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不在現場證據(1 / 2)

說來也怪,趙力量、呂美鳳的二女兒趙芸芸卻和老媽、姐姐火爆、爭強好勝的性格大相徑庭,從小就聰穎、乖巧、活潑,落落大方。

大女兒趙蕾蕾和呂美鳳不和,前年賭氣遠嫁北京後,除了逢年過節打電話給趙力量和趙芸芸,問候一下之外,極少聯係。

眼見大女兒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指望不上什麼,夫妻倆便將全部希望傾注在二女兒趙芸芸身上,原本以為趙芸芸護士專業畢業後,就可在醫院上班,成為白衣天使的一員。

卻不料事與願違,趙芸芸臨畢業實習前出了摔倒意外,醫治後的趙芸芸留下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後遺症。

呂美鳳雖然和大女兒趙蕾蕾和婆婆、兄嫂們不和,經常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卻是對乖巧的二女兒趙芸芸疼愛有加,視若心肝。

趙芸芸摔倒事件後,呂美鳳更是擔心寶貝女兒再出一點什麼差錯,除了讓她做一些簡單及力所能及的家務活外,從不要趙芸芸做重活,怕她累著了。

這不,今天早上,趙芸芸強著要去替母親去打豬草,呂美鳳本不同意,怕她累著迷糊了,偏偏家裏又買了一批肥豬,需要大量的豬草,自己要在家煮豬食,一時半會脫不開身一起去,就勉強答應了。

趙芸芸帶著工具出去多時,不見回來,呂美鳳正在擔心,趙芸芸卻回來了,見是林夕送回,對色名在外的林夕本就看不順眼的呂美鳳氣不打一處來,在廚房裏聽得趙芸芸要留林夕吃午飯,才急急從廚房裏奔出來,下了逐客令。

見林夕已經走遠了,趙芸芸還在看著林夕遠去的方向癡癡出神,呂美鳳不由火冒三丈,伸出手來,一點趙芸芸的後腦勺,教訓女兒說道:“看神了哇?芸芸,林夕這個小二流子才回來幾天?你就和他混在一起了?……”

?“媽!什麼二流子嘛?你又在和以前一樣,用你的有色眼鏡給人亂貼標簽!夕哥哥隻不過是幫我把豬草背回來……”

趙芸芸雖然天性乖巧,但她還是有自己的主張,聽母親說林夕的不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趙芸芸這一舉動無疑是捅了馬蜂窩!

呂美鳳見一向聽話的二女兒趙芸芸也敢挑戰自己的“權威”,大為光火,喝斥道:“我還不是為你好?你姐遠在北京,我們是指望不上她什麼了,你長這麼漂亮,將來媽和你爸都希望你找個有本事,會掙錢的上門女婿,撐起這個家……你說你!一個小女子家家的,和他那種平時隻知道偷看女人洗澡的下三爛小二流子混在一起,成什麼樣子了?我說你有錯嗎?”

“錢!錢!錢!媽你心裏隻有錢!隨便你怎麼說,我回房去了!……”

趙芸芸今天許是受了朱一群的欺負,心中委屈,一反常態,竟然連連回嘴,也不想聽母親繼續嘮叨她所謂的大道理,說完轉身準備回自房間拿換洗衣服洗澡。

“你……!”

呂美鳳心中感歎女大不由娘的同時,又欲嘮叨幾句,猛然見轉身離開的趙芸芸身上早上才換的T恤已經肮髒不堪,背後還沾有數量不少的樹葉殘渣,心中大急,見趙芸芸要走,忙叫道:“芸芸,我說林夕幾句,你還不樂意了?你一大早就出門,現在才回來,你和林夕今天究竟做什麼去了?”

聽母親問話問得沒頭沒腦的,趙芸芸轉過身來,詫異地回答道:“沒幹什麼呀?他去北山天梯子看日出,我去打豬草,適好碰見了,他就順路送我回來了!”

趙芸芸實在不想把朱一群欺負自己的事告訴母親,依呂美鳳平素不依不饒的性格,要是打上門去,這件事肯定會鬧大,到時候自己的麵子往那擱?自己又如何在村子裏立足?反正夕哥哥已經替自己出氣了,趙芸芸想道。

趙芸芸回嘴,呂美鳳已是大感意外,心中強忍怒火,見女兒還不說實話,忍無可忍的呂美鳳走近趙芸芸,從她T恤背後取下一塊樹葉殘渣,拿在手中,放在趙芸芸麵前,雙眼直視趙芸芸,質問道:“這是什麼?芸芸,你該不會給我說,你到樹林裏打豬草去了吧?如果是那樣……芸芸……你太讓媽媽失望了……”

呂美鳳一幅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的表情。

“這……這……”

不提樹林便罷,一提,趙芸芸腦海中,不禁回想起樹林裏屈辱的那一幕,趙芸芸瞬間心如刀割,極力“偽裝”起來的堅強瞬間被擊碎,她咬緊牙關,終於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但見趙芸芸身體晃了兩晃,穩了穩心神,吞吞吐吐說道:“媽,……沒……沒什麼……你就不要問了嘛?沒……沒事的……”

怕母親傷心,懂事的趙芸芸強自克製著情緒,不想讓自己的外表顯露出一絲一毫悲慟。

到底是母女連心,見趙芸芸臉白得像是一張白紙,加之又是一幅魂不守舍,支支吾吾的樣子,呂美鳳知道女兒心中必定有事瞞著自己,本想再訓斥女兒一番,心中終歸是不忍,歎了口氣,將失魂落魄的趙芸芸一把攬進懷中,輕輕拍著女兒嬌弱的後背,柔聲說道:“芸芸,告訴媽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媽媽知道你現在內心正承受巨大的痛楚……說出來……媽媽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