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噩耗(1 / 2)

父親他們還等在宗祠外,當他們看到魘娘送我出來之後也呼啦一聲圍了上來。

特別是父親還一把把我手裏的破書搶了過去,嘩啦嘩啦的翻了幾下才有些鬱悶的喃喃自語:“這書上怎麼沒有字呢?”

聽到這話我也覺得納悶,因為此時我看得到破書上有字,可父親卻根本看不到上麵的內容。

原本我還想跟他說說,可忽然就想起了爺爺去世前說的那番話,當時就把要說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裏。

此時父親明顯有些心急,但是他又不想讓我看出什麼破綻,所以就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小銘呀!這本書怎麼沒字呢?”

“爸,您誤會了,這是我撰稿用的手抄本,還沒來得及寫字,再加上那天晚上發汗給打濕了,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父親半信半疑,但還是把破書交給了我,之後就繼續問道:“陳仙姑帶你去幹什麼了?”

“還說呢!您既然一早就知道陳仙姑在這裏,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還神秘兮兮的說人家是僵屍,難道就不怕人家生氣嗎?陳仙姑那樣的手段一旦發飆足夠這裏的所有人喝一壺的。”

父親歎口氣,之後心裏才稍微整理了話語回答說:“她就是村裏老人嘴裏常說的那個大山裏的女鬼,以前不常見到她,不知道為什麼隻是最近這些年才頻繁露麵的。”

之後的時間叔伯們也說了一些關於魘娘的事兒,他們說村裏但凡是碰到過魘娘的人大部分都沒活著回來,所以上年紀的老人才都說山裏有索命的女鬼。

其實我個人感覺魘娘並不壞,隻是隱匿在深山裏太久了才有些不敢見人,再加上她在煉製屍蠱,所以身上不免會有些邪氣,因此才被村裏的人誤會的。

不過魘娘多少還是有些神秘的,而且花家宗祠周邊一定還發生過別的什麼可怕的事兒,要不然爺爺也不會下令禁止靠近宗祠,父親他們也不會怕的三十年不敢來這裏。

既然魘娘說我和她有過斷代陰婚,那麼我不妨就借這個關係來套一下她的話,如果她要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別人就更不知道了。

回家之後的當天夜裏,我在爺爺生前的臥房裏待了好久,滿腦子都是美好的回憶,想的越多心裏就越是難受。

母親給我打來了洗腳水,還說好久沒幫我洗腳了想再給我洗一次,一聽這話我也激動了,趕緊就把母親扶到了床榻前坐下,語重心長的說:“媽,這麼多年我不在您身邊苦了您了,我陪您的時間不多,所以還是讓我來給您洗一次腳吧?”

母親激動的哭了,一把就抱住了我的脖子開始不停的啜泣,此時她還偷偷的塞進我手裏一張紙條,之後就繼續跟我寒暄。

一直到我給她洗完腳並送她回房休息之後,我才趕緊回了爺爺的臥房小心打開了那張紙條。

而等我看罷了紙條上的內容之後,心裏也大吃一驚。

“小銘,你爸已經不是你爸了,我感覺他非常的陌生,不光是他,就連你的叔伯們也都變的跟以前不一樣了,所以你千萬要小心。”

看完字條我也細細琢磨了一下,可怎麼都想不通母親說這番話的依據到底是什麼。

不過畢竟是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了,愛人有什麼變化很容易就能發現的,所以我相信母親的直覺,隻不過父親如果不是我認識的父親,那他還能是誰?

一夜難眠,一宿的思考也讓我的頭腦更加的混亂,本來我一下子成為了稗官就已經是夠突然的了,忽然間又殺出這麼多事兒來就更讓我頭暈腦脹。

這些年我在外打拚很少回家,家裏發生些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我在外的緣故才沒有卷進這場詭異的事件當中,要不是爺爺去世的話,估計我現在還在四處尋找端公和稗官的故事,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其實一直就在我的身邊。

第二天一早我就驅車去了縣裏的醫院,花了幾百塊錢檢查了一下之後心裏也有些失望。

醫生說我身體一切都正常,就算我說我身體裏有條蟲子在,醫生也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失望之餘我在縣城裏還逛了一圈,買了不少的東西之後入夜時分才又回到了鄉下的老宅。

誰知一進門就聽到了院子裏有人在哭,急忙走進去的時候也正撞上二嬸從裏麵出來,她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跟我哽咽著說:“小銘,你媽去世了。”

那一刻我如同是遭到了五雷轟頂,腿腳一軟就癱倒在了地上,頓時泣不成聲。

我心想昨晚才給母親洗了腳,我們母子還寒暄了好長時間,怎麼一天時間都不到她就能離我而去呢?

我心裏開始抓狂,幾乎是爬著進了靈堂,握著母親冰涼的手,看著她蒼白的臉,心裏如同是刀絞一般的難受,不久我還轉身打了守在靈堂內的父親好幾拳,而他也沒有還手,硬生生的挨下了我重重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