉國辰剛說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刻糾正:“我錯了二少,我錯了。”
傅驪山啼笑皆非:“你錯哪了?”
“我錯在不該把二少奶奶當做朋友。”
“這倒不是,隻是沒想到你們關係會這麼好。”
見傅驪山沒有指責他的意思,劉國辰的膽子大了一點:“是因為二少奶奶把我們當朋友,要不然那天大風大雨的她也不會跑出去找羅珊,她從來沒把我們當什麼隨從,下人什麼的。”
“又不是舊社會,什麼下人。”傅驪山站起身來:“我回家,你回不回去?”
“嗯,我去讓老劉把車開到門口。”
傅驪山回到家,換了一套衣服,剛從房間裏出來,卻看到陳姐站在他的房門口:“二少。”
“嗯。”他哼了一聲準備下樓。
“二少,您現在有沒有空?”
“什麼事?”他看看手表,還有些時間:“家裏的事情你去找劉管家。”
“不是家裏的事情,也和家裏有關。”陳姐吞吞吐吐的,傅驪山不禁停下來:“到底什麼事?”
“二少,我在這個家裏也是很多年了,您我是看著長大的,還有大少,這個二少奶奶我也是很熟悉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姐四下裏看看:“我能不能去您的房間裏說?”
“我還有事。”
“是關於二少奶奶和大少爺的事情。”
傅驪山的眉頭緊緊皺起來:“二少奶奶和大少爺什麼事?”
傅驪山的書房裏,傅驪山坐在他的書桌後麵,看著站在他麵前的陳姐。
“可以說了吧!”
陳姐從口袋裏摸了半天,摸出一張紙,放在傅驪山的書桌上。
他狐疑地瞟了一眼,那是一張支票,十萬塊,他看了下印章,是蕭木葉的支票。
“怎麼回事?”傅驪山的語氣不由的嚴厲起來。
“二少,我這實在是過不了自己的良心,上個星期我剛回來的那天,二少奶奶就給了我十萬塊錢想要收買我,我是不想收這個錢的,但是她是二少奶奶啊,我又不敢不收,所以才收下來想找個機會還給她。”
“二少奶奶為什麼收買你?”傅驪山打斷她的長篇大論,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