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這句話也不是書本原有的片段,而是後來有人提上去的,署名的地方被撕掉了一塊兒,我也隻見到一個繁體的紀字,所以我想應該是一個姓紀的人寫上去的。
要按照這個線索去推斷的話,花家很可能也不是勾魂稗官的本源,隻是較大的一個分支罷了。
上千年的傳承一步步走到現在,鬼才知道勾魂稗官曾經在曆史上擴大到了何種的規模,至於說稗官是什麼時候跟端公摻和到一起的,書上沒有明說我也無從去知道。
慢慢的我也看到了妙處,忍不住就伸手比劃了幾下,誰知這時候我忽然就感覺到全身的血脈猛的一縮,身後的陳仙姑也猛的推了我一把。
“你小子幹什麼呢?”陳仙姑大聲的喊道。
她的話我聽到了,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我卻根本說不出話來,一張嘴就跟撞了邪似的怎麼都張不開,並且稍微用力就感覺嘴角的皮膚要裂開似的疼。
而且這時候全身的血脈依舊維持在緊閉的趨勢下,說的再明白點我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如果沒有骨架支撐的話,我整個人一瞬間就會被這股來自體內的無形之力壓扁。
說起來也奇怪,我的皮膚怎麼就忽然變成了不透氣的塑料布呢?我當時也沒做什麼呀!
看我古裏古怪又不像是裝出來的模樣,陳仙姑似乎也明白了什麼,馬上就伸出手指用指甲刺破了我的小臂皮膚。
鮮血湧出來的一瞬間,皮膚緊繃的感覺忽然消失,我整個人也如同是從鬼壓床的噩夢中蘇醒過來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渾身冷汗直流。
此時,陳仙姑盯著我的皮膚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我狼狽的樣子,這才解釋道:“看來我真的救不了你,那條血葵也不是膽小鬼,而是被新生的屍蠱王趕出來的上任屍蠱王,這剛幾天時間它就已經能以你的皮膚做傘來築巢了,你的整張皮都是它,這是它的第一階段蛻變,名叫鬼上身。”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不知道,我隻知道端公陳家一定出問題了,稗官的陳屍骨香能讓血葵回避,所以隻要不是端公親自種蠱,你們稗官就絕對不會中蠱,端公和稗官之間一定是有了什麼衝突。”
說完,陳仙姑也自言自語:端公和稗官共有祖訓,一方若有濫殺,另一方必須趕盡殺絕,恐怖之處不言而喻,這句話本身也會引發災難。
聽她說完,我也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如今醫學手段非常發達,難道也治不了一條蟲子嗎?”
“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出去過了,也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如今變成了什麼樣子,更不知道我自己在這裏守了多少年。”
“你別告訴我你之前說看著我爺爺長大的事情都是真的,如果真的是那樣,你最少也有一百多歲了,而一百多歲的人根本不會像你現在這麼年輕。”
陳仙姑無所謂的笑了笑回答:“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很多東西都記不起來了,現在出了亂子,我有責任去處理,順便也幫幫你這個小稗官,老實說,我腦子裏有你這張臉,我覺得自己一定認識你很久了。”
“說點別的吧!我隻知道咱們是一個小時前認識的,而且當時我還以為你是僵屍。”
陳仙姑又無奈了笑了笑,隨後有些嬌聲的跟我說道:“小稗官你先回家去收拾一下,順便去找大夫看一下,如果能處理了血葵最好,要真處理不了的話再回來找我。對了,那兩人不是我殺的,我騙你的,宗祠內到處都是屍蠱,除了端公和稗官以外的人都有進無出。”
“我不信小小的屍蠱能把人腰斬了,你少哄我了,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此時陳仙姑的笑容忽然消失,右手的五指咚的一聲就插進了身旁厚厚的棺材板,繼而一臉嚴肅的說道:“在我想掐死你之前趕緊滾蛋吧!”
女人翻臉如翻書,看來這句話說的一點沒錯,當時我也沒敢多說話,因為陳仙姑的實力就在明麵上擺著,而且她確實有些喜怒無常,還真說不好會不會動手,所以我還是覺得先走為妙,免得到時候後悔。
臨出祠堂的時候我忽然發現爺爺留下來的破書忘記帶了出來,所以就想回去拿回來。
誰知剛一轉身,就見到陳仙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她一把把勾魂十法塞到了我手裏,隨後就轉身悠閑的走回了祠堂,一邊走還一邊喊道:“你以後別叫我陳仙姑,直接叫我魘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