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嗚……!”
呂美鳳懷裏的趙芸芸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渾身先是一陣抽搐,隨後大聲哭將起來,哭得好是傷心,好是悲慟……
“芸芸!你別隻是顧著哭啊!……告訴媽媽,是不是林夕這個小二流子今天早上欺負你了?”
呂美鳳急了。“不是!……”
趙芸芸緩緩從呂美鳳懷中抬起頭來,淚水已然模糊了她那美麗的雙眸,趙芸芸銀牙輕咬,斷斷續續將今天早上朱一群如何在樹林裏欺負自己,自己又如何被林夕救下並送回來的事,哭著給母親訴說了一遍,最後,還將朱一群無意中掉落在樹林裏的旱煙煙鬥拿出來給呂美鳳看。
呂美鳳耐著性子,聽完趙芸芸的哭訴,直恨得牙咬得“咯咯咯”直響,心裏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噌的一下就躥了起來,破口大罵道:“好你個朱一群!想你平日裏,人前總是一幅人模狗樣的樣兒,沒想到背地裏卻是禽獸不如!竟敢打起老娘二丫頭的主意了!……哼!看老娘不把你老狗日的給日絕種!老娘就不姓呂!……”
暫且不說呂美鳳先是給正在街上賣豬肉的老公趙力量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氣急敗壞地出門要去找朱一群給受到欺負的二女兒趙芸芸討個公道,回頭咱們再來關注一下老光棍朱一群。
朱一群的家,坐落在村子最南邊的一片幽靜的竹林裏,是他早年做地主老財的父親留給他的三合院式的祖屋,祖屋土牆青瓦,木質窗欞,很是有些年頭。除兩、三間稍微大一點的正房供自己當作住房外,其餘的近十間房,都被他改建成了大大小小的豬舍,養了不少的豬。
如喪家之犬急急奔回家的朱一群,哆哆嗦嗦地掏出圍牆門鑰匙打開門,挪動仿佛是灌了鉛的腿進了圍牆門,靠在門上,半晌,才緩過一些勁來,想起事情的嚴重性,和得罪呂美鳳,其對付人的手段,雙腿仍然不住的篩著糠。
朱一群趕忙拐進廚房,拿起水瓢在水缸中舀了一大瓢冷水,一古腦將冷水從頭澆下,渾身衣服淋了個透,受冷水一刺激,打了幾個冷擺子,才逐漸平複紛亂的心情。
?冷靜下來後,朱一群坐在屋簷下,開始著手考慮如何給這件事善後。
?朱一群將上午在樹林裏的事從頭至尾快速地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確認除了趙力量在樹林處喊了一嗓子外,現場沒有一個應該沒有一個目擊者。
“趙力量肯定沒有看見我在樹林裏,如果他看見的話,早就衝進樹林來打我了!接下來,我現在最緊迫地事,就是製造一個我不在現場的證據……嘿嘿……隻要我咬定不在現場不放,再加上我製造的這一個有利的證據,別說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趙芸芸親自來對質,就是包黑子在世,我也不虛誰!嗬嗬嗬……”
獨居一人的朱一群平日裏 ,很是喜歡看《重案六組》這一類的警匪片,看得多了,就愛琢磨,自認為自己有一定的反偵察的細胞,對自己接下來將要製造的“證據”抱有極大自信。
朱一群是這麼想的,由於自己是光棍漢一個,所以常常都是獨來獨往,如果到時趙家找上門來興師問罪的話,自己根本找不出一個人來證明自己今天上午在那裏,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製造一個自己上午酒醉後,一直在家睡覺的的假現場。
事不宜遲,待主意打定,朱一群立即開始了動作。 酒醉睡覺現場,必須先要有酒,自己雖是不喝酒,也從舍不得買酒,但眼下這幾天,又到了農曆的七月半,因為要在路邊祭拜祖先,自己才忍痛買了一瓶最是便宜,才四元一瓶的豐麥三曲,祭拜時,不舍得全部倒給祖先享用,留下少半酒拿回家放在角落裏,以備自己有時不小心有個跌打損傷什麼的,用於擦拭患處,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朱一群將豐麥三曲從角落裏拿出來,放在飯廳的飯桌上,拿出一個八錢左右的小酒杯,倒了一杯,一仰脖,眯著眼睛,先幹了一杯。
豐麥三曲勁頭很足,也很辣口,從不喝酒的朱一群空腹幹下一滿杯後,隻覺酒勁瞬間直竄腦袋,腦袋隨即缺氧空白一片,臉“騰”一下就漲得通紅,憋了足足有十幾秒鍾才緩過神來,晃晃已有三分醉意的腦袋,看著漸成雙影、忽近忽遠的酒瓶和酒杯,腳下虛浮的朱一群總覺得飯桌上還少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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